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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琴魔

十二墨 幻梦

墨家机关城,利用水的动力组建而成,机关陷阱让人防不胜防,可谓是易守难攻的隐秘城池,但这个城池是仙境还是又一个的陷阱,没有人能给出这个答案。

水宁无波,月洒清辉,宏广的天幕之下,夜色中明月虽高悬,但仍旧无法照亮那早依染满了尘埃苦苦支撑的心的明路。无论时光如何迁移,历史如何更替,唯有这月色恒古如此,从未变过。阴晴变圆缺,悲欢自离合,这个道理有人懂,也有人不懂,懂的人学会自欺欺人,因为有些事情懂了以后才会知道还是永远都不要懂得好,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的。而不懂的人,却是生死不顾的也要窥探这天机的分毫。其实,懂与不懂又能如何,他们终归不过是于这命运棋局之上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己不由身,唯有悲哀二字而已。

骊山之巅,秦王嬴政罕见的没有呆在那个固若金封的王宫之中,也没有那一身的龙袍加身,只是着了简单的白衣,站在离山之巅俯瞰着苍茫天地,这是他的时代,脚下匍匐的是他的帝国,他的臣民,可是为什么,心口的缺失没有被这些所填补,反而越加的空旷。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也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他甚至想着,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天下,让所有人在他脚下匍匐,仰望着他,那些欺辱他会加倍的讨回来,就像如今的秦王,暴虐狠绝。梦里面的嬴政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以情为锁,以心为牢,就在他以为他的一生都会如此冰冷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让他措手不及。

我不会害你,我的忠诚永远属于你。

那个人跪在他的面前,他的声音是嬴政从来没有听过的,那样的干净,那样的空灵。梦里的那人是他的师,也是他的友,一步一步的,嬴政终于做到了那个位子,那个凌驾天下万人敬仰的位子,可他的身边,却独独少了那个人。

你虽是君,可我不是你的臣。

那一句话将他打入绝望的深渊,再无翻身之日。不知为什么,嬴政突然的就想起了卫墨,那个干净的不被凡尘所纠缠的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在那个雪夜吧,嬴政的思绪飘得很远,初见的时候,不辞而别的时候,再见的时候,诀别的时候,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和卫墨相关的,当他知道卫墨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的时候,嬴政甚至会想,为什么不再早一点遇见他,为什么他心底的那人不能是他!

梦很短,短短一生,嬴政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起落,以及那个人的死别。梦醒之后,嬴政的心不再迷茫,他主动找上了阴阳家的大祭司,只要能他回来,只要卫墨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空了。嬴政觉得可笑,他明明知道梦里的那个人和卫墨是多么的相似,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屈服,可嬴政知道,他已经入了魔,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做了和梦里人一样的选择,既然你的心不属于我,那至少我能留住你的人,即使是要亲手折断的你的羽翼将你囚禁在永不见天日的囚牢里。

“卫,这个姓氏不适合你,你只能属于我,你的姓氏也只能由我来决定。”

那般决绝霸道的宣言太过熟悉,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千遗曲浑身一颤,他终于了悟,卫庄和嬴政,这两个人……

千里之外的卫庄蓦地睁开双眼,眸中清冷的光辉破碎了一地,本是闭目养神,却不想竟入了梦,梦中种种太过真实,霎时间,他经有些恍惚今朝为何夕。摊开的五指突然攥紧成拳,能清晰的感觉到指腹常年使剑磨出的茧子,和卫墨因为长年习琴而留下的薄茧是不一样的,眸中凝着冷芒抬头望向那空中圆月,熟悉的景只剩下这轮圆月,熟悉的人却身陷险地,这一切和梦中不同又极其相似,而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若那些只是梦,为何会那般熟悉?若不是梦,是否是前世的因果?

是他,卫墨,嬴政,三人的前世因果……

这一夜,有许多人无法入眠,他们为着各自的往事而抱有执念,在这月圆之夜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了往事,悲欢如何,故事中的人又该如何去留,这一切都还只是一个未知数。

“姬,公子可有好些了?”

姬哄睡了卫墨,想着亲自下厨弄些食材好好给卫墨调理调理身体,这一世,他晚的何止是一步。卫墨几度死里逃生,身子伤损的厉害,姬看到那些未曾痊愈的新旧伤痕,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叹息的力气仿佛都被剥夺了,他只能趁着世间还有些,尽全力弥补下。出了石室迎面就看到一淡青色衣衫的女子,面上是藏不住的担忧和焦急,虽然她的身边还跟着墨家医仙,端木蓉,如若不是端木蓉对卫墨有恩在先,姬是断断不会让青衫女子带她过来的。

“无碍了,音玲,你神色匆匆,又与端木姑娘一同前来,可是有什么不妥?”

姬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疲倦的样子,那唤作音玲的青衫女子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也只是无奈摇头叹息,侧身一步,将端木蓉让了出来,有些事他们并不想插手,只是,墨家现下也算是他们的一个居所,有些事也是无法袖手旁观的。

“机关城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卫庄的流沙,秦国的势力现在就在机关城外,机关城被破只是时间问题,班大师召集墨家首领商讨对策,姬,你……”

果不其然,姬闭了闭眼,合去那一眸的倦意,再次睁眼时,他又是那个风华绝世的公子姬。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狠狠压制住心中的疼惜和不舍,回过头时眸中清明一片。

“有劳蓉姑娘了,我们这就去吧。莫要让班大师久等了。”

说罢,率先起了步子,端木蓉点头尾随其后,只剩下音玲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指尖轻划,微弱的琴音带着破碎的调子飘散在空中,聚散如风。

“水无月,你一定要好好的,公子他……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

音玲的声音很轻,很轻,有风吹起她的发,乱花迷人眼,可这乱发却是遮没了她未来的及隐藏的情绪,作为一名琴师,她自是知道情绪的控制很是重要,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注定只能看着,她本就是一个异数,步步为营,稍有不慎怕是连存在的痕迹都会被抹去。

屋内,卫墨撑着虚弱的身子靠着门缓缓的坐到地上,那冰凉瞬间刺进心脏,无可抑制的疼痛让他蜷缩起身子,许是这样那疼痛就会好上一些。

“为什么……不是我……”

断续的音节听不真切,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卫墨的失控。他的神智一片混乱,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血淋淋的展现在他眼前,避无可避。

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不是更好?

卫墨抬起头,茫然的不知所措,心底的那个声音他听到了,他想去问,可是要怎么问?如何去问?摊开的手掌浅淡的快要看不出痕迹的掌纹断了又续。

“我想见他,至少,我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卫墨的眼底闪过痛楚,聪敏如他怎么会猜不到那个答案呢。呵呵,可是啊,他就是执迷不悟,不听到那个人亲口说出来,他怎么会甘心呢?

痴儿,痴儿……

心底一声声的苦叹卫墨恍若未闻,咬破舌尖,任凭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卫墨知道他现在还不能倒下,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不然,就算得了那个答案他也是不会甘心离去的。

夜渐深了。在床上躺了好久的天明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本来想找大叔说说话,可想了好久也没想到要说什么。

“大叔,有点起风了,你说卫墨大哥他现在还好么?”

“大叔!大叔!”

等了一会,没有人回答,大叔应该已经休息了吧。算了,我还是自己出去走走吧,想着,天明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迷路的天明终于在回廊上看到了其他人,走近一看,原来是高月和少羽。

“出什么事情啦?半夜三更的,怎么大家都没在睡觉啊”天明挠挠头看着有些严肃的高月和少羽,有些迷糊了。

“天明,听蓉姐姐说,机关城附近可能有敌人。”看着高月有些忧愁的样子,天明挠挠头大咧咧的笑了笑,“哎呀,这些家伙可真讨厌!冤魂不散的,简直是比,比……比少羽这个家伙还要讨厌!”天明比了半天,看到少羽的脸就直接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了,少羽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小子,你说什么?看打!!”说完,就扑了上去,两个人滚打在一起,高月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终于不耐烦地打了一人一下。

“啊?”少羽委屈的看着高月,心说,明明是这个家伙挑起来的,干嘛还打我。

“啊?好痛啊!”天明还是一脸的茫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满脸的无辜。

“打的可真难看!亏你们也算是学武之人,若让旁人看去非要笑掉了大牙不可!”高月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听高月这么说,天明和少羽对视一眼,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天明习惯性地挠挠头,冲着少羽做了个鬼脸。

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先动手的!

天明,你皮痒痒了是吧,等月儿不在,我非让你知道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哼哼,谁怕你了!来就来!

“少羽,范师傅他们也都去商议敌情了?”看着两个人挤眉弄眼的,月儿是苦笑不得,心里面也是有些羡慕的,天明和少羽感情真好呢。虽然不忍心打断这两个人,可月儿还是开口把话题扯回来,看向少羽。

“咳咳,可不是?”少羽咳了咳,看向天明。

”难怪大叔也不在房间里?”天明说完就保持沉默,看得少羽心里蹊跷。天明这小子有心事啊,那次不是争着抢着凑热闹,这样沉默的天明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呢。

“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可是大人们总认为我们是小孩子,这种事情才不会让我们参加的吧!”少羽再次郁闷他还是一个孩子这样的事实。

“恩,那你们现在做什么?”天明有些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少羽看的有些心疼,“反正也睡不着,机关城这么大,不如让月姑娘做向导,带我们逛逛。”少羽的提议让天明的眼睛一亮,“咦,太好啦。我去也!”说完,天明第一个冲了出去,“喂,慢点。”少羽觉得自已很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好吧。这个想法让少羽自己都抖了抖。

此时的机关城内部,端木蓉和班大师等人在一间较大的石室中碰了面。

“大铁锤出手从不拖泥带水,什么样的敌人能够把他伤的那么重?若不是送回来的及时,怕是连性命都要不保了”端木蓉虽然想到可能性,可心底还是有疑虑的,她看了眼自从进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姬,对于大铁锤重伤归来,姬却安然无恙的回来,这很难让人不去怀疑。

“只有一种可能,卫庄的流沙。”班大师一针见血。

“流沙?就是那个韩国刺客团?”端木蓉皱起了眉头。

“聚散流沙,生死无踪。横行江湖二十多年,是这片土地上最难治愈的一个毒瘤。”雪女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

在机关城闲逛的天明此时也在和少羽高月讨论着有关于聚散流沙的事情。

“聚散流沙?你是说,以前一直追杀我们的人,都是属于这个什么”流沙“组织的”天明的单向思维果然很简便。

“我听范师傅说过,韩国灭亡后,卫庄把这世上最凶狠残忍的恶人,聚集在了手下,组成了刺客团。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们什么人都杀。而且一旦出手,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他们也是墨家的死敌,前任墨家巨子,就是被卫庄暗杀的。如果,我没猜错,卫墨和卫庄有着很深的关系。”

“你胡说,卫墨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卫庄这个坏蛋有关系啊!”听少羽把坏蛋卫庄和天明心中第二好的卫墨大哥放在一起,天明立刻就暴走了。他才不相信,那么好的人会和坏蛋有关系。可是,提起卫墨,天明的笑容有些黯然,不知道卫墨大哥现在怎么样了。那天,他被及时赶到的大叔救下来了,可是,卫墨大哥却被那个很奇怪的人带走了。天明心下有些懊恼,如果他不是那么弱,卫墨大哥就不会出事了。

“天明,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把卫墨大哥救回来的。”看着天明突然黯淡的笑容,少羽轻声的劝慰,高月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端木蓉此时也是忧心忡忡。

“之前我们好几次逃脱流沙的毒手,他们必定不会轻易罢手。本来,想着把卫墨带回墨家,利用他来牵制卫庄。没想到……”端木蓉话说一半,也就不说了,看着班老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无双鬼和苍狼王在组织中并不算可怕。他们中杀人最多的是那赤炼,而白凤的手段更是深不可测。据说,已经可以和卫庄比肩。而那个卫墨,如果不是先前被阴阳家的咒术所伤,恐怕,即便是人称“秦国第一剑客”的盖聂也只能堪堪和他对个平手。”班老头的语气有些沉重,近年来,墨家本就与风间浪口之间徘徊,卫庄绝对是墨家的一大劲敌。如今又多了一个敌友不明的卫墨,着实让人有些头疼啊。

“恩,大师也看出来了,如今赤炼、白凤、无双鬼、苍狼王都已经露过面了,可伤害大铁锤的人我们并不知道他是何人?流沙的水到底有多深?”端木蓉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厄,在这四个恶名昭著的手下之外,卫庄麾下还有一支黑暗中的部队,称为“逆流沙”。”班老头没想到端木蓉会这么问,愣了下,一直沉默的盖聂替班老头回答了。只是,他的回答让端木蓉和其他几位首领都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逆流沙?”天明和少羽坐在天明的房间里,继续着刚刚的话题。高月因为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所以现在只有天明和少羽两个人,盖聂还是没有回来。

“逆流沙,专门负责一些难度超绝,极度隐秘的暗杀任务。是卫庄杀手团中,最为可怕的力量。”少羽解释完了,看着天明眼底划过一名坚定。我会变得更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天明,对此并不之情。

……………………

“”白凤到了。“赤练笑着看着越来越近的那抹白色,神色莫名。

、“哼,看来我还是不够快。”白凤对于失手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的凤舞六幻最近有要突破的迹象,只是。他还在摸索。

:“你再试一百次,也是同样的结果。”卫庄挑眉,不期然得到白凤的白眼一对。

“那下次,我让师兄来,看看会是什么结果。”看着卫庄因为他的话黑了一半的脸,白凤心情大好。

“白凤,他的情况怎么样?”赤练忍住想扶额的冲动淡淡的问道。

“情况有些棘手,墨家人发现他的时候,他的情况不是很好。看来我们上次的劫杀没有看到他,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事情”白凤抬头看着夜空那轮白皙的明月,声音有些低沉。

“没关系,麟儿已经开始行动了。墨家的人伤不了他的。“赤练这话虽然是对着白凤说的,但是却是有所指的说给旁边的那个人听的。墨家,这次你们要自求多福了。

“千家的人也被搅进来了?”音玲又回到了姬发现卫墨的地方,想来敏感的她感受到了空气中那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幻术痕迹,心中的不安又深了几重。而他身后跟来的小高和雪女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千家?看着阴阳家这浑水也够乱的”白凤看着离去的一群人,对着身边的赤练努努嘴。示意她回头。果然,赤练回头就看到卫庄的一张俊脸上布满了寒霜。不着痕迹的向白凤靠了靠,今天貌似有点冷。

卫墨被带回墨家,大铁锤重伤,墨家加强警戒。天明听到消息已经是几天后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卫墨大哥,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听到卫墨也来了墨家,天明很快的就找了过来。可是,却被高渐离等人拦下了。

“他是流沙的人,目前机关城外危机重重,目前有必要将他隔离。等证明他没有嫌弃,我们自然会让你见他。”高渐离眼眸深沉的看着天明,这个孩子,就是大哥的孩子。

“天明,冷静下来。卫先生也受了伤,也需要静养的。”盖聂的话并没有让天明激动的情绪减缓,反而更加的让天明对墨家有了怨怼。看着天明脖颈上隐约浮现的咒印,盖聂暗叫不好。伸出去抓住天明的手被狠狠甩开。

姬抱着手臂一脸的漠然,深深的疲倦已经让他没有精力去注意和卫墨无关的人和事了,况且,大铁锤重伤,他可是重点怀疑对象呢。

“大叔,你是好人,卫墨大哥也是好人。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们?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事情,可是,卫墨大哥说过,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他们连机会都不给?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天明眼中充斥着不详的红色,充满杀气的眼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天明……”盖聂的手停在半空,他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安抚这个孩子?是他亲手杀了这孩子的父母,也是他,亲手把这个孩子带进这个乱世。他本来可以带着这个孩子退隐山林,隐姓埋名的,可是他没有。他有私心,他想让一切有个结果,想把一切的悲哀结束在天明身上。

“天明,天明。”一声声的呼唤,天明听不进去。急忙赶来的少羽,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天明,一声又一声的呼喊着,呼喊着这个早已经记在心里的名字,呼喊着这个早已经放不下的人。

“天明,过来。”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众人抬眼看去。

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卫墨站在门口,笑容淡雅温和,只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身子瘦弱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

“天明,过来。”卫墨再次呼唤天明,少羽抱着天明的手松了,心里是苦涩和酸涩。天明听得到卫墨的声音,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卫墨大哥……”天明红着眼眶走过去,卫墨蹲下来抱住他。“天明,不哭。你要坚强,未来还会有很多的磨难,你的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生与死。所以,不哭。走下去吧,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坚强的走下去。卫墨的声音带着蛊惑在天明耳边低声地说着,所有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明倒在卫墨的怀里,卫墨抬头撞上了姬关怀的眼神,扯出一个笑容想让姬安心,可下一秒,他的世界陷入了更加浓沉的黑暗里。

“墨!”

“天明。”姬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昏迷过去的卫墨,盖聂冲上去抱起天明,端木蓉给天明把了脉。“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眼抱着卫墨的姬,对一旁担忧的音玲说,“他没事,只是太虚弱了昏睡过去了。”姬抱着卫墨回了房间,拒绝了端木蓉的好意,音玲将一切看在眼里只得拉着端木蓉先行离去。

所有人渐渐散去,一场闹剧也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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