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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使你沉迷

第 17 章节

之间,还有太多的话没有说清楚弄明白!

这一刻立夏的脑海里只反复回荡着一句话:立夏,这将会是你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没有时间多加思考应不应该,她果断地扯下了手背上正往身体里输液的管子,不顾开始溢出血滴的手,匆匆穿好鞋冲出了病房,朝着楼梯的方向奔跑而去。

她的脑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留住齐景桓。

###八、辜负谁的情(5)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着自己。

当立夏追至楼下时,一眼就看到了背影看起来添了几分落寞的齐景桓正在走出医院的大门。来不及喘气,她加快速度跑着追上了齐景桓,在齐景桓听到动静转身之前,从后面环腰紧紧地抱住了他:“不要,不要走。”

突然的温暖拥抱,让一向遇事冷静镇定的齐景桓也不禁乱了心神。于是他只能呆站在原地,任由立夏抱着自己达半分钟之久后,才捡回理性。他迅速敛容拉开了立夏环住自己的手,在瞥到立夏那正往外淌血的左手手背那刻,脸色更是阴沉。

这丫头的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拉起立夏左手,厉声道:“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

后续的话齐景桓却再说不出。因为立夏竟踮起了脚尖,大胆地用献吻来吞没自己的话语。

是的,一碰上齐景桓,立夏就毫无理智可言。

知道吗,我只想留住你,不管用什么办法。

齐景桓震惊地瞪大眼瞳,反应过来后欲躲开立夏的吻,不料立夏却在他闪躲时仍不放弃,继续拙劣地吻着他那冰冷的薄唇。那从立夏眼眶里不住跌落的泪,滑至两人紧密相贴的嘴唇处,刹时给这个吻添了咸到苦涩的味。

终是抵挡不了来势汹涌的心动和压抑已久的渴望,齐景桓多年历练出的沉着,终于在这一霎那全数化为乌有。片刻不到,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扣住了立夏的后脑勺、左手紧搂住立夏的腰贴向自己,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不该的吻。

什么理智、该与不该,在这一刻都见鬼去吧。

齐景桓时而重、时而轻地深吻着立夏,富有技巧的吻技吻得立夏顿时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只知道全心全意羞涩地去回应这个自己从未停止爱过的男子。

这一吻,这一刻,甜美得恍若爱丽丝的奇幻仙境。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就此驻足,不必回溯从前如何,更不用思考以后,会如何如何。

齐景桓的吻是炽热的。他细致地以唇描绘着立夏的唇形,不一会儿似不满足,他又撬开了立夏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痴缠。

他们两人,就这样深情投入地在被夜色笼罩下的医院门前拥吻,全然忘我,也忘了整个世界。

没有地老天荒,没有天涯海角,眼里,只剩下彼此。

似过了有一世纪那么长,齐景桓突像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慌乱地推开了立夏,低下头懊恼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算什么!”立夏因齐景桓稍大的力道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能自控地提高音量恳求道,“景桓,我求你了,别再欺骗你自己了好不好?你是对我有感觉的,为什么还要推开我,为什么你就是不敢不承认····”一团黑影忽蹿入她的视线里,她揉了揉太阳穴,全身渐觉使不上什么劲。

齐景桓看出了立夏的不对,及时扶住了她,她顺势倒在齐景桓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我先送你上去找护士处理伤口。”齐景桓蹙眉,横抱起立夏大步往医院里走。

立夏的手还在溢血,染红了手背,触目惊心,那鲜艳的血迹,更是狠狠刺伤了齐景桓的心。他自责于自己的失常和失控,竟忽略了立夏是个病人还失了理性地和她痴缠,而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去做止血处理。

可立夏却觉身体上的不适因齐景桓的这一举动,顷刻自动好了不少。她窃喜地环住齐景桓的脖子,虚弱地请求道:“景桓,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和他提分手了,我不能再这样错下去,错过你错过一直最爱的你,就这一次机会,好吗?”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和回响在寂静走廊里的脚步声。

此刻齐景桓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他沉着一张俊脸抱着立夏上楼回到病房,轻把立夏放下后迅速出去找来了护士。

护士仔细地把立夏鲁莽拔针处的小口清洗干净贴上胶布,并在她的右手静脉上重新扎上一针。

齐景桓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紧锁的剑眉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忧心泄露。

“好了。针都敢乱拔,怎么会有你这种这么不怕死的病人。”护士边收拾器具边不满地指责立夏给自己添麻烦,“大半夜的瞎折腾,我还赶着去巡房呢。”

“照顾病人,是你的职责。”齐景桓不悦地开腔,冰冷的语气让立夏听了都不寒而栗;还在实习期的小护士更是被他的寒意骇到,不敢回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其实,我的确给人家添事了,不怪她会抱怨。”立夏心感不好意思,为护士的态度作起了辩解。

齐景桓瞪了她一眼:“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再不改掉任性这烂毛病,迟早有天把自己害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立夏委屈地撅起嘴,“还不都是因为你。”她一说完就留意到齐景桓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赶紧补充道,“是我任性是我不知好歹,与你无关。那个,你,你要回去了吗?”

“···”齐景桓略一思索,“等你睡着先吧。”

“谢谢。”立夏甜甜一笑,苍白的脸蛋因为这笑添了些许活力。她在齐景桓的帮助下躺好,心窝暖得如同被灿烂千阳普照着。

齐景桓在立夏的病床边坐下,表情僵硬地侧开脸避免与立夏有眼神接触。

闹了这么一出,他现在除了懊恼,还是懊恼。

“景桓,他不是我未来的方向。”不想错失良机,立夏勇敢地握住了齐景桓的手。在确定齐景桓不会把自己的手推开后,她才接着紧张又无比认真地道,“你才是我未来的方向,唯一的方向。没有你,我只会迷失方向。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现在,在我心里住着的,都只有你齐景桓。我还是当年那个,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顾的立夏。”

还是那个,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顾的立夏。

齐景桓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紧绷着的面部肌肉逐渐放松,嘴角边,也逐渐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他侧过头思索了片刻,半响后长叹了口气,反握住了立夏的手,把立夏手背贴着胶布的手收入自己合拢的掌心之间,柔声道:“立夏,我被你打败了。”一如高中的那些年。

立夏喜极而泣,小心脏因齐景桓的一句话加快了节拍更加用力跳动。

“得逞了就乖乖睡觉吧。我会看着你睡了再走的。”卸下了冷漠的面具,齐景桓温柔地用指尖擦拭着立夏脸颊上温热的泪,心房处,有一股暖流涌出蔓延至全身血液。

“听你的。”立夏顺从地合上眼,“景桓,我爱你。”

告白如此让人心动。齐景桓的笑意更浓了,怜爱的目光定格在立夏身上,恍若再不会移开,亦再不舍得移开。

这个夜,夜得那么美丽。

###九、情义两难全(1)

自多月前别后重逢齐景桓以来,立夏头一回难得地睡了个一夜无梦的香甜觉。醒来时她看了一下手机,7:20分,又迎来了一个阳光普照的清晨。

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她穿上鞋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一缕朝阳温暖地闯入她的视野里、铺洒在她还显病态白的脸上,无形间倒也添了几分朝气。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几朵红晕悄然跃上了立夏的脸颊,那温情浪漫似言情偶像剧的一幕幕,真的现实发生了吗?会不会,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她本欢呼雀跃的好心情,因这一突冒出来的败兴想法,刹时被削减了不少。拿起手机,她几次按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最后,却都在犹豫中放弃了拨打。

还是会怕,造成他的困扰啊。

更怕,这真的不过是,南柯一梦。

在窗边心绪复杂地傻站了好半会儿,立夏感觉有些疲了,想回床上再躺会儿,一转头就看到正好刚开门进来的顾梓扬。

可惜,来的不是齐景桓。

立夏干净利落地掩好失望坐回床上,微笑道:“你来啦,今天不用上班吗?”

“来送个早餐,看看你再去。”顾梓扬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疲惫,但收拾得很干净的俊脸,看起来却是神采飞扬。他把带来的早餐拿出,看向立夏的眼睛里虽掺杂着几根血丝,依旧炯炯有神,“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我给你买了白粥,合适吗?”

白粥。这可是在自己最不喜欢食物表位列榜首的。但碍于不好当面拂了顾梓扬的好意,加之等会儿还要输液,多少总得要有点东西垫肚,立夏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顾梓扬没有看出立夏的勉强,伸出手还差不到一公分就要拿起早餐之时,却被立夏手疾眼快地抢了先。

立夏端起餐盒,舀了一勺吹凉喝下后,才向顾梓扬道谢:“谢谢。”

“小心烫。”顾梓扬尴尬地收回手,假意笑得自然。

立夏“嗯”了一声,埋头一口一口慢慢吞咽着索然无味的白粥。

这氛围,似乎有些压抑。

为何压抑,立夏心里清楚得很。这恐怕是她认识顾梓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和他独处时,会产生这样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吧。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在经过了这几场让人心痛的闹剧后,曾经的美好,再回不去。

顾梓扬似乎也感受了这种压抑,几次微启唇想说些什么解除沉默,却无从开口。

他们的距离,竟被拉远。

仅此几天,如此遥远。

他怎会感觉不到。

白粥真不是能假装成美味食品的东西。立夏吃了不到四分之一,就再喝不下去了。她轻蹙眉,正寻思着该找点什么理由在顾梓扬的眼皮底下放下白粥、又不会让顾梓扬生疑,到点来给她打针的护士适时给她提供了一个正当的下台机会:“立夏,该打针了。”

“好的。”立夏如释重负地把餐盒搁在床头柜上,配合地握起拳头让护士扎针入静脉里。护士走程序地完成工作后,推着摆放药物的推车出了病房。

气氛再度陷入死寂之中。沉默了片刻,立夏突想起昨天还未和顾梓扬谈完的事情,再三考虑还是想不出合适的措词,只好吞吞吐吐道:“梓扬,那个,昨晚,我们···”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很好。”顾梓扬怀着自认的希望接了话,故意曲解立夏的意思。

“不。”立夏虽心有不忍,也必须逼着自己硬下心肠一回。她从身边手袋的暗格里取出一枚戒指,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低着头缓缓地递给顾梓扬,低声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我们假装它不存在,就可以了事的。梓扬,是我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这枚戒指,你收回吧,今生它不属于我,我戴不起。”

顾梓扬没有接过戒指,全身因立夏的话僵硬得不知该怎么去移动每一个关节。他眼神带伤地直直盯着立夏:“一句负了我、对不起、戴不起,你认为,就把我们之间四年多来的感情,都一笔勾销吗?立夏,你怎么狠得下心,你怎么舍得。”

“我···”顾梓扬不再温和的语气让立夏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更感深深的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去解释我的错误,事实上,也没有资格去解释什么。梓扬,我欠了你,可是,我真的不能再欺骗自己也欺骗你,这事拖得越久,对你造成的伤害,只会更深。所以,我只能这么做。我们两个再走下去,没有人会得到幸福,对你,更是不公平。这笔情债,是我欠你的,就当我是薄情寡义的女人,你骂我,恨我,我都接受。”

“不准分手!”顾梓扬突然大喝道,这种就要失去立夏的痛觉已夺去了他仅存的理智,“我绝对不会同意的。立夏,你是我的,是我的!”他红着眼俯身倾向立夏,一低头就要往立夏的唇上吻去。

立夏大惊,下意识地撇过脸欲图躲开顾梓扬的吻,没有在打点滴的左手急忙抵在胸前想把顾梓扬推开。可是,一个大男人的力道,又岂是她这还在病中文弱女子可以抵抗得了的呢。

顾梓扬紧抓着立夏的肩膀,不让她乱动,胡乱地在她脸上亲吻着,就像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立夏无力反抗,心一急,各种心酸、恐惧涌上心头刺激着泪腺,一行清泪速速溢出了她的眼眶,掉落在顾梓扬捏着她的下巴的手背上。

这冰凉的触感却顷刻间唤回了顾梓扬涣散的理智。他惊慌地放开立夏,满脸失措地后退了几步,垂下头呢喃道:“对不起,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这···”立夏心觉负罪,开声想要劝慰失控了的顾梓扬,却在一侧头看到立在门口的冷面男子时把话咽回了腹中,叫出了一个名字,“景桓···”

顾梓扬浑身一抖,不自觉地转过头,恰好撞上了齐景桓深不见底、幽暗无感情的眼眸里。他脸色铁青地收回视线,这一刻心中的悲凉,好似被海啸光临的荒岛。

他,终究还是来了。

齐景桓一扭开房门就撞见如此暧昧、儿童不宜的画面,眸子里的光亮顷刻如被摁灭的烟头,瞬间归于暗沉。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病房里不知所措的立夏和神态里掺杂着怒、恨、仇的顾梓扬,转身就要退出这看似容不下他的局。

“不许走!”看出了齐景桓的意图,立夏着急地大喊,顾不上这里还有一个顾梓扬的存在,“齐景桓,我不准你走!”

齐景桓皱起眉,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理那丫头潇洒走人。但他又担心那任性的丫头一冲动起来,又会不顾后果的胡来。踌躇了半会儿,他终是忍不住回头了,结果一眼就看见立夏已伸出了左手抓住输液管正准备拔下。他立即几步冲到立夏床前,按住立夏的手怒声道:“你又想做什么?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我没有忘。可是,只有这样,你才不会不理我。”委屈中夹着得逞的欣喜,立夏认真地回答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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