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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

第 4 章节

?要放他们回去?”

“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君家的大公子是不是有应敌的能力,传说毕竟不可信。”濯玉早就敛了杀气,回到了她左边,微微笑着回答她的问话。一边想着,看来七灵并没有和孟格碰面。地狱门的管理很有问题。在外的不受内的限制。在内的又有各自的联系方式。

“看来他们已经满意了。”婉秋望着他们的去处,似有不满的皱了皱眉。

濯玉发现自己的未婚妻似乎很希望刚才的情景相反一样。不禁莞尔。

“我想是吧?”他忍着笑说。

“临水不是在三小姐手上吗?江湖上都是这么传说的。为什么他们会以为……”君家的三小姐,婉秋可是很期待这次可以见到她,“她现在在家吗?”

“临水一直都是濯水的。临水剑是唯一一把自己择主的四司。其他的三司虽然也会有各自愿意的主人,但是,许多人都可以发挥出较大的能力,就像秋痕和问月,都是这样,她们无法选择不让她们讨厌的人使用。可是,临水才是任性,他一次都没让我上手过。要么是根本无法拔剑,要么,拔出来也是黯淡的,你甚至不能相信,四司中最强的临水,却连一根树枝都割不断。”婉秋看到他仿佛陷入了沉思,然后笑了,很温柔的,不知是因为想到了那把剑的任性,还是,想到了君濯水的娇弱。

“临水究竟是一把怎么样的剑呢?听说他的剑柄剑身上都没有任何标记,和最普通的剑没什么区别,可是,甚至,都没人知道他的脾气和性格,他的优势和劣势……”她发问。

“临水?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君濯玉就说了这句就没后话了,转换话题说,“你刚才问可不可以见到水儿是吗?我想,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水儿她,现在不在家。”

“哦。”知道他不会再说些什么了,结束了这一路的交谈。好在目的地也就在前方了。

还没进小店几乎就可以听到濯溪的声音了。

“小寺!你不是说哥哥今天会来吗?”

“这不是来了吗?”濯玉忽然直接上了二楼,用的是飞的。

濯溪一下子从桌边跳起来,“哥哥!”然后人就疯跑过去了。一下子就扎进濯玉怀里。濯玉也宠溺地抱住她。婉秋一下子愣住了,兄妹关系,可以好到这种程度吗?尤其是,他们都已经成年了……

“哟!婉秋姐姐你也来了?”濯溪起身了才看到她,过去打招呼说。

对于她这么熟络的称呼婉秋有些感冒,没说什么,就要进自己的房间。

“婉秋姐姐,你的屏风忘在这里了哦!这么漂亮的屏风,要不,就搬到我们家去吧?反正姐姐你得嫁到我们家的。”谁知道濯溪跟着她进了屋。

“是很漂亮,小寺,你去找两个人,先行送回君家,我们随后就会到的。”君濯玉也跟进来说。

“少爷!来的时候,人就被你们给支完了!要是我也走了,那就没人照顾你和小姐了!我找人送回去就是了!”小寺抗议着,却不敢进房间。

“我不放心别人,小寺,麻烦你跑一趟了,说不定你回家了可以再出来找我们,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去?”濯溪乐呵呵地跳过去,把小寺拉进屋。

婉秋看着这个还是衣衫不整,随意拉扯下人的小女人,还是看不清楚她的样貌,却真有几分精力过剩的样子。

“那就这样吧。”婉秋让小寺把屏风先搬出去了,说着也要送那两兄妹离开。

濯玉看着自己的妹妹,并肩和她一起往外走。婉秋在他们身后关上门。

“怎么了?心情不太好吗?”她听到濯玉这么问。

“哪有啦!”是濯溪的声音,有点小孩子气,“就是在路上不小心遇到了鬼面婆婆。”她当然不能说多么狼狈才死里逃生。

“那他呢?他告诉你了?你杀了他?”无论怎么样,他是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因为那些就这么情绪低落的。

“杀他?啊!哦,不!不!”濯溪想着,低下头笑了,“不,没有。”

婉秋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却因为他们这番交谈失眠了半个晚上。

###7

濯溪回忆起当日的情形来。

“野兔,看见没?”孟格对旁边一人说。

“啊?哦,好的,等一下。”她双手交握着,开始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孟格怀疑他们今晚会没吃的,那兔子显然自己会跑的。

濯溪睁眼时,兔子已经死了,旁边那人虚弱地拄着刀说:“去捡啊。”濯溪笑笑,跑过去。孟格眯起眼看她,她跑起来不像大家小姐那样矜持缓慢和优雅多姿,也不似村姑山妇那般粗鲁狂野,似乎就是她该表现出来的样子,一个纯自然的,农家长大却被宠坏了的孩子,从没下过地,从没挨过饿,却也有了超凡脱俗的气质。

“好香啊!”濯溪说着咽了口口水,然后肚子叫了起来。

孟格本来靠在墙壁上休息,现在微张开眼去看她。濯溪有些脸红,也向他望去。接着就理直气壮地说:“就算是神仙也会有饿的时候嘛!”

孟格闭了眼,问了个很不相关的问题:“想不到君家的五小姐野外生存的知识也很丰富嘛?”

“那是!我十岁的时候就和哥哥一起在院子里烧烤来的,好像是十岁还是八岁吧?后来把家里那幅什么匾给烧了,还被爹爹罚了的,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说得还很义愤,很显然到现在还一直不满着。

她这么自然地回答反叫孟格哑然了,的确,君家的五小姐小时候在自家院子里玩火把家里那块“诸事不管”的牌匾给烧了,导致君家的当家们纷纷消失。君家有立规,此牌匾一日在,一日无人出外管理江湖事。这倒好,被自家人给拆了牌了。

“还说呢!那块不知道是什么木头,一点都不好烧!”濯溪还在郁闷中。

孟格忍不住笑了。

“呐,给你。”濯溪靠到他旁边,递给他一半的兔子。

孟格不说话,君家本来就亦正亦邪,他们家做事也没个轻重,江湖上欲求其帮忙的人都用尽全力想要毁掉的以为是什么黄金打造的牌匾,其实却只是一块不好的木头打造的,真是儿戏的一家人。

“喂,你真的不怕我杀你吗?你现在打得过我吗?”濯溪对于他把刀随意扔在一边并让自己用来切兔子这事颇为不解。他是因为鲜少出入江湖所以没有戒心吗?她说着还很恶劣地故意拍了下他的左肩,就是他受伤的地方。

“你会吗?”他猛得睁开眼,整个人都凑过来定定地看住她问。

“我怎么知道!吃东西啦!”濯溪真不理解这个人,怪人。

孟格躺回原地,开始吃东西,嘴角却扬起,不出声地笑了。濯溪有点烦躁,被他惹的。也吃东西不理他。

“这次出‘门’有两个任务。第一,是取临水剑。”可是,他出门前,他们才刚得到消息说君家要把临水作为聘礼送到夏家。可是,君家人还没出门,聘礼就先行连夜送到了夏家,只用了一日两夜的时间。十七骑同出同归,路上几乎无人知晓。所以他刚出门就迟了。最好的当然是在路上拦截,在君家或是夏家,想盗出他们的东西都是难于登天的,可是,他还是决定去夏家试试,因为这个任务是无成无归的。后来到了昆裳一打听,送来的是秋痕,就更没必要久留了,只是,“另一个任务是,杀君家的五小姐君濯溪,若能遇到,杀无赦。”他补充完整,这也是他临出门了又等了许久,才取道昆裳外的那个小镇到昆裳的原因,因为必能增加遇到君五小姐的机会。门主说,无论君家的五小姐是如传说中可以预言未来还是只是君家的大公子耍的小聪明,务必遇之则杀。

“呀!那你不是要杀我?”濯溪可怜兮兮地问,然后去看他。

“是啊。如果遇到的话。”孟格也笑着去看她。

“真是的,跟别人说这些,你现在又杀不了我!”濯溪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是啊。地狱门分内门和外门,江湖上知道的都只是外门的人员而已。即使是门主,都只是外门门主,当然,我也是,用来掩护而已。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对于内门,我知道的也很少,可是,可以确定的是,肯定和朝廷有关,有很广的人脉,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所以,诸事小心知道吗?”

濯溪不禁有些伤感,他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也不问自答了。可是,自己真的想知道这些吗?她也不确定了,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他不过是门里故意推出来让江湖人仇杀的对象以掩护内部,又怎么样?她能后悔给他带来的这些不必要的追杀吗?

“睡吧?”他问她,“很晚了。”他说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喂!你做什么!”

“又不收你钱,还很暖和!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压根没有放开的准备,列举好处。

“唏……”濯溪嘘他,却没再坚持什么,靠在他怀里真的睡了。的确很暖和。

孟格反而睡不着了,就着昏暗的篝火,想看清她的脸,却因为那些尘土和血迹,怎么也看不清,又仿佛都看明白了。他一直一直看着她,好像这一生第一次见到女子,又好像,她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子。

濯溪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睡着了,她只是觉得这个怀抱很宽广很暖和,和哥哥的很像却又有点不一样。她隐约听到他说:“我会去找你,等我。”

第二天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篝火却还很旺盛,显然他才刚走,走前帮她把火拨大了。他是害怕自己真的犹豫不决会杀了他?还是,怕自己会杀了她?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8

“所以,他也知道,你杀了鬼面婆婆?”濯玉含笑看着她说。

“准确点说,是他杀的,我没受什么伤。”濯溪尴尬地笑笑,明知道哥哥又要取笑她了。

“可是,他应该知道鬼面婆婆是专司江南的探子了啊?而且,主要对象就是君家。”濯玉赖在自己妹妹房里不肯离去。想到那个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鬼面婆婆和她女儿了,却帮了他们?肯定受了重伤却还要赶回去复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孟格他,回去不要紧吗?”

“恩?我不一定杀得了他的!”濯溪争辩着说。

“算了,反正也来不及了。我是说,他回门内的话没事吗?”濯玉这次真是抓住妹妹死穴了,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些。

“哦,应该是没事的,既然地狱门要把外门推出来做掩护,而他又是被推在最前面做靶子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杀他的。”说到这里也就想到这里了,他只是一个被遗弃的靶子,可自己却还要他陷入预定的陷阱里!天啦!想着也就露出了伤心难过的表情。

“好啦!他一定是见了我妹妹的仙容,所以难以自持了是吗?”濯玉见她真难过了,反而不想再逗她了。

“没有啊,一路上都在逃命,后来又满身满脸是血迹!真想知道他看清我的样子会有什么反应啊!”

“好了,到此为止!”濯玉起身,一意他的关心到此为止了,另一则是,她的遐想也不该再进行下去。对任何一方都无益。他们注定是敌人。如果算起来的话。不扯上关系比较好。

这次必须和夏婉秋一起,濯溪一路还算安静,不会闹着一定要上哪去玩啊一类的,而且来的时候这一路都已经该去的去过了。可是,在宁蒲的时候,他们住的那家店出了点问题,所以耽搁下了。

三人正坐着吃晚饭等着上去休息,外面远远就看见灯笼,耀眼得亮,天还未全暗却点了如此明亮的灯笼。不一会就见两乘轿子停在门口。后面轿子里下来的该是一位小姐,走到前面请自己的母亲下轿,很乖顺的样子。濯溪却看到她眼底一闪即逝的狡黠,看来是个很调皮的小姐哦!她兴味浓浓地看着那个小姐。

一身橘黄的外衫,群摆处些微的淡紫色,纤腰素素,加以白色腰带束之,脚上亦是锦布棉鞋,即使真是个大家小姐?那也是贪玩的那种。

谁知她进门第一件事居然是看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莫非哥哥认识她?濯溪回头去看,发现哥哥回了个笑容。小姐掺扶着的那位妇人也是绫罗绸缎、光鲜照人。却一点没发现自己的女儿如此的“不规矩”!虽然自己也是没什么规矩,可是,侵犯她的哥哥就是不对!濯溪正欲一跃而起。

“君濯玉见过侯爷夫人,季小姐。”濯玉起先站起来走过去打招呼说。

濯溪只好也跟上去,嘻嘻笑笑地也行着礼,偷偷瞪了眼那个小姐:“侯爷夫人好,季小姐好!”

夏婉秋却是行了个很正规的礼节:“夏婉秋见过侯爷夫人,季小姐。”她不知道君濯玉怎么会认识他们,濯溪分明是一副并不相识的样子。

“君大公子好眼光,妾身从未出过侯爷府邸,您也认出来了。”妇人恭敬地回礼。她并不是侯爷的正房,却受此大礼,她可承受不起。

“那夫人不是也认出了素未蒙面的晚辈吗?”君濯玉似乎并无所指地说。

“季阅颐见过君大公子,久闻公子大名,幸会了。”那位小姐也上前来行礼。

“看来是季小姐对在下很熟悉,所以夫人才会听说了是吗?”濯玉自己打圆场说,“那若是不介意,就请两位和我们一起用餐吧?”

幸好濯溪已经吃好了,否则真有得受,这么说话真累人。

“不知这位姑娘是?”

“哦,我叫濯溪,要是你们喜欢,叫我溪儿也可以。”她自己回答。看也不看那边。季阅颐扫了她一眼,确定她是个没教养的女子。

“那你是?”还是妇人发问。

“我?我是凑进来的,不认识我没关系,过几天我就和他们分开走了,你们也知道,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是有婚约的,他们现在是要回家见父母,所以我也不好跟着去是不是?”她说着就朝那个季阅颐小姐看过去。

“凑进来的?那你也该走了吧。”季阅颐果然不禁激,和濯溪仇视起来。

“是啊,可是啊,濯玉他可没说要我走啊!是不是?濯玉,你要赶我走吗?”她说着就去拉自己哥哥的袖子。还谄媚地笑着。就是要气死这个傲气的大小姐!

婉秋冷眼看着,这个五小姐看来真是个小孩子脾气。濯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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