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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论之你逃不掉

第 64 章节

神骤冷,眸间闪过杀意,又被他隐藏起来。

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卓思晨带她走到病床边,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得让她有个交待。

“忆函,当初你是真打算要你的手下杀死逸轩?”

他知道她查过他,他和韩逸轩的事她早就了如指掌,黑手党派出的情报组织,当然是顶尖的,他也没想过瞒什麽,但她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他是不悦的。

可左忆函的表情,却带著诧异,这让他又有些不解。

“我只是要俞斐去吓吓你们,并没让他去害你们。”

“那你知不知道,逸轩的父亲,在那次绑架事件中,被俞斐杀死了。”

左忆函瞪圆眼,张著嘴巴半天後,她咬起唇,耷拉下眼皮,语气有些生硬,“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没让俞斐杀人,这件事我会去问清楚的。”

她转身就走,显然,她也被惊到了,无论是从把人弄进晨云破坏他的项目,还是到後来的放火烧笑笑游乐园,她没有真正想过要毁了他。

所以,她在要她的人把材料换成劣等品时,故意让他暴露给别人,在还没给游乐园点上火时,要他的人已经先给119报过警。

她真的只是想吓吓他,没想过真害死无辜的人。

卓思晨盯住她的背影,又叫住她,“等等,那个俞斐是谁派给你的?”

“曼威。”

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了报复他,她竟不惜答应嫁给那个家夥,她应该知道,琼斯财团在美国一直都对晨云不待见,她竟还去招惹他。

想必,在私底下真正授意的,还是曼威吧,这个小妮子。

左忆函见他不再说话,也不愿多待,走出房门,卓思晨又追上去,“等等,我还有事要你去办。”

韩逸轩看著他们一来一往,一个字也不插嘴,只是靠在一旁冷眼旁观。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只可惜,另一半帐目表他没有找到,任务还是失败的吧?他回去该怎麽向局长交待?

这边,他在一边干著急,却不知在海那头,已经没有人等著他的报告了。

被他冷眼赶出来的左忆函在和卓思晨谈过之後,迅速驱车赶回家中。

车子一进入别墅大门,就有仆人迎出来等候女主人的归来,左忆函神色冷峻的走进客厅,本想立即去找曼威?琼斯,却不想男主人竟自己撞上枪口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曼威见左忆函回来,立马笑著起身拥住她,“亲爱的,去哪了,怎麽现在才回来。”

一头高贵金黄色头发,衬著一对绿到发亮的眼珠子,身材高挑的曼威,几乎能将娇小的倩影整个淹没。

左忆函不舒服的挣脱怀抱,脸色不善的质问道:“你是不是瞒著我,私下授意俞斐他们去害我晨哥哥?”

曼威不解的耸耸肩,把她按到沙发上,反问她:“亲爱的,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少装蒜。”左忆函直立起身,推了曼威一把,“晨哥哥都和我说了,为什麽?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私下乱来,你说过俞斐只会听从我的话,你骗我。”

她没想过曼威会不守信用,当初因为被恨意冲昏头脑,她想也没想就主动来找这个纠缠了她两年的男人。

她知道曼威很喜欢她,她也早料到他一定会提出让她嫁给他的条件,他才会帮她。

在她眼里,曼威一直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她以为他不会失信,所以当初她才会这麽快就答应他,可是没想到他竟在她背後做了这麽多。

这让她怒不打一处来。

曼威看著脸色越来越差的未婚妻,原本晴朗的心情也渐渐阴沈,他好脾气的搂紧左忆函,带著她坐下,“函,从什麽时候起,你开始对你的仇人改变称呼了?”

曼威只稍稍一皱眉,并不想把不该有的情绪表露出来,他知道左忆函和卓思晨已经见过面,而且不止一次,可他没想到那个臭小子竟这麽容易就把自己的未婚妻给说动了。

本以为,借著他们的矛盾,他可以轻松给那臭小子制造些麻烦出来。

虽然之前,他已经小小出了些气,但凭那臭小子出他糗的次数,还远远不够他消怒的。

左忆函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心思,只是听到曼威说出的仇人二字,她微一窒,口气开始变软,“我什麽时候说过他是我的仇人了,我只说我恨他而已。”

“那麽,这二者之间有区别吗?”

曼威好笑的摊手,而後接过佣人手中的茶杯,体贴的递到她眼前,“OK,无论如何,我向你道歉,亲爱的,别生气了。”

左忆函气恼,她生硬的从鼻腔哼出一声,暂时还不想理他,因此她并不礼貌的站起身,没管那个一脸无奈等待她接过茶杯的男人。

曼威见她真要离开,慌忙扔掉茶杯,起身拉住她,“好吧,我承认那些事都出自於我的示意,函,你应该了解我和卓思晨的过结,他出了我不少糗,我不可能不还回来的。”

“那你就能借我的手去害他?”左忆函一惊,听到他终於承认,她气的想狠狠扇他一耳光,可一想到他对她的好,她还是没能打出手。

“我发誓,以後绝不会了。”

“你以为你还能得逞吗?”左忆函斜他一眼。

即便他再有想法,她现在已经知道他的阴谋,她怎麽可能会任由他摆布,这个誓发的对她毫无用处。

本想就这麽甩门离去,晾他一晾,看他还敢把她当成棋子,可脚步还未迈出,她突然想到在离开医院前,卓思晨和她说的话,她又立马改变主意。

曼威见那张脸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生怕她气出些病来,他强硬的把她拽回沙发上,安抚的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函,原谅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左忆函咬了咬唇,在心内思索片刻,她开口,“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曼威立刻回道:“你说。”

“曼威,你应该知道井上神野的。”左忆函眼一转,见曼威点头,她微微一笑,“井上神野和你在日本的势力关系,似乎并不怎麽好。”

曼威撇了撇嘴,惊讶於这妮子在短短几天内,便能如此了解他在日本的经营状况,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的确,琼斯财团在日本经营著许多地下生意,最出名的便是经营著人口贩卖的森泽黑市。

井上社团和琼斯结下的梁子便是由此而起,因为森泽是赶走老辣的井上神野才得以出名至此。

当然,原本井上神野是不可能太过轻易放过森泽的,可他却又因为森泽与黑手党的关系,不得不忍下那口气。

曼威知道井上神野一直想出这口气,他也一直在注意著那个老家夥的行动。

可是他没想到,井上神野还没来得及报他的仇,居然先被别人给端了老窝。

近几天,警察到处都在通缉他,日本都快翻了天。

这个好机会,对於早想置这条地头蛇於死地的曼威?琼斯来说,又怎麽可能放过呢。

他在知道井上社团出事後,便立刻赶来日本,暗中派人下去,抢夺他的地盘。

当然,那条恨透他的地头蛇,他也不可能会放过,虽然他躲的很好,却始终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线。

即便,他也只抓到了他而已。

不过,他不是很清楚左忆函的意思,所以他只是疑惑的盯著她看。

左忆函见他询问的眼神,终於不再吊他胃口,对他说道:“我要你想办法抓住那个老家夥,交给我处置。”

曼威先是一愣,随即又开心的笑起来,“亲爱的,我可以知道你要抓他做什麽吗?我可不想为自己找一个情敌。”

左忆函嫌恶的哼他一声,生气於他竟然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却又忍不住还是替他解惑,“因为真正害死我娄笑哥哥的,是他们。”要不是听说那个曾伟然已经死了,她一定会把他一起抓来,将他们通通都大卸十八块扔到海里喂鱼。

曼威像是了解了一切,他明白的点点头,然後一把带起她,领著她往後厅走去。

穿过後厅,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左忆函跟著曼威来到那个阴暗的内室,有些疑惑,直到室门被打开,她看见那个被绑在铁架子上的身影,才明白一点。

她诧异的看向曼威,不明白为什麽井上神野会被关在这里,随後一想到他的心思,又似乎有些明了。

曼威朝她笑笑,然後用头往前方指指,“如你所愿。”

他正想不好要如何处置这个阶下囚,幸好他当初没将他直接处死,不然此刻,可得不到美人一笑了。

左忆函转回头,视线对上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她的身子突然开始发冷。

虽然比屏幕上要瘦了些,但那张一模一样的轮廓却让她立刻回想起那些残忍的片段,还有他娄笑哥哥惨然的声音。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十几步而已,她却花了近三分锺的时间走到,她的左手捏的死紧,却抖得厉害,右手被她慢慢举起来,然後“啪”一声,朝井上神野的脸上挥去。

清脆的耳光声在地下室回荡了好几个轮回,才静下来,“你大概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话才说完,就有泪珠滑出眼眶,左忆函痛苦的紧咬住下唇,左手不由自主的又是猛力一挥。

井上神野被打的蒙了一蒙,终於回过神来,他不解的看著这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少女,不明白她为何打他,又为何在他眼前流泪,他问她:“你是谁?”

左忆函并不懂日语,她也没打算要回他些什麽,她死死的盯住他,想将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可这注定会徒劳无功,她自然也不会解气。

她开始环顾四周,待发现躺在不远处桌子上的匕首後,她立刻走过去拿起它。

“井上先生应该没听说过凌迟这个词吧。”左忆函阴冷的在他眼前晃著匕刃,“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像你这种畜生自然是不可能会懂的。”

她也不管井上神野听懂与否,只顾自己说自己的,“凌迟呢,也可以称作千刀万剐,说的直白点,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从头到脚,一块一块,割上一千次,一万次,让你叫上三天三夜,再慢慢的痛苦死去。”

左忆函忽然灿烂的笑起来,嘴角边却带著些许血腥的弧度,她把刀身贴住井上神野的心口,慢慢往下划去。

井上神野不怎麽喜欢被一个小女孩玩弄,他没有想过此刻的自己已经沦落为阶下囚,他只是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小姑娘,我可以原谅你的鲁莽,但请你赶快把刀给收起来。”

左忆函冷笑著瞪著那个死到临头还冲当老大的人,慢慢的将匕首划到他的胯部,忿恨的举手刺下。

“啊……”

强烈的痛楚袭来,井上神野痛苦的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他挥舞著双手,吵的铁链子一阵乱响。

左忆函狠狠的又是一耳光扔下,“当初你们折辱我娄笑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举起沾血的匕首,又要刺下,井上神野终於察觉到这个小女孩的厉害,直嚷嚷著求饶起来。

曼威见左忆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已经两步跑上前,抢下她手中的匕首,制住她,“好了亲爱的,你太激动了。”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甚至下手刺他。

左忆函不依他,她挣脱曼威的怀抱,上前要去抢匕首,“还给我,我要让他偿命。”

曼威强行把她双手固在身後,不停亲吻她,安抚她,“不不,函,你这双漂亮的手不能染上肮脏的污渍,冷静下来,拜托。”

左忆函愤怒的瞪著他,控诉他,要他放开她,“放开我,你说过的,由我处置,你又想失信,曼威,你快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不不,要他死很容易,可是不需要你出手的。”曼威把那把脏匕首扔出很远,双手紧紧抱住陷入疯狂状态的未婚妻,他朝身後示意,然後继续安抚她,“好了亲爱的,你不是想让那个老家夥痛苦上三天三夜吗,我会如你所愿。”

听了他的话,左忆函一顿,随即听到井上神野一声惨叫,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有人拿著刚才那把带血的匕首,切下他一根小指。

见到真正如此血腥的场面,她又不禁害怕的打出一个冷颤,曼威心疼的打横一抱,将她整个围在怀中,不容她拒绝的带她走出这个阴冷的秘室。

一直走出好远,躲在曼威怀里的左忆函还能依稀听见,那似从地狱发出来的惨叫,她忿恨的闭上眼,双手死紧的攀住曼威的脖子,不敢放手。

###回国

经过两个星期的治疗,韩逸轩的身体已基本无碍,只需回家将养,这让他大出一口气。

躺在医院就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那家夥又不许他这里动,那里走,他活脱脱只能当个植物人,任他摆布。

他身上都差点长出蛆虫。

回到卓思晨在东京的家,很享受的在那张大床上先睡上一觉,韩逸轩觉得全身筋骨才舒服起来。

高兴之余,他倒是想到一个问题。

他在东京居然也有家,既如此,当初他为什麽会住到井上神野的老窝去?谈生意也不必非要住在别人家里吧?

他不相信他是为了他,才陪著去那里冒险,绝不信,他还不想欠他太多。

还有,他到住进医院才後知後觉发现,他竟然会说日语,还假麽三道的带个翻译过去,幸亏他没在别人面前故意说他坏话,否则,那人还不记仇记得他到死?当初,他是真存过这个想法的。

他也没忘了那些账目表,卓思晨说他已经派人把它送去警视厅,听到这个答案,他骂了他一顿,井上神野在里面有人,只有他知道怎麽给到总监手上,他这麽随便交出去,万一被人截了怎麽办?

不过,这些天的动静,又让他安心下来,听说警察已经封了井上神野不少地盘,虽然没能彻底捣毁他的老窝,让他一无所有,但也惙去他不少羽翼,让他大伤元气。

黑社会多的是黑吃黑,一旦势力削弱,趁机落井下石的人很多,井上社团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

但井上神野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然有应付的办法,真正给予他致命一击的,还是另外一股不明人士的袭击。

看过一场午间新闻,韩逸轩睡了一觉,起床时,觉得口有些干,他遁去厨房,打算兑杯开水。

出院前,医生交待过他,让他近些日子最好只喝白开水,而且要温的,有助於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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