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敢摸他的女人
五个婢子围成一圈,合力把装满水的大桶给架了进去。
然后又将另一盛满热水的桶架进去,婢子人累得直喘,大冷的天,额上却已冒了热汗。
“大哥!”项庄在外面着急地喊,“这大半夜的就别洗澡了,闾丘姑娘还在睡着呢。打扰到人家就不好了。你若想醒酒,我带你去……”
啪——迎头飞来一只木锥,项庄眼疾手快,低头躲了过去。
心中直摇头,刚刚在宴上大哥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闹别扭!闾丘姑娘应该没有醒吧,他可听圆叶说,闾丘姑娘这两天都不可能醒呢。既然不醒,他大哥这是发的哪路子脾气?
“大哥!”他继续在外面喊,不顾那些全被退出来的婢子异样的眼神,和小兵们注视的目光,“大哥。热水与凉水可要掺一块洗。你可别冻着!还有啊,闾丘姑娘不能洗澡,她的腿伤口还没痊愈,你若不想让她早就死的话,就……”他其实担心的是闾丘一燕,可是这话怎好明着说……
嘭——一个瓦罐的花盆被狠狠掷了出来。
项庄“啊”地一声低叫,往旁边猛地扑倒。
花盆在身旁被摔成碎片,项庄余惊未了地拍拍自己心口,算了算了,还是由他去吧,不把闾丘一燕折腾死,他大哥可能都不愿意。等哪天把人给埋了,他可能就安心了。
将婢子小兵们给趋散了,项庄拍拍身上的泥土,自己也回房睡去了。
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项羽脸色臭臭地,像拽一个麻袋似地一把将人给拽了过来,闾丘一燕闷哼一声,左腿下意识地护住自己被包得像根木柱的右腿。
把自己脱了精光,项羽也不顾她保护的右腿,将人完整地抱在怀中,不管她还伤着痛处,带着人一下坐进了高大的木桶之中。
水温还可以,他自己一点点调试好的温度,这才将她给放了进去。
明日一定要查清是谁进来过这里,哪个敢窥视他的人,他要把他剁成肉泥!
闾丘一燕刚刚就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身上中觉得一阵冷一阵热,两排牙齿真打颤,突然又被带进了一个炙热的肌肉群中,她可想将人给抱住温暖自己,没想到意识突然掉进了一个水潭,接着便是冰冷的水将她给淹没……
痛苦地皱起眉头,感觉到身上像针扎一般地疼。
接着那疼一点点地沉浸进来,她小脸皱成一团,埋在那炙热的胸膛中,两只小手环着他的腰,生怕自己一个不稳会溺水而死。
突然,那个人生生地将她拉离那个怀抱,然后捉着她的脖子,对着她的身子就是一阵猛搓!
他妈的!
闾丘一燕心中反感地暗骂出声,无奈身子却使不上半点劲,可那人竟然把她当衣服在搓衣板上似地,搓来搓去,好像自己是个被染脏的东西一样……
该死的!
她可是个人,不是衣裳!
小手乱舞着,此时项羽早解开了她的手,见她竟然敢反抗,虽然那两只小手根本不起作用,但是放到他面前就是那样碍眼,好像她愿意被别的男人碰似的。
一只大掌松开她纤细的脖颈,反而捉住她两根细弱的手腕,将她吊高,另一边狠狠地搓去她身上那印着别的男人的记号,却不觉自己粗燥的大掌却将她雪白的皮肤越弄越红,直到他的印记布满她全身各处,他才稍稍放轻了些。
右腿龟裂般的疼,使她似乎恢复了一点神志。
感觉中自己在这个古代被彻底玩弄了,那群畜牲抓住了她,然后对待女俘虏的惟一办法就是侮辱她,对她的身体施加残虐的暴行,将她的意志消磨殆尽,再施以肉体上的疼痛。
右腿沉重地像灌了石铅一般,感到一股股粘腻围绕着她,贴着她,不肯离去。
她挣扎着本能地想要逃脱他的窒固,没料腰上一阵钳制,就觉得腿上那道从大腿根部到脚腕的伤口,随之裂了开来,滋辣辣地疼着,她一下子踹了脚壁桶,想要出去,突然自己的脖子被拎了起来。
闾丘一燕大怒,气急攻心地她猛地睁开了眼,一道黑光射入脑中,她刚想反应,就觉得一切离开了她,全世界顿时陷入荒芜。
“闾丘一燕!闾丘一燕!”
拎着她的人,在旁大声地吼叫着,刚刚还看她闭着双眼,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驯,妄想逃脱他的掌控。
他一时心急才将她给拎高,想借此告诉她,她根本逃不出去。哪知才一下子,她便软软地倒了下去,低垂着的小脑袋到了胸前,柔柔的瞬间乖顺下来。
这样的闾丘一燕,项羽还真不适应,他直觉地感到似乎是出了事情。
将她放到怀中,轻拍着她的小脸,呢喃着她的名子,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个寒颤传了上来,他突然觉得水很冷,难道怀中的人不适应?
也罢,反正是给她清洗完了,再呆在水中也没意思。
长腿一伸,跨出了高大的木桶。臂膀一带,将人给捞了出来。
打了块干净的布,给她轻拭着身体,到了右边的长腿时,他犯了难,泡了那么久,她的伤口……
一点一点地将那一圈圈扎布给松了开来,他没发现在这冰凉的夜晚,被擦拭过的娇弱身体,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松了松手,身上的水渍在冰冷的空气中自然风干,突然感到一阵冷意,这才迟来地发现手中的小身子似乎一点也不怕冷。
她的身体竟然那么好了?
将松了一半的扎布丢到一边,他将从一侧的室中拿了件新的薄被复盖到她身上,旧的薄被让他给丢到了不知名的爪牙之地。
大掌盖上时,他俏皮地触了下她那两处丰挺,一阵烫手的温度通过接触一下子传了过来,项羽惊了下。
不相信地将手再次放到她身上,那温度竟然烫得吓人。
他下手摸向她的额头,比身上还烫!
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却见榻上的女子一头及腰的长发被打湿缕到了一边,小脸却冰如霜冻,在他刚刚触到她时,她脑袋猝然倒向一侧,再没了声息。
项羽慌了,洗个澡不会就死了吧??
眼角碰到她的右腿,那里慢慢地溢出了血红,冰寒地刺眼,触目地惊心。
圆叶——连夜将圆叶给传进了府上,这一声将小兵婢子,连同睡梦中的项庄一起给吼了出来。
“大哥,又怎么了?”
这个偌大的府地可不是他的家,容不得他大吼大叫的,明天还有仗要打,府里住的其他人不可能都跟他一样有那么满满的精力!
“大哥,到底怎么啦?”扫了眼满地的水渍,还有凌乱的床榻,和几个木桶,刚刚不是闹着要洗身子吗,怎么忽然就传了圆叶来?
下面的小兵进来将水桶等碍眼的东西统统搬了出去,婢子跪在地上打扫了阵,这才终于利索了下来。
项庄打着呵欠,他的酒劲还没下去,困得要死。
睁着一只眼站在一旁,另一只眼他闭着要睡觉,看到圆叶小心地也跟着打了呵欠,他这才一笑,“大哥,这里的人可都是肉体凡胎,经不起你的折腾呀。大夫更得睡觉,如果睡不好,看差了病,你可就麻烦了。”
“他敢。”
闷闷地一哼,就令圆叶身子跟着哆嗦了下,手抚着闾丘一燕只露出一小截玉腕的脉处往后又退了退,生怕大火波及自己。
“大哥,她又怎么了?”又睁开另一只眼,了解项羽如他,这么闷闷的语气,又不肯发脾气的样子,这个情况下,似乎是他觉得自己有错的先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