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把她折磨死……
哈哈哈——得抓住这个机会狠狠K他才行!
圆叶皱着的眉头,苦大仇深的表情从进来之后就没有松歇过。
看了看项羽,他紧紧地闭着一嘴巴;扭头看了看项庄,他松了松口,最后又狠狠地命令自己闭上了嘴。
“到底怎么样?”项羽的声音没变,却令圆叶更不敢开口,脑袋低低地俯到胸前的位置,好像恨不得埋进地上的缝隙似的。
“大哥,闾丘姑娘到底怎么了,干嘛要在半夜给她看大夫?”
项庄迟顿时没有看到闾丘一燕头顶上湿漉漉的发丝,也没注意她白如寒霜的小脸,眼睛不耐烦地自她身上扫了一遍,平静如水的眸子在触到一角鲜红时,突然像被刺激了一样弹跳起来。
项庄这一下子全然从睡意中醒了过来,眼神从那榻上女子的被薄被盖着的腿上,一直开始往上,经过被项羽遮挡住的部分,直到她还滴着水的发丝。
“你、给她洗澡了?”
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他惊疑不定地问。
抬眼,却见那床榻上坐着的男人没吱半声。
项庄一下上前,伸手蛮力地将他一把给拽了出去。大手不顾地一扯将那薄被扯了开来,只见被卸了一半的大腿上鲜红淋漓,所有的扎布都被浸湿,冰冷的水渍浸透着她修长的腿,血一点点殷了出来,显然是旧伤口开裂,再度着水所致。
他伸手沾了下,粘粘地腥腥地,“你给她用什么水洗的澡?你难道不知,受了伤的伤口不可触水?难道你没受过伤?”
一叠声地问出,回头看时,却没见到项羽的怒容。
项庄却是怒上心头,扑上前一把捉住他的衣襟,“你想她死就干脆点,为什么如此折磨一个姑娘家!”
“我本以为你不过是玩玩。而且你玩的次数也不少了,这次你想玩出人命,我当这个当弟弟的可不愿意!”
项庄扯起他,将人猛掼出去,项羽一个趔趄,倒退了几步,并没被他给推倒。他低着脸,不表态。
“圆叶!把闾丘姑娘腿上的扎布给我一点点松开,我要查看下她的伤口。”项庄低吼,对着门外的婢子就道,“去拿扎布来。”
看也不看那个站立不语的人,项庄气哼哼地回头,这时圆叶已经将闾丘一燕的腿给松了开来,从大腿跟部到脚腕,那条蜿蜒的伤口,此时正因水渍的长时间浸润,血肉番张,染着血的肉因被泡的时间过长,肿涨起来,下面已经愈合的伤处,又不断地往外流着血水,一股股恶臭传来。
项庄心知不好,她的腿上的肉因为长时间没有经过悉心照料恐怕是腐烂了,想要彻底愈合,必须地刮去烂肉。
一把将那如小山一般的扎布丢在一旁,如血山一般摆在眼前,让不远处的项羽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女人,总是血流不尽,却那么倔强,从不肯服一声软。
她若肯乖驯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圆叶,你为她治伤!”
项庄大手一挥命令道。
此时的闾丘一燕只穿着一条四角小内裤,他却一点也没有多看眼的意思,全神贯注地只忧心于她的伤。
对于一个女子,受如此伤,真是天大的惩罚,不知为何却让她遇了自己的大哥,受这份罪!
圆叶听了惊了惊,身子退了退,现在的他只敢看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其他处看也不看他,两个爷在这里监视,一不小心就丢了脑袋,治疗更不敢谈,万一,他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疼了,那姑娘若叫一声疼,后面的那位爷不将在他身上挖个窟窿!
“小人,只能给姑娘开药方。其他,打死小人,也不会。请头领降罪。”
他哆哆嗦嗦地往后又退了两步,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榻上的女子了无生息地躺着,没有生气的身体和呼吸。项庄皱了皱眉,她似乎连呼吸也轻了许多。
“既然你只会开药,那就快点去!”
圆叶听了这话如蒙大赦,他生怕会有人会再问他什么,比如:闾丘一燕的伤怎样。
而如今只是开药方,那简直是太简单了。
“等等——”
如一记魔音穿透入耳,圆叶猛然地顿住,心中叫苦不迭。
“说说,她怎样了?”
项羽不动不摇,杵在那里,星子般的黑眸远远地望着床榻上那个小人儿,她冰罩般的小脸,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在水里出来之后,她便像被抽了生命一般,对外界没有半点回应。
“姑娘的伤……”头疼地拼命地,几不察觉地摇摇,想蒙混过关。
“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高大而气质出众的男人轻嗤地问着,好像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
圆叶倒退了两步,感觉自己似乎又退到了原点,他显然看到了他摇脑袋的动作,他不会怪罪自己没能力救她,一气之下杀掉他吧?
“事到如今寻大夫什么事?大哥,这一切不都怪你么!为何无缘无故地又找这个女子的麻烦,她昏迷中难道还惹到你了?”
他就不明白,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到底怎样被他看着生厌啊,令他那么厌恶地想要折磨她。
拿起闾丘一燕身边的匕首,他将刀剑朝下对着她的腿而去。
从腿的根部到腿腕。下面还好说,尤其是大腿根部,额头上的汗水一点一点地凝固成珠,这对他来讲是个极大的困难,她那美丽的皮肤和那几缕诱惑的黑丝点点地在眼前萦绕,看着那烂腐的伤处,他既是心疼又是不忍心,何曾对一个女子如此残酷过,难道女子不是需要爱抚的吗?
圆叶灰溜溜地跑了,项羽皱着眉头,他就是觉得闾丘一燕该被洗洗,否则他会觉得自己是在抱着一个脏物。
冷冷的空气中,留着项庄那紧促的呼吸,和他平稳地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榻上的那个人轻呼了一口气,一边擦着额上细细密密的汗,一边将匕刃上的腐肉擦到了地上的扎布上。
看也不看身后那个始终沉默的人,项庄接过婢子递来的扎布,连带着小心地将药给她的伤口中敷上。
皱着眉头看着那个雪白的小人儿,这种药粉撒到伤口上会很疼,一般是给男子敷伤口用的,女子是另一种。但现在是军中,所以只有这一种烈性药粉,需要忍受巨大的疼痛,好处便是伤口痊愈得快。
直至将药上完,他也没到这女子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一抹极强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手脚轻柔地一圈圈地给她腿上裹上扎布。直到将这一切折腾完了,天已经鱼肚白。
这次婢子端着药上了来,放下后,溜烟儿似地退了出去。
项庄累极地将薄被给她盖上,伸手将她抱起来,把药凑到唇边,被药灌了进去,不一会儿原封不动地全流了出来。
深色的瞳仁紧紧缩着,看向项羽时已是暴怒。
项羽大步上来,将药统统喝然,不由分说,掐着闾丘一燕的嘴,以口哺了进去。
咳——一声清脆却令人心动的轻咳传到了兄弟两人耳中,项羽惊喜地看着她,她是要醒了吗?一晚上没有气息的样子快把他吓坏了。
轻咳声过,只见那被哺入口中的药,再度原封不动地溢了出来。
项羽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炙手,果真不好了,她得了伤寒!
“大哥,她喝不下东西去了……”抱着那烫得吓人的柔软身上,项庄轻叹一声,带着无奈。
“不行。”为什么她说不喝便不喝,他偏要她喝。
又吞入一口药,再将强迫地哺入她口中,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她有反应,项羽喜,她终于肯喝药了。
咳——又是一声轻咳,接着,如上次一般地,那黑黑的药汁流了出来。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