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辛酸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我不知疲倦下，犹如打桩机一般的疯狂里，李姐也早已由起先的舒爽配合到麻木，到了现在甚至都泛起了白眼，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沙哑了的嗓子，发出满是痛苦的吟叫。
终于在李姐痛苦不堪，眼看着就要昏迷过去的时候，我大吼一声，浑身一颤，腰眼一阵酸麻，到了顶。
我的滚烫，让李姐早已木然的身子再度痉挛了起来，直至好久，才渐渐平息下来，但是俨然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浑身更是满是我施暴后的痕迹，凄惨极了。
冲上云霄的我，脑子也随之清醒了过来，看见李姐被我折磨的如此样子，心底顿时一阵懊恼和后悔，有点怜惜。
虽然李姐用张晓来威胁我，但毕竟还是给了我选择的余地，可由于自己的冲动，我居然要了李姐。
此时，我伸手将李姐轻轻抱在了我的怀里，有些怜惜地轻揉着李姐身上被我施暴后的猩红痕迹，心底微微一叹，只盼着李姐少责怪自己一分。
对于李姐的要求，我发泄完了之后，脑子里也有了决断，既然我要救张晓，那么只有通过李姐这条线。
良久过去，李姐呼吸渐渐平稳了起来，悠悠转醒。
“对不起，李姐，我答应你就是。求求你救救张晓。”
不知李姐是不是被我的诚心打动。李姐竟然向着我嫣然一笑，抬头向着我的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表现的还真是很不错，姐很满意。”
顿了一下，李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犹如被玩坏的娇躯，再次抬头，用一对如水含春的眸子，看着我继续道：“姐答应你，替你救张晓。”
“真的？谢谢李姐，谢谢李姐。”
我的惊喜丝毫不加以掩饰。
李姐抬头瞟了我一眼，声音忽的有些幽幽：“其实张晓就是因为你擅自离开梦幻，加之又得罪了孙玲，孙玲一怒之下，才让四爷的人抓了张晓。”
李姐的话，如同寒冬的冰水从头浇筑而下，冰寒刺骨的苦痛之意从心而起，自责之感霎时间全身弥漫。
“不过，既然你答应了姐的要求，那就安心在梦幻，专心伺候姐，每天出出台，陪陪酒。”
李姐的话好像一双看不见的巴掌，狠狠地抽着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啪啪作响。
我紧咬着牙，牙床都出了血。
“好！”
我那声从牙缝里强挤出来的答应，犹如压抑无助的困兽闷吼。
我明白，这是事实，被迫到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做一个花牌的姘头，天知道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痛苦。
李姐紧盯着我，忽的放荡大笑了出来，声音蕴含着高高在上的傲然：
“以后，只要姐想要了，你就伺候伺候姐。你要是让姐姐像今天一样舒服了，说不定姐一高兴，会带着你上位呢？”
我看着李姐默然不语，但那种尊严被践踏之感强烈到让我无法呼吸，亦如心头割肉滴血。没有经历过的人，真的不能明白其中到底蕴含着怎么样的悲恸欲绝。
实力！生平第一次，我对于实力有了极为强烈的渴望。
“行了，今天就算了，姐今天还有事。不过，对于以后该怎么样伺候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李姐说到好好考虑考虑时，语气刹然一转，一字一句的变得尤为阴沉。
说完，李姐就穿上了衣物出门去了，留我一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周围的气氛渐渐凝聚，只有我的目光不断闪动，不知道我在思虑些什么。
我不知道李姐可以用怎么样的方法将张晓从赵四的手里弄回来的。现在的我，不过一只寄人篱下的落汤鸡而已。这些上层圈子的秘密，还不是如今的我有资格知道的。
我只知道，之后那几天，李姐整日都在作陪一些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谢顶老男人，我细心数了一下，足有七个之多。
我从没见过李姐对谁如此阿谀掐媚的模样，在我看来，那是恶心的模样。
每次李姐拥着这些老男人进出梦幻时，我都撇过头去，因为我真的打心底里不愿承认我的渺小和卑微。
其实我何尝不明白，这就是我目前生活的模样，活妥妥的就是一个屌丝。
不过，经常在我身边等着寻找猎物，同是鸭子的小谢，见我有些失魂落魄，他便会拍拍我的肩膀，对我浑然不在意的说道：“顺子，别太在意这些了，要向钱看，像哥我一样！嘿！那才叫自在！”
这些话，小谢每次见了我都说。
小谢是我来梦幻第一个认识的男性朋友。与我不同，小谢已经在这里干了三年。
我平时沉默的紧，但小谢却和谁都很熟络，那阿谀和巴结，套话儿和吹牛，张嘴就来。
所以小谢在这里吃的很开，甚至可以说整个梦幻说不认识小谢的，那是绝无仅有的。大家总开他玩笑，见面总是叫他早泄，早泄的，时间久了，还真就成了他的花名牌。
也有一些来玩的女财主，就好小谢这口的，来了就喊：“早泄男，快……”
甚至都来不及喊下面的话，小谢就会连滚带爬地飞奔而去。那开心掐媚的模样，我见过几次，简直让我目瞪口呆。
对此，小谢却不以为意，反而满是自豪。甚至每次说到这里，总会特意向我强调：“这是荣誉！荣誉你懂吗？”
我不懂，也着实不想懂，这算哪门子的荣誉。
三天后，张晓是被李姐叫人拖着回来的。
我看见张晓凄惨的模样时，面色出奇的平静，不言一语。
张晓整个人身上满是殷红的伤痕，前面附着着一些干涸了的污浊痕迹，头发枯黄一片；下身和后庭更是被重度撕裂，里面隐隐的还能看见塞满了那黄褐色的秽物，整个人如同化粪池捞出来的一样。
被整的太惨了。
就连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的李姐，在看见了张晓这模样时都倒吸了口气，都是满眼的无法置信，显然是被震撼到了。
我将自己的愤恨，身为小人物的悲哀悄然埋藏在了心底。
我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沉默间，我伸手将张晓抱起，回了房间，一点一点地替张晓清理着身子。
我并没有因为恶心而厌恶和嫌弃张晓，毕竟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她帮我颇多。
若不是命运捉弄人，说不定，这时的我正在老家和张晓拜堂成亲呢？
只可叹天公不作美，以万物为刍狗。
李姐跟了进来，我没有抬头。
李姐拿了五万块放在张晓的身边。并告诉我说，不要让我多想，她也是女人，仅仅只是同情张晓而已。
我心下同样一阵悲哀闪过。黯然之余，内心挤满了不甘。
那时候，我忽然间明白，张晓也好，我也好，甚至李姐也好，我们不过命运间挣扎的浮游而已。
可我不甘一生沦为随波浮游，所以，终究有那么一天，我要在这个城市里崛起，成为一个像样的人，而非是有钱人的玩具。
我没有言语，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起身走到李姐身边，伸手重重的抱了抱李姐，无关于情爱，无关于任何利益。
仅仅只是感谢。我明白，李姐能做到如此，真的算得上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