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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琴魔

七十六墨 夜尽天明 【六】

这一战,避无可避!

盖聂倒提渊虹走进雨里,冰凉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全身,湿发粘在脸上,遮住了他半张脸,连空气都在此时变得凝重起来。

天明闭了闭眼,他感觉得到体内的躁动,紧皱的眉突然放松,既然有人在关注着他,那这场戏开始,就必须以完美的后场而落幕!

“天明,别怕,大叔在这里。”

盖聂的声音和第一次见到的天明时候一样沉稳,听着就让人心安,他的眼神如古井般沉寂,没有丝毫的杂质,这样的盖聂怎么会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呢?怎么会是助纣为虐的坏人呢?

天明低下头,他的脸上,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他的大叔总是这么帅气,只要有大叔在,一切就没问题了吧。

“大叔……”

天明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大叔,他的意识在下一秒沉进冰冷的水里,那是很新奇的感觉,周围的声音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回归于最原始的寂静。

“天明!”

天明缓缓站直了身子,那双空洞的眼神看向盖聂,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这样的天明,盖聂并不陌生。

长剑由下而上斜劈而来,盖聂横扫渊虹,一声清脆的兵器交接的声音被淹没在雨声里,盖聂退后两步,天明顺势举剑劈来,再一挡,盖聂侧身转到天明身后。

天明的反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迅速,可就是这样的敏捷才让盖聂更加担心,被阴阳咒操控的天明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体,他只是单纯的要抹杀的眼前的敌人,哪怕是以命相搏也毫无畏惧。

这样的天明,根本就是没有理智,生死不顾的杀戮机器。

“杀!”

一声杀从天明嘴里说出,没有丝毫的情感,冰冷的可以和剑刃相媲美了,伤人于无形之间。

“天明!醒过来!”

盖聂以守为攻,步步退让,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和天明,这一场没有生死的对决,渊虹一声悲鸣,大雨倾盆。

“杀!杀!杀!”

天明连喊了三声杀,长剑挥下,斩开雨幕,渊虹敛去一身锋利,与之纠缠。

天明的剑法古怪,他手里的那把剑更加的古怪,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的剑,能与渊虹互相劈砍而不断,盖聂不得不深思今晚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的。

天明体内的阴阳咒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发作,有人故意刺激天明,并给了他这把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针对自己么?

“钉!”

一声细微的响动,盖聂回神,惊讶的看着渊虹剑身出现的裂纹,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惊讶了,因为天明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天明!”

盖聂知道他已经不能再躲下去了,只能速战速决,天明他已经到极限了。

渊虹横抽而出,盖聂顺势躲开劈下的长剑,侧身的瞬间,渊虹重重劈下,一声清脆的长剑折断的声音在这雨夜里响起,盖聂松开渊虹,快速一掌劈在天明后颈。

长剑落地,盖聂松了一口气,接住倒下的天明,看也没看一断为二的渊虹,径直的跑去了端木蓉的房间。

心系天明安危的盖聂也没有注意,这持续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了!

破晓的晨光透过重重云幕照射下来,这一夜终于是过去了,长夜散尽,又是新的一天。

若无欢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长剑和一断为二的渊虹,虽然惋惜渊虹,但他还是捡起那柄看起来很普通的长剑,入手一瞬,若无欢就有些不淡定了。

掌心凝聚内力,握住剑柄一瞬灌入剑身,剑身的表面化作齑粉散在空中,一柄通体晶蓝的长剑映入眼帘,若无欢黑了半张脸,到底是谁把惊澜带过来了!

“惊澜既已现世,紫微星也快归位了,看来这天下的格局很快又要起一番变化了。”

惊澜薄如蝉翼,却是极锋利的武器,它最大的优势在于,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若无欢盯着惊澜看了许久,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松垮的长袍罩在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

“巧了,我最近少了根腰带,惊澜啊惊澜,免不得要委屈你了。”

若无欢说得轻松,眉眼都带了三分笑意,只是那眼底的凝重不见有丝毫减弱的趋势,把惊澜系在腰间,用外衫遮住,却也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

“我送你去你主人那里,之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若无欢又将断成两段的渊虹拾在手里,不紧不慢着的朝着刚才盖聂离开的方向走去,盖聂的剑术完全的继承了他的师父鬼谷子,但他最大的弱点却是源自于他的性格。

盖聂天性仁善,倒不用担心他会对天明下重手,目前要担心的是天明体内的阴阳咒竟然不是同一人所为,正所谓道有阴阳,相生相克,不知道刚才的那个天明会对他的本体产生怎么样的伤害呢?

少羽得到消息是又惊又怒,惊的是天明竟然找盖聂在雨中厮杀,虽然只是单方面的在胡乱劈砍。

怒的是他昨晚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留下来守着天明,那后来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

“该发生的事情并非人为就可以避免得了,与其在这里自责,不妨去查查线索,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呢。”

少羽回头,看到若无欢缓步而来,手里还拿着断成两段的渊虹,心头一个激灵。

天明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找盖聂,更加不会没有缘由的对盖聂拔剑,这其中定然是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内幕。

昨晚他送天明回房间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看来应该是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明的房间或许会留下一些线索!

“……多谢。”

思及此,少羽转身跑来了,与若无欢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一句多谢轻的让人听不真切,他不喜欢若无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是个掠夺者。

若无欢的唇上扬出好看的弧度,对于这个心思敏感的少年,他从来都是格外的宽容,即便他要做的事情会让那个少年很痛苦。

这也是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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