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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琴魔

五十六墨 赌约·凤鸣琴·故梦 【十六】

白凤端着粥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卫墨的影子,将粥放到桌子上,探了探床上的温度。

已经冷透了,看来师兄是故意要调开他去做一些事情。

“师兄,你的那位好友我去替你救了来,待你回来,听他一曲,也算不得什么遗憾了。”

白凤站在窗边,有琴声传来,侧耳倾听。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琴师,如此琴声可是连三九天的冰雪也及不上它的冷。难怪连师兄这般为他了。“

虽说救人,但白凤倒是不急的。

旷修的琴音悲寒彻骨,这一曲《悲回风》不知是为何人而奏,已有许多的兵士都扛不住了呢。

白凤想着,微不可闻的一叹。

可惜,师兄听不到。

长街尽头,寒风卷起落叶,徒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高渐离的到来让城墙上的将军有些意外,他接到的命令可是用旷修的命引出那神秘的琴师,琴墨。

不过也罢,高渐离来了也是不错的。

“呵呵呵呵,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你!高渐离,你现在走,命还是你的,再往前一步,你就会和他们一样!”

高渐离循声望去,城墙之上的兵士搭弓上箭,高渐离看了看那高挂的尸体,又看了看旷修,踏前一步,身后传来声响。

这一趟,再无退路可言。

旷修看到来人是高渐离时,平静的眼中有一丝的失落,高渐离将这些收进眼底,解下腰间的竹筒,丢给了旷修。

“他说你最喜欢这酒,托我给你带来了。”

旷修抬手接住,打开竹筒,眼中有了笑意。

不过无心之言,他竟记在心上,今日之曲算是回礼了。

“嗖!”的一声,长箭破空而来,高渐离一个旋身,借用琴弦的刃力把剑弹射回去。

席地而坐,十指连弹。

“混蛋!放箭!”

感觉自己丢了面子的将军大怒,咆哮着,可没有人动。

只有一支箭,射下了秦国的大旗。

将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左右城墙上的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掉了下去。

“什么人!”

将军很惶恐,他最先看到的是一个拿着长弓的年轻人,然后是一个一身雪白的少年人。

“专心弹你的琴,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荆轲跃下城楼,落在高渐离身前,他侧眼角瞥到了那个少年人站在城墙上,似乎是在欣赏琴曲一般。

“嘘,师兄说过,听琴的时候要保持安静。”

白凤将食指束在唇上,微阖的双眼缓缓睁开,似笑非笑的看着将军,硬是把将军看的后脊梁骨一阵发寒。

“师兄他今天听不到你弹得曲子了,所以,你还不能死。”

白凤落在旷修身边,刚要伸手去抓旷修的手腕,一只手横空出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不会希望你为他背负天命的。

白凤默然,果然啊,师兄能做的事情是他不能去做的。

“可我也不希望师兄会留下遗憾。”

针锋相对,白凤对上神秘人,,旷修既定的命运有了偏移的迹象。

这一场,白凤不为其他,只是为了他的信仰而战!

旷修垂着头,唇角扬起微弱的弧度。

那孩子到底是来了,不过,来了也无用。

终究是错过了的,旷修再拨琴弦,弦音之中满是决绝。

若非他们苦苦相逼,你何至于如此寥落。

宸墨,待此间事了,我便为你再奏一曲山河,应你当初之约,随你再涉红尘!

所以,就让我走完这作为旷修的最后一程吧!

“你且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今日我既出手,自然不会让你与他错过的。”

听到这句话,旷修的动作顿了下,偏过头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人,只一眼,旷修再无顾虑,浅淡的笑容在脸上一闪而逝。

“你,也是为师兄而来。”

白凤虽说是问,但敌意全无。既然是和他带有相同的目的而来,那他们自然是友非敌。

风雪灌进白色的袍子中,那刺目的白衬得那人脸色又白了几分,四指指宽的白绫绑缚在他的双眼之上,同时也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看的微扬的唇角,被风吹乱的黑发的头发有几缕落在了他的唇上,单薄之中又掺了几分的邪魅之气。

白凤有些看呆了,这个人是师兄的朋友么?

“你这条命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可要好珍惜才是。”

那人偏过头,对着白凤说道。

可白凤知道,他口中所唤之人并非是他。

那样的语气他太熟悉不过了,在雪谷的时候,师兄也曾用这般的口吻唤他。

说起来,他真的有些好奇,那个和他同名之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竟然能让师兄挂念至此。

“不敢以面示人,有何资格要我信你?”

白凤说着,伸手扯掉了那白绫。

“你……”

旷修专心与高渐离合奏,荆轲奋力杀敌中,他们二人相对而立,白凤想,除了他和旷修,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奇怪的人了吧。

那白绫之下并非倾世容颜,而是布满了伤疤,细细看去,仿若恶鬼般恐怖。

“如此,你可是信了?”

白凤本以为那人会动怒,不料他只是轻笑一声,随手从袖中抽出一根和方才那根相同的白绫重新盖住了那丑陋的半张容颜。

“天命早有定数,他不欲你因他沾染天命,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若你沾染了天命,他会不惜代价的替你扛下,护你无恙。”

“他背负的已经够多了,至少这力所能及之事,我能帮他就帮一些。”

“总有一日你会记起来那些往事,希望那时你也会如今日一般待他。”

那人的声音很好听,白凤没有接话,他想起了在雪谷中师兄和他说起的一个名叫慕白的人。

师兄说,论五行天命,这世上怕是难有人能与他并肩。

可那人偏生个古怪性子,亦正亦邪,声明臭的很。

不过,与他相交的人都会得到他的庇护。

他可以为了一个知己逆天改命毁去容颜,毒瞎双目,永生永世的做一个瞎子。

也会因为故去之人的一个不甘,拼尽一生毁掉了一个安稳盛世。

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人,就是师兄口中的慕白么?

白凤双手环抱于胸,打量着慕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慕白也不说话了,任凭白凤打量着自己。

“你既是师兄的好友,那应该知道师兄的下落。告诉我,慕白,师兄他是否安好?”

其实,白凤对于卫墨所隐瞒的事情不感兴趣。

于他而言,只要师兄还活着,哪怕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白凤也不会去追究。

“是否安好,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担保,他还活着。”

慕白认真的样子,让白凤寻不到理由去质疑他。

还活着就好,只要这个世界还有他的存在,白凤发誓,一定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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