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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

第 20 章节

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还有……”

濯溪大方的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好了,自己也要保重,不要受到任何伤害好吗?若我安全回来,一定和你一起大醉三天!”

“好啊,我把醉花阴埋在六泉那棵老槐树下面,你回来了我挖出来!”孟格拍拍她肩膀,特兄弟的说。

“好了,要是真这么难舍难分,溪儿你就别去了。”濯玉在马上温柔的笑着,却说着嘲笑的话。真是个看着怎么看怎么温和,实际又好笑话人的小气哥哥。

“走了!”濯溪翻身上马,起先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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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次去,见到了婉秋姐姐,你不要再那样对她了。至于我和矣厢的事,顺其自然吧,可能,我们根本就没有……”

“溪儿你看,前面到蓉城了,你想到哪家店住?蓉城最有名的就是芙蓉了,只是季节不太对,但是,那里的芙蓉面,芙蓉糕点,还有芙蓉水粉,都是很好的,要试试吗?”濯玉打断了她,她要是一开始就放弃了,最后肯定就没什么机会了。

濯溪回头看看哥哥,马速慢下来,她低了低头,然后抬头微笑,“好啊,百花尽绽万里云霞,最美是芙蓉。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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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侯爷,君大公子和君五小姐已经到了遥城,估计明日即可抵达。”

“知道了。”季骁骑握着酒杯,示意下属出去。然后转头看着矣厢说,“你来去一共用了五天是吗?”

矣厢点头,“是。”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一个月有余了,既然已经到了遥城了,为什么不直接到鄞城来呢?听说他们的行李早在月前已经到了鄞城的盈门客栈,而且他们也是骑马而行,居然这么不心急,有空在路上游山玩水。溪儿她不是很急着救夏婉秋吗?

“明天和我一起去城外迎接他们吧。”季骁骑也无任何不满,说完就起身走了。矣厢起身行礼,“是。”他一直对季骁骑恭敬有加,这一个月来,他一共出外执行三次任务,无一失手。对于他执行的任务是否道德或者正确他都没兴趣知道,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他的父母究竟是被谁害死的?仇人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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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侯爷,他们已经到了!”

“谁?”季骁骑站起身让进来的丫鬟侍候着穿衣,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初冬了,天色还很暗,究竟是谁这么早?

“君大公子和君五小姐。”来人更低了头说。

“到哪了?”季骁骑继续冷淡的问。

“到门口了。”来人吓得伏在地上了。

“哦?你下去吧。”季骁骑自己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大步走出去。眉头不自觉皱起,竟然到了门口才被发现,看来君家不只是传言中那样而已。

矣厢正坐在屋顶上想事情听到下面有人来报说君家的人已经到门口了。愣了一下马上下了房顶到偏厅去等季骁骑。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在遥城打尖了又大半夜连夜赶到鄞城做什么?

“君大公子,君五小姐这边请。”仆人在前面带路,连回头都没有,那个男子温文尔雅,待人有礼又相貌英俊,看了就忍不住想亲近,害怕说错话。那个姑娘却满脸尘土,浑身脏脏的看不清样貌,但是性格活泼可亲,爱说话爱问问题,万一说漏嘴了更可怕。

“君公子君小姐,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季骁骑从正厅的正座上站起来,拱手说道。

“侯爷多礼了!濯玉是晚辈,理应前来谒见,这里是一些番邦的小东西,不知道季府里有没有,就带了些过来。”濯玉说着拉了拉正在观摩的濯溪。

“哦!对了。溪儿见过侯爷,恭祝您身体健康,财源滚滚来!”濯溪随意的鞠躬,揖了两下。矣厢冷冷看着,现在她又会装作不认识自己吧?想着有些难受,看了看外面。

“不好意思,侯爷多担待,溪儿她自小就是这样。以后若是溪儿她犯了过错,也请侯爷您能看在她尚且年幼的份上,不予追究好吗?”

“好了,哥哥,我都这么大了!老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嫂子啊?”濯溪拉开哥哥,上前问道。还笑得格外灿烂。

季骁骑笑了,只是让人不明白他笑什么,“你们刚到,一路辛苦了,先去暂做休息,晚上我安排酒席给两位洗尘,届时你们自然可以见到夏小姐了。”

“哦,那就好,那可以先给我们吃点东西吗?我饿死了都!”

“别闹了,溪儿,我带你出去逛逛,不麻烦季候爷了。”濯玉说着拉了她出去。

“哥哥,我好想婉秋姐姐啊,你呢?”

“嗯。”还是笑笑不答。

这么说着两人走进了伏虎堂,里面已经摆好了矮几,左边三个右边三个,正上方是主席,当然是季候爷的。左边第三个位子上矣厢已经坐在小凳上,一下子变矮了很多。矣厢听到他们的声音,回头象征性看了眼,没打招呼。

总是这么没礼貌!濯溪想着从哥哥身边跳开了,凑到矣厢跟前去。

“咦,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男的吗?”一开口就是这句话。季骁骑坐在上方,看得清楚,忍不住笑了。矣厢却是被她这一问弄懵了,没说话。

“他是老夫刚收的义子,怎么,君小姐喜欢矣厢?”上座上的人代他回答说。

“嗯。溪儿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喜欢漂亮的人。”她说着伸手在矣厢脸上特轻浮的摸了下,就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矣厢有些挂不住,脸色沉了沉。

“那君小姐可以考虑嫁给矣厢。”仿佛很自然的说到这件事。

“不考虑。”濯溪回到自己哥哥身边,濯玉拉她到矣厢对面的一个座位落座。

“可是你不是说……”季骁骑对这个小丫头很感兴趣。只是连样貌都看不清楚。

“对呀,可是,为什么是我嫁给他而不是他嫁给我呢?如果我嫁人了那不是不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吗?所以——我要娶他!”濯溪坐下时继续说着。

满堂都开始嘤嘤嗡嗡,有人忍不住笑起来。矣厢被人讨论了半天他自己半句话也没说,不明白季骁骑是什么意思。

“别闹了,溪儿。”

“夏小姐到。”外面有人通报说。

“快请。”季骁骑回了句,就回头对濯玉点头。濯玉也点头微笑,然后站起来了,上前两步去迎接自己的未婚妻。

濯溪也不闹了,转头去看婉秋。然后就傻了眼了!首先是感觉光芒闪耀,身上的佩饰都不是常见的东西,从头上的发簪、珠饰到肩上的坠物、肩徽到腰际的佩玉、腰带至下方的流苏、裙摆,鞋上的绣花和丝线,都在发光一般,明亮晃眼。最后得出结论:天啦,太繁复了,这么复杂的衣服,穿了怎么脱呢?脱了怎么洗呢?想着摇头了。

“婉秋,近来可好?”濯玉看着下人为她脱下外面的长袍,伸手去扶她。

这个哥哥,这次终于没有又打击人说:这半年来辛苦你了。真是的,让婉秋一等就是半年,一个女人究竟有多少半年可以等呢……

“托君大公子关心,婉秋一切安好。”没有拒绝他的搀扶,婉秋把手放到他手心。

濯溪愣住。那个女人……究竟是不生气,还是……另有打算?无论是哪个答案,她都理解她,既然她等了那么多年了,又怎么会在乎这半年?

开始上菜了,却个人不同。濯溪四处张望,看到矣厢上的是烤全羊,哥哥的是烤乳猪,她自己的是烤鸡,可是婉秋姐姐的却是——烤麻雀!哈哈大笑之后她马上端着自己的盘子屁颠屁颠绕过哥哥到婉秋那边去:“婉秋姐姐,我要和你换,太不公平了,我要麻雀好不好?”

夏婉秋看着她脏兮兮的手和脸,不禁莞尔一笑,递过自己的盘子。

“婉秋姐姐最好了!溪儿最喜欢你了!”欢天喜地的接过婉秋的盘子,把自己的随意搁在婉秋的案几上就回走。当然,她还是保持着得到东西的开心的傻笑。

接着就开始吃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差错,除了濯溪吃的动作不太雅观,导致满殿的人都在看她之外。而她,就一直保持着看着对面的那个男子的姿势。根本没听到季候爷和自己的哥哥在说什么,偶尔婉秋也答话,但对面的人没说话,也没和她对视。整个饭局中一直有音乐贯穿始终,但是人应该在隔间里,没看到。

“府上新近收留了一些波斯人,她们都能歌善舞,今晚就要表演一下她们那里很常见的舞蹈,请君大公子和君小姐欣赏一下,夏小姐善舞,不妨给她们提些意见,看看怎么改进以及如何融入我们中土。”

“好说好说。”濯溪耳朵里听着没怎么想就马上反应了出来。这个季候爷自他们到后一直都是以老夫自称,显得很谦虚而且已经老矣,可是,眼露精光,话语间不乏刺探,隐约会透露出壮心不已的气势以及迫人的压力。

“侯爷客气了。”濯玉没责备濯溪,只回道。

“婉秋对舞技也只是略通一二,指点不敢说,相互学习。”婉秋也答道。

季骁骑一拍手,进来一对人。身着异装,却是番邦女子,不同于中土,却别有一番情调。虽已入冬,鄞城又较馑城靠北,可以说是处于整个国土的正中间,雪已经下到第三场了,四处都是银装素裹,可是她们都只穿着多层单衣,尽管房内放了多个暖炉,濯溪仍不觉打了个哆嗦。就在她从矣厢身上移开视线的片刻,矣厢凝眸看了她。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弄成这样见人,而且君濯玉也不阻止她。

跳到一半,其他舞者都各自退下了,只剩下领舞的那个女子。濯溪于是仔细去看她。真是绝色美女,不若婉秋的清丽脱俗,宛若出水芙蓉,那个女子是自有天生的妖媚,眼睛一勾一转之间,仿佛有水波流动,手臂一伸一收之时,简直摄人心魂,如果濯溪是男子,早就忍不住扑过去抱着她亲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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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有更让她掉眼珠子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波斯女子真的开始脱衣服!就是脱衣服!莫非是脱衣舞?濯溪终于不去看矣厢了,专心开始看“脱衣舞”。

先是头上的纱巾随着身体的舞动飘落下来,然后是披肩,接着外面的衣服滑落,终于可以看见低胸的夹衣,当然也就看得见颈下的汗珠,一颗颗渗出,看来跳舞很热……濯溪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又开始表现她好色的一面了,然后她转头去看自己的哥哥,发现哥哥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脱衣服的女子,于是……

爬爬爬,爬到哥哥旁边,两手撑在哥哥肩膀上,凑在他耳边问:“哥哥,好看吗?”

君濯玉收回目光,仍旧波澜不惊,对她点头,和往常一样的微笑了。濯溪继续趴在哥哥身上,看过去,看到对面的男子也盯着中间的舞者看着,忽然撇了撇嘴。

夏婉秋看到濯玉点头,从座位上起身,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如果喜欢看,我以后跳给你看。”濯溪听不见她说什么,却看到哥哥脸悠的一下就泛红了。她这个哥哥可从来没有真的脸红过,当然除了那个姓陆的女人的缘故。

濯溪伸手过去在他脸上一摸,“咦,哥哥,你脸红了?”

濯玉咳了两声,端起酒杯喝酒。而夏婉秋则是说完就走了。“婉秋姐姐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对舞蹈可以过目不忘。”婉秋看着濯溪,神色不定的回答。她是他妹妹,所以总是可以毫无顾忌的接近他,甚至,过分的亲近他吗?他们根本不是亲生的兄妹啊,为什么关系好到那种地步!君濯溪她——只是他的表妹而已!他们……可以成婚的!

“哦——”濯溪拖长了音调,看着自己哥哥笑得特别贼。

“好了,坐回去吧。”濯玉好不容易被整到了,拉开她的手。濯溪乖乖的爬爬爬,又爬回去了。然后继续看表演,衣服已经快脱完了,她的眼睛也快掉出来了。再去看矣厢,竟恰好撞见他在看自己,矣厢估计是看呆了,一时对上她的视线,猛地呛住了。

濯溪还他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继续看脱衣服。一个女子苗条的身躯已经完全展现,而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撩拨的人想脱掉自己的衣服抱住她……太邪恶了这种舞蹈……濯溪咬着食指津津有味的看着还一边这么想着。

对!她没有出声!如果再配合一点呻吟的话,就完美了……不对,我在想什么?濯溪自己把自己弄白痴的一瞬间,别人已经跳完了,对面穿黑衣的男子忽然一个跃起,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舞女的身上,矣厢怜香惜玉的抱了抱她,女子居然脸红了。刚才跳这个舞她都没脸红,可是,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体贴,却脸红了。

“真是的!”濯溪不满了。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然后案几上的一壶酒就没了,她叫人给她换,换来时舞女已经走了,矣厢也归座了。

“溪儿,不要再喝了。”濯玉接过侍者送来的酒壶,放到了自己案几上,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和侯爷说着话。

濯溪恨恨的看着已经没再看她而在认真听那两人谈话的矣厢,爬爬爬,又爬到了自己哥哥旁边,可是她只是拿了酒壶,直接把壶口对着口喝起来。

所以濯玉说到一半忽然觉得旁边有个人开始爬到他身上来……转头一看,濯溪她喝醉了,满眼的迷离,反而显得格外迷人了。对面有道寒光射来,旁边的女子眼神也是冷淡的很,濯玉愣住了,她居然在这种时候喝醉了。

濯玉站起身:“侯爷,溪儿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房。”他站起来了,濯溪就攀着他的身子也直立起来了,可是整个人都吊在他脖子上,现在已经抓住时机抱住了他的背。可是她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几乎就是贴着濯玉。

“哥哥…我要娶他好不好?”她的头在濯玉胸前起伏起伏,含糊的问着,手却很坚定的朝后一指,正好指到矣厢。

“那你要问侯爷,还有……他自己。”濯玉说时向矣厢那边看过去。

“哦。”濯溪收回手继续攀在自己哥哥身上,然后偏了头去看季骁骑,“你答应吗?”

尽管看不清面目,却还是觉得这个披头散发喝得烂醉的女子——异常妩媚。季骁骑不禁有些好奇,究竟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呢?如此随性随意,却让你觉得不可耻……然后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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