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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论之你逃不掉

第 39 章节

不要,这是他唯一的坚持。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逸,背负一段违背人伦纲常,卑微沈重的同性孽情,太累,他是个有家世的人,未婚妻已经和他订婚两年,很快就会结婚,他有个正常的家庭,我不会去破坏,也不屑去破坏,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不是女人,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就做傻事,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

裘介辉用下巴搭著膝盖,眼眸一直垂著,只看得见黑睫毛不停眨著,却看不见丁点他瞬息万变的神色。

天有些阴,大片云团遮住原本嚣张四射的太阳,空气中带著压抑紧迫的窒息感,诡异的变脸。

“其实,我也爱上了一个男人。”韩逸轩将人向後一仰,双手撑地,抬头看著越来越多的云层,叹了一口气。

“是卓总吧。”

气氛成功的被缓和过来,裘介辉也笑著学他一样抬头看天,其实从当初卓思晨向他了解他的身世开始,他就隐约有些预感,只不过,他一直觉得强硬如韩逸轩是不会喜欢上一个同为男性的人,没想到,他还是栽了。

“你知道?”韩逸轩有些惊讶。

他怎麽一猜就中,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的事,真是见鬼了。

“咱俩谁跟谁,不是只有你知道我屁股上有几颗痣,我也知道你腋窝下有一枚红色雪花胎记。”

“臭小子。”韩逸轩笑著推他一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到他腿上,忽然他又收敛神色,上下抛著石子,“你说,咱兄弟俩是不是被鬼上了身,天底下这麽多女人供我们挑,我们怎麽就都喜欢上男人了。”

“小逸,我希望你能幸福。”

韩逸轩被这突如其来的祝福吓了一跳,随後他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容中混著太多现实的无奈,“你打算什麽时候去美国?”

“签证办下来就走。”

“你那边已经找到工作了?”这麽急,是单纯想出去散散心,还是准备在那安家落户?

“去了再说吧,总之,以後大概不会回来了,你知道我的。”求介辉淡淡一笑,又闭上眼睛。

韩逸轩了解的点头。

是,他知道他,虽然算是对自己的感情作了一个交待,可毕竟不是一个太过潇洒的人,去一个新的环境过属於自己的生活,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如果有一天,我也需要换个环境的话,我会去美国找你。”

裘介辉很轻的一怔,苦涩化开,了解话中隐藏的深意,他明白的点点头,终究,还是害怕吗?即便坚强如他。

这种不确定的感情,或许,根本就是在毁灭自己。

裘介辉没有跟韩逸轩回去,他的意思,还想在乡下多待几天,好好陪陪他的阿姨和表妹,出了国就很难再见面,唯一的亲人,终有些不舍。

走之前,他会去找他,这是临走前裘介辉对他的保证,韩逸轩这才放心离开。

傍晚的天,半明半暗,厚厚的云层更加深了视线的障碍,天气诡异到恐怖。

看来,很快将会有一场暴风雨的侵袭。

韩逸轩将车开得飞快,今天他是借了柯浩宇的车,自己的机车被他那天失控的情绪扔坏,此刻还在修理厂里。

他一路盯著前方,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沈闷的车箱让他压抑的难受,也许,他的确不适合开四个轮子的车,真是见鬼。

放下前後四扇车窗後,忽然闯进的凉风让他舒服不少,心情也舒展开来,他低头打开CD机,放进一盘轻音乐带子,再次抬头时,他猛的踩住刹车。

前方几米处,一个身影从路边山上连跑带摔的滚落下来,他急忙下车跑到山脚扶起那人,叫道:“亚思,你怎麽了,这是怎麽回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亚思震了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快,他们追过来了,逸轩……”来不及继续说下去,後面的人已经追上来,韩逸轩回头一看,松开人上前擒住第一人往他胸口送出两拳,用力扔向後面,又快速扶起倒在地上的亚思,带他回到车内。

敌人很快追上来,韩逸轩侧身避过攻击,提脚蹬退那人,打开车门,急踩油门,车子绝尘而走。

确认安全後,他边看路况,边查看靠在一旁的亚思。

发生什麽事,他怎麽会这麽狼狈,谁要抓他?

“亚思,有没有受伤?”

韩逸轩担心的询问,刚才滚下山的时候,他的腿摔到了,还不知严不严重,希望身上别再有别的什麽伤。

亚思极累的睁开眼皮,转过脖子,咧咧嘴角,强笑道:“没有,幸好遇见你,不然就惨了。”说完,他又闭上眼,克制的拢起眉。

“是谁要抓你?”

“谁知道呢。”

亚思低喘著咬住唇,早上出门去和客户商见面,商谈完合作事宜後,他驱车回公司,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昏,醒来後,人已经在一间陌生的木头屋子里。

他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抓他有什麽目的,他们打他,用鞭子鞭他,甚至还想对他做出更变态的事,直到一个头目进来,他被蒙著眼,不知道对方的样貌,只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哑哑的,粗粗的,直觉告诉他那人应该是个胖子,胖子挥退所有手下,来到他身边。

他不清楚他想做什麽,黑暗的恐惧让他缩紧心脏几近停拍,他动了动被绑的的手脚,忽然身体被重力一扯,倒在地上,他还没从脑袋的阵痛中回过神,那人就来脱自己的衣服。

要不是半途中胖子的电话响起来,或许他真的在劫难逃。

趁那个胖子离开,他用头厮磨地板,除去因刚才一翻折腾,松垮下来的黑布,眼睛自由後,他才知道自己被关在何种环境中。

他滚到一把锯木头的锯齿旁,连皮带肉的划出一手血,才划断被绑的绳子,跳窗逃跑的时候,他被发现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拼尽全力奔跑在陌生的环境中,毫无目标。

他唯一知道的,只能确定他是在一座山上,关他的屋子应该是伐木工人临时歇脚的地方。

他明白自己不能被再抓回去,否则,与等死无异。

他向著一个方向死命跑,任荆棘硬刺扎得他身上火辣辣的痛。

终於,被他找到了出路,遇上了救星。

松下心来,他忽然觉得全身骨头像散架般,连抬一抬手,都使不出半分力气。

轰隆隆,破天一道闪电划开天际,雷鸣不止。

密雨倾泻而下,一窝蜂钻进车窗,韩逸轩摇上玻璃窗门,扯出纸巾替闭眼休息的亚思抹了抹打湿的脸,转道进入市区。

雨,越下越大,雨点落在挡风玻璃上啪啪直响,雨刷不停工作著,也来不及扫净玻璃面上的雨滴。

车驶入沁梅园,为了节省路长,韩逸轩将车直接停在楼层门口,他顶著大雨绕过车头,打开车门,轻轻摇了摇椅上的人,唤道:“亚思,醒醒。”

喊过数声,亚思轻微动了动,蠕动嘴角呢喃一声,才慢慢睁眼,迷糊不清的眸子盯著为他挡雨的人几秒锺,又重新闭上。

韩逸轩觉得不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又迅速收回。

居然发烧了,他立刻去替他解安全带,“亚思,再忍忍。”话说完,他的脖子被一双手绕紧,喘息不匀的热气也打到他脸上。

“痛,元风,救救我,身上很痛。”

蚊子般的声音钻入他耳内,韩逸轩心下明了,他转身解释,“亚思,我是逸轩,不是……”元风二字还没出口,他的唇便被两片温暖包裹住,他惊的立即拉开他,亚思的衬衫袖子也被拉起一大段,当他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条条鞭痕和手腕上的破皮,他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他会虚弱成这样,他真是太粗心了。

他抓起车後座一件外套往他身上一盖,抱起他就冲进雨里,等站在电梯里,他的身上已经在下小雨了。

韩逸轩有沁梅园屋子的钥匙,可是他此刻抱著人,双手受缚,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开门,他只能屈动手肘按响门铃。

###元风真的生气了

卓思晨开门见到对面的人後,吓了一跳,“怎麽回事,弄得这麽湿。”说完他又发现韩逸轩手上抱著的一团东西,他奇怪的拿开衣服後,立马怔住,“亚思!”

韩逸轩没空跟他解释,他越过那人把亚思抱到沙发上,又去卫浴间拿来干毛巾,替他擦干头发,又为他换下脏衣服,卓思晨在一边不明所以,可当他发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後,眼神立即阴沉下来。

“到底怎麽回事?”

“快打电话叫医生来,他发烧了。”

卓思晨一听,也没再问什麽,转身入书房去拨电话。

这边,韩逸轩又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喂亚思吃下,折腾一翻起身时,一块干毛巾立马盖住他的脑袋,“湿成这样,都没感觉的吗?”

忽然贴上来的温暖,使他迷恋五秒种又迅速退开,他身上也脏的很。

“我不介意。”像是读出他心中所想般,卓思晨又拉过他,替他擦起头发来,“到底怎麽回事?”

“我去找了介辉,你知道的,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亚思,他被人追著跑,至於他发生了些什麽我还来不及问,他很虚弱,说话都很吃力。”

卓思晨停住动作,拥抱住他,“谢谢你。”如果没有他的碰巧经过,那麽亚思真的吉凶难料。

韩逸轩心内一缩,冷笑,“所以,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是把他分出他们那一行列,还是觉得他没有资格和他的同伴做朋友?

愤怒的气场惊醒另一人,卓思晨拉开他,微笑,“抱歉,是我失言,以後绝不会了。”对方的生气令他很开心,不是太过在乎,也不会对此稍显生分的语气如此生气,虽然他的确没有那层意思,“你全身都湿了,快去冲个澡吧。”

见他脸色缓下来,卓思晨轻推他一把,不要到时候两个人一起病了,那可不太好,家里同时出两个病号,太不吉利。

韩逸轩也没什麽心情泡澡,他整个脑袋里都是亚思身上的伤痕。

什麽人这麽狠,居然如此虐待他,亚思是个温和的人,又不会胡来,他相信他不会结上什麽仇家,刚才就不应该逃走,直接抓住那些坏蛋带回警局盘问才好,如果他知道他们这麽虐待他的话。

匆匆淋浴完毕,他就走出卫浴间,卓思晨不知去替什麽人开门,他以为是医生来了,走到沙发旁,却见周元风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看著躺在沙发上,痛苦的紧皱眉头的人,周元风焦急的蹲下身,轻唤道:“亚思。”

他握住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亚思手腕上的伤口,痛的他很轻的哼出声音,他立刻拉起他的衣袖,在看见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时,他如被人敲了一闷棍,震惊的转头看向其余两人。

卓思晨很轻的摇摇头,周元风铁青著脸,心痛的抬起亚思的头,将他抱在怀里,“亚思,亚思你醒醒,我是元风,亚思。”

好像被打扰了好梦,亚思终於不耐的转转眼珠,眉头蹙的更深,他半睁开眼,迷蒙的望了望前方,又疲累的闭上,只是头却更往那个怀抱深处钻进去。

“痛,吵得头好痛,元风,赶他们走。”

周元风一愣,有些欲哭无泪,要他赶自己走吗?他轻叹著搂紧那个不停喊痛的人,心疼的无与伦比。

医生在半个小时後来到,检查过伤患後,确定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要小心处理,以免感染,脚踝处有些红肿,相信就是韩逸轩看到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崴去的。

在卓家私人医生的处理後,亚思的伤患已经没有大碍,就是烧没有那麽快退下,但在天亮之前也肯定可以无碍。

可周元风此刻却形如修罗,愤怒的脸色已经由青转黑,咎其原因就是亚思身上那些穿插在鞭痕之中的吻痕。

痕迹都是新的,跟鞭痕几乎同时落下,若不是医生以人格担保,确定亚思并没有被人侵犯过的迹象,他大概会暴走。

整个晚上,周元风陪在不安分的亚思床前没有合过眼,渴了,他替他倒水;痛了,他小心避过伤口,替他轻揉伤口四周。

伴著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周元风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看睡得正香的人,他走出房间轻掩上门。

客厅里,卓思晨已经坐在沙发上等著他,他没有坐下,只交待他别把他来过的事告诉亚思,就走了。

用过早餐後,卓思晨走进亚思的房间,正好见他睁眼醒来,他扶起他要他喝下手上这杯白开水。

润完喉咙,亚思终於开口,“大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亚思微笑著摇摇头,然後想起什麽,他问道:“我妈那……”

“已经替你请过假,临时要你出差一个星期,放心吧。”

“哦。”亚思忽然静下来,指尖触到手腕,残留的余温让他的心漏跳半拍。

模糊的记忆中,昨晚他好像又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他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但这是否只是南柯一梦?

“大哥,昨晚你在这陪了我一夜?”亚思漫不经心的问他,眼睛却不住往门外望去,卓思晨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应:“恩。”对於这种低级谎言,他并不热衷,抢别人的功劳不是他的作风,特殊情况除外。

“哦。”

“怎麽,很失望?”卓思晨嘲讽,瞧瞧那失落的语调,既然那麽想见他,又何必假装冷漠,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他不知道你受伤,又怎麽会来。”

“我只是在看逸轩。”亚思忙著解释,却引来卓思晨更加明显的嘲笑,“他去上班了。”

“哦。”亚思失望的低头,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或许他是把大哥当成另一人了。

只是那深入骨髓的抚触,指尖的温度,的的确确是那个人遗留下的,亚思咬了咬唇,忽然轻哼一声。

卓思晨担心的问,“怎麽了?”

“痛。”

“哪里?”

亚思指指手腕,卓思晨拉过他的手在纱布边缘替他轻轻按摩。

不一样的触感,不一样的力道,虽然他大哥的技巧更加娴熟,可他却很快收回手臂。

“大哥,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好,那我先出去。”

果然如此,真的是他。

亚思难过的闭上眼睛。

周元风离开沁梅园,没有回公司,而是飞车赶往家中。

他的愤怒来源於他的血缘至亲,对他如此的残忍,一夜间,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亚思会得罪别人,唯有那个视他如眼中钉的人,他的父亲,才有可能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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