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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论之你逃不掉

第 38 章节

他可惨了。

周元风用力盖上电脑,起身下床,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五分锺後,他拿出手机播出一串数字。

“阿思,一定要小心关琳琳,详细情况见了面再说。”

“知道了。”

卓思晨放下电话,看过时间後起身走出办公室。

韩逸轩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卓思晨围著猪公仔围裙的可笑样子,他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那人也不恼,递给他一双新拖鞋,就奔进厨房。

开放式厨房连著客厅,菜已经烧得差不多,卓思晨正在为最後一道菜装盘,忽然身後有热气传来,一双强健的手臂从後抱住他,“原来你还会做菜。”

韩逸轩将下巴搭到他肩上,望著一盘盘装致精点的菜肴,心里不止一点点惊讶。

卓思晨扬起唇,转头偷来一个吻,“是不是突然感觉无比幸福?”

臭美的脾气一上来,刚刚的赞叹瞬间落回,韩逸轩轻啐一声,松开人走回客厅。

有些人就注定不能给他一点赞扬的表情,那顺著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可是比猴儿都要来的迅速。

他坐上沙发,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就往嘴里送,转头拿遥控器的时候发现立在客厅角落的箱子,他奇怪的走过去,“这是什麽?”

“我的衣服。”听到声音,卓思晨也跟著走过去,为了晚餐他都忙的忘了先把衣服放好,他拎起箱子往卧室走,韩逸轩忽然叫住他,“唉,那是我房间。”

卓思晨转头,奇怪的点头,“我知道啊。”忽然他若有所悟的挑眉,“你不会是想要和我分房睡吧,啧,想都别想。”

###秀色可餐啊

转身,他一拧门把,径自走到衣柜旁,也不管另一人的抗议,直接把衣服都挂进去。

“喂,别跟我说这就是你想了一个星期的结果。”韩逸轩无奈,对於这个人的专横,他似乎都已经快要习惯,那可不是个好现象。

“一三五住我那,二四六住在这,周日麽,回大宅,这个结果满意否?”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韩逸轩背靠衣柜,双手环胸,虽然明知问出这句话毫无效果,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卓思晨哂然一笑,忽然凑过来贴住他耳根,轻吐一口气,“当然没有。”

说完,他直接咬住他耳垂,双手一带,将他压向自己,韩逸轩一僵,双手抓住他头发拉开他,随即吻上。

激烈的深吻,热情如火,两人急喘著都有些失控,磨人的抚触一发不可收拾。

安静的室内,只有对方浑浊且难耐的吐息,传达著更加深入需索的讯息。

卓思晨放开韩逸轩的唇,低头咬住他的耳垂,恶意厮磨,不住在他身上点火,引来对方克制不住的颤抖,他得逞的勾起嘴角。

空气中,激烈的火花一触即发。

在卓思晨恶意的挑动下,他们便饿着肚子在卧室里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床上战争。

战事歇罢,地上一片狼藉。

韩逸轩盯着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皱起眉来。

卓思晨看着他有点反常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最近工作很累?”他若有似无的用唇在他胸前摩挲。

韩逸轩躲著他的折磨,这样的触碰让他痒的想逃,回道:“还好。”

“别骗我。”

韩逸轩掰开他的头,气笑,“没骗你,倒是你,看你的本事,一定不止和一个男的有过吧。”

“如果我说不止,你会怎样?”卓思晨笑著轻咬他的下巴,韩逸轩一把撩开他,也笑,“不怎样。”他起身,捡起扔的一地的衣服,走进卫浴间,“我去洗澡了。”

卓思晨就著他推开他的姿势斜撑著双臂,高深的望著那个背影笑。

因为某人的发禽,原本精心准备的一顿晚餐,推迟了近两个小时,等到将菜送进嘴里,已经冰冷没有热气,这时,某人才开始抱怨起来,“哎,我的杰作啊。”

“你自找的。”韩逸轩斜他一眼,要不是他突然发禽,先喂下面,上面就不用受委屈了。

“谁让你诱惑我的。”

“喂,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先发禽的。”

“明明是你先来抱我,这不是诱惑是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你一碰,我就会欲火焚身。”

果然跟极度专权又蛮横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吗?或许,以後他该跟他保持著绝对安全距离,看他还拿什麽借口套到他身上,韩逸轩咬牙,“好吧,我不跟你争。”

争也争不出个结果,还不如省些口水,喂饱肚子来的实际。

见他软下来,卓思晨笑了,“怎麽样,评价一下本人的厨艺吧。”

韩逸轩塞进一粒虾仁,状似夸张的点头,“除了冰冷无味,其它挺好。”

“嘁。”卓思晨不满的摇头,夹了一块里脊肉给他,韩逸轩像是想到什麽,笑出声来,“看来,真正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人,不是我,是你。”

一顿延迟的晚餐,在两人笑闹中,倒也挺愉快的度过,其间韩逸轩问过他是哪里学来的厨艺,倒不是吹的,的确有那麽两下子,卓思晨回答的有些随便,只说当初学生时代特意报的烹饪班学的,之後韩逸轩就被反追著问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最後他还是跟他说了出来。

一起命案,其实始因还是你,当初你的货里被人恶作剧放了假的毒品,後来延伸到杀人灭口,案子比较棘手。

卓思晨对他的回答有些好笑,他说他都不在意,警方倒是认真,这话让韩逸轩有些不爽,不过他并没反驳什麽。

第二日,韩逸轩要去一个地方,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待在那。

他很後悔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事,居然连介辉发生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要等别人告诉他他才知道,後来他又打过好多次电话给他,依然是关机,他去他家敲过门,既然不在家,他就一定在另一个地方。

裘介辉的家世算不上优渥,但也不差,他父母都是大学导师,比起一般的工薪阶层,他家条件算是好的,这也是当初他母亲有能力资助韩逸轩学费的原因。

可叹的是,因为一场车祸,他父母双双亡故,那年他们刚刚参加工作,韩逸轩特意从外地赶回来陪了他一段日子。

他父母的老家在郊县的一个乡下,他们在那里也有自己的房子,韩逸轩曾经跟著他们一家三口去玩过,那里山青水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他们俩曾开玩笑说过等他们老了,就带著自己的妻子一起来这里养老。

他知道介辉心情很糟糕的时候,就喜欢去老家,因为他父母就葬在那里,他确定他一定是躲在那个家。

古老的小镇没有大城市里过多的工业、尾气污染,走在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公交车,出现最多的是骑著自行车的人。

乡下的人都很淳朴,因为地方小,人与人之间基本都认识,走到哪里都有打招呼的人,那一张张的笑脸没有一点虚假掺杂。

裘介辉的家就在村中央尽头,走出家门就是小溪,小溪对面则耸立著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山。

韩逸轩刚熄灭引擎,还来不及打开车门,就见那个失踪多时的人从门内走出来,一身白色休闲服,衬得他清瘦不少。

“小逸!”看到钻出车门的人,裘介辉有些惊讶,“你怎麽来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并没有告诉过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回了乡下,他怎麽就找到这里来了。

“你小子,要闹失踪也没必要瞒著我吧。”韩逸轩故作生气的一拳顶向他胸口,裘介辉好笑的回他一记,“你这不也找到这来了。”

两人笑闹著走进大门,迎面对上一位朴素的小姑娘。

裘介辉老家只有一位阿姨,姨父早亡,小姑娘是他表妹,他们娘俩一直住在他家,小姑娘认识韩逸轩,并且对他极有好感,因为乡下人的羞涩,一直让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每次偷偷瞄他的时候,脸颊上的那两片红霞,早已出卖了她。

午饭过後,二人沿著石子小路慢慢踱步到田间,虽然已近十一月,天气仍旧闷热,太阳照得两人身上微微淌出汗珠,走出一段路,两人又沿著原路走回。

其间,除了偶尔笑闹几句,两人都未触及到敏感话题,快到家时,他们下到小溪里,各自洗了把脸。

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有鱼儿在欢畅的嬉戏,那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韩逸轩对著水中倒影愣了一会儿,忽然掬起一捧水朝旁边泼去,裘介辉猝不及防,胸前被水洒的点点湿凉,他气骂一声臭小子,立刻回敬过去。

等玩累躺到铺满鹅卵石的河床上,两人已经变成落汤鸡,裘介辉喘著粗气,瞪著另一人笑个不停,“瞧瞧你这副样子,哪有半点警察同志的威风。”

韩逸轩双手环著後颈,不管贴住额际的刘海,平躺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任凭地面热气丝丝侵入,丝毫无觉,“或许,我的确不是当警察的命。”

“啧,少在我面前上演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裘介辉做呕吐状,不屑的转过脸,不去理他。

“就知道你会如此。”

“小逸,你觉不觉得其实待在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终老此生,也未偿不好。”

韩逸轩一愣,对於裘介辉突然转变话题有些反应不及,他盯著对面山峰半天,才迟迟回话,“对於甘於寂寞的人,的确不差,只是,介辉,你并不属於这类人,所以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你呀,说起话来,总是如此犀利,把我刺的血淋淋的,你太残忍了。”

“你呀,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咱俩谁不知道谁,我连你屁股後面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你有什麽能骗过我?”

裘介辉噗笑出声,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敢说,三番四次的非礼我,你还有理了你。”

“你冤枉不死我,明明是你自己不停的黏上我,我甩都甩不掉你,还非礼,你对我死缠烂打我都还没喊冤呢。”

清澈的小溪边,闷热的大下午,只有两个大男人躺在烫人的石床上,一会儿笑,一会儿骂,空气中,却有一股温馨之气,弥漫不散。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惬意而温暖。

烤干身上的湿衣,两人起身开始比打水漂,玩得乐此不彼,扔到手开始酸了,韩逸轩才立起身,舒舒僵硬的筋骨,瞧另一人兴奋的神色一眼,他迟疑半天,才开口,“跟我回去吧。”

裘介辉顿了顿,从水中淌回陆地坐下,道:“我还没休息够,再过几天吧。”

这明显是推托之语,韩逸轩对裘介辉隐瞒的行为有些生气。

###亚思受伤了

跟坐到他身旁,韩逸轩忽然横臂搭上裘介辉的肩头,道:“介辉,我们是好兄弟。”

裘介辉身形一震,掩饰的低下头,用手扒拉著赤脚上的沙粒,他叹气,“小逸,我打算去美国。”

既然能找到这里,说明知道他已经辞职,无论从何得来,他已无需多解释,他知道他明白的,他们的默契度一向惊人。

“为了那个易霄灼?”

韩逸轩忿然,他避他已经需要避到国外去了?

裘介辉掩饰的低头,“小逸,我希望你能明白,去美国不为任何人,而是为了我自己。”

韩逸轩眼神古怪的看著他,问道:“介辉,告诉我,你对那个易霄灼到底有没有感情?”

他怀疑他根本已经喜欢上那个变态的男人,否则他何必躲他躲到乡下来,甚至还打算出国,他大概也知道他有未婚妻了吧。

“小逸,还记得你和卓总一起来研汐浅阳的那次吗?”裘介辉答非所问,见他点头後,咧了咧嘴角,“那次你在台上唱,我和卓总在底下聊天,他问了我这麽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裘经理突然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压在身下的话,事後你会怎麽做?

“那天,我是这样回答的……”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然後再阎了他,将他大卸十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我是真的这麽想的,可是事到临头,我根本下不了手。”裘介辉颓然苦笑。

那天韩逸轩离开後,他回到办公室那人还没走,当时他气的浑身发抖,他真的有一瞬想那麽做,他也真的用刀抵住他的要害,可那人心甘情愿的姿态,恨得他连刀都拿不稳。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惩罚,我毫无怨尤。

那一刻,他真的想割下去,他甚至已经割破了他的衣料,可是当他下手前抬头看他,见他不仅没有痛苦,还对他温柔的笑著,他的手腕就不听使唤的软下来。

“他不过是早就知道你下不了手,要是换个人,他就得害怕的打颤了。”韩逸轩冷哼,这种谎言他要是信了,那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他会彻底被那人吃得死死的。

裘介辉摇头,“小逸,我没有被他迷惑,我很清醒,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可是无可否认,我的确爱他。”

终於证实自己的猜测,韩逸轩却觉得失望的很,难道他们两兄弟,真的要犯下同样的错误?

他不甘。

“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男人,我常常在想,就算我的性向有问题,那我爱上的也应该是你才对,为什麽老天要跟我开这种玩笑。”裘介辉失败的彻底。

如果对象是他从小玩到大,知根知底,又视他如亲兄弟的小逸,或许他会欣然接受,毕竟从认识开始,他们好的太出乎寻常,而且从小到大他都是在他的保护中慢慢成长起来。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後走到一起,也挺正常,可事实却并不如他所想,他爱上的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老板。

“那……”韩逸轩稍稍一顿,皱起眉头,“你会回去找他?”

“不。”

听到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韩逸轩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是真情实意,或许他无法再去拦他,可那人已经有未婚妻,而且听他的意思,娶妻生子是理所当然,他绝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妥协,那麽,介辉注定惨淡收场,那样未免太过可悲。

换言之,如果某天卓思晨要选择结婚,他也不会去阻拦他,他的身份摆在那,终有一天无可避免,但他也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他会和介辉一样,远远的离开那个男人,重新去过自己的生活。

不是他虚伪,也不是他太过潇洒,只是太过骄傲,所以必须是独一无二,哪怕是不容於世的孽情,只要爱了,就要全身心的投入,要的回报,自然也是同等级的,否则,他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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