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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论之你逃不掉

第 27 章节

说著自己的话,答非所问,两具身躯扭打在一起,相互交锋,反复纠缠,亲吻、啃咬、攻击、防御,你退我进,你进我退,激烈的肉搏战使两人大汗淋漓。

韩逸轩的头因为翻来滚去,越加晕眩,可他依然没有一点示弱,想到这人可恶的态度,他对著突然猛攻进来的舌头咯吱咬下,痛哼声响起的同时,他还来不及得意就愤怒的瞪大眼睛。

後面突然闯入的异物,让他僵住身体,随後立刻伸手去推,“该死的你快出来。”

得到自由的唇勾起,卓思晨轻轻捻动手指,在那紧窒收缩的狭小内壁肆意按揉,他舔了舔口中腥甜,轻笑出声,“别慌,我会让你很舒服,我的技术绝对比那种黄毛怪好多了。”

“卓思晨,你别太过分。”韩逸轩气得脑壳都要炸开,他忍住身後涨痛和那带点奇异的麻痒感,屈肘猛力顶上,卓思晨痛吼著按住下巴,手指退出来迅速握住他前面已有半分抬头的欲望。

“呃……”韩逸轩一抖,双手紧抓住他的前臂,试图扳开他,可他又忘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已经被人控制,卓思晨邪笑,手下恶意用力,痛得他偏侧过头。

汗水沿著刘海滴下,划过鬓角,顺著耳後根流向地面,韩逸轩急促的喘著气,忽然,卓思晨抓住他的下颌,用力扳过他的头,果断的撷住他的唇瓣。

温柔的摩挲,娴熟的技巧,韩逸轩将双手几近掐入他血肉,终於败下阵来,推搡的力度渐渐消失,他的手指颤抖的抱住不停在他身上点火的人,正要收力,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

韩逸轩几乎是同时惊跳起身,难堪的望著那个同样尴尬的站在门口的人,周元风的嘴巴张了三秒,立刻恢复作用,“那个,你们继续,继续。”他嘭的关上包厢门,快的跟幻觉一样。

被这一惊,韩逸轩是彻底的醒了,他瞥一眼衣裳凌乱的卓思晨,又看看自己几乎全裸的狼狈样,脸涨得像煮熟的虾子,他忍著剧烈的头痛,一脚踹倒那个跟没事人似的混蛋,撩下衣服迅速穿上裤子踉跄著就要去开门。

卓思晨三两步抵住门,不让他离开,“元风不是外人,你不用介怀。”

“滚开。”

卓思晨因他的怒气皱起眉,“逸轩,还记得我们赛跑那天的赌注吗,我还欠你一顿饭。”

知道今天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他只能争取福利。

“见鬼的赌注,让鬼陪你吃去吧。”韩逸轩转身毫不留情的一记勾拳送上,把那人打的倒退一步,夺门而去。

卓思晨呲牙咧嘴的揉著肚子跟出来,见周元风一脸暧昧的立在门外,摇著指头,“难怪哟难怪……”

“难怪你个鬼。”他用力掰弯他那只乱摇晃的食指,“你最好祈祷他待会儿回去是自己解决,要是他去找别的人解决,这笔账我会算在你头上。”

“天大的冤枉啊,包大人都要从坟里跳出来替我申冤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没有让对方心软一点点,卓思晨冷冷的甩掉他的手,转头问立於门边的手下,“人呢?”

“阿思,是关琳琳示意的。”

卓思晨冷起眉心,没有理会周元风,依然盯著手下。

“回少爷,就在对面包厢。”

踢开包厢门,卓思晨坐上沙发,那个外国男子被五花大绑著,眼里开始有了害怕。

“不要伤害我,是Linda要我这麽干的,她恨那个男人,她要我把他上了,我只是被他灌了迷魂汤。”

外国男子操著不怎麽顺畅的普通话,急著替自己辩解,他也不过是为了帮助兄弟得到那个靓丽的东方女人,才揽上这麽个活的,谁让他恰好是个GAY,可她怎麽不告诉他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她应该让他去个更安全的地方才是。

“下次在给别人做事前,记著一定要先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卓思晨起身,他将手中名片对折後扔到那人脸上,向身後扫去一眼,带著周元风离开包厢。

###不欢而散

韩逸轩有个不好的童年,七岁以前在他的记忆里只有父亲的打骂,妈妈死後伴随著他的就是无始无终的饥饿。

那时候,他最喜欢蹲在学校门口看对面小卖部进进出出的同学,拿著他想也没想过的玩具零食,开心的边吃边玩,他很羡慕那些小朋友脸上的笑容,那种得到心爱东西的心情可以让他兴奋三天。

可能真的是越难得到的东西越好,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他买得起的东西,在他眼里,所有摆在商品柜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第一次吃到糖葫芦是一位大哥哥送给他的,那天他像平常一样蹲在校门口,眼巴巴的看著小朋友手里拿著不一样的零食大快朵颐,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的自己正在流口水,所以引起了那位比他高几届的大哥哥的注意,他只记得他是笑著将那串糖葫芦递到他眼前。

他的笑很灿烂、很亲切,他没有接受那串糖葫芦,他只倔强的对那位大哥哥摇了摇头。

大哥哥对他说:“吃别人的东西不倒霉,吃用自己好心换来的东西更不倒霉。”

韩逸轩当初不明白他的意思,等到大哥哥跟他讲完前因後果,他才想起有一次期末考试,那人的考试用笔不知怎麽不见了,刚巧被他碰上,他把新笔给了他,自己就用旧的那支,事後因为没有再碰到过,他也忘了这事。

可他听完後,依然没有接过糖葫芦。

大哥哥又对他说:“人不能太自卑,我没有可怜你,更没有同情你,没有永远的富人,也没有永远的穷人,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吃了这串糖葫芦,你会永远记得这句话,相信我。”

这是韩逸轩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也是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从此,他迷上了那酸中带甜,甜中带酸的感觉,他喜欢吃糖葫芦,可是他没钱,每次看著卖糖葫芦的吆喝而过,他只能擦著嘴巴,咬牙不看。

唯一一次狠心买了一串,还是在他妹妹的生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人在童年时候记住的东西,往往令人难以忘怀,只是成年後的思想不会如年少时般太过渴望,就如上次,卓思晨特意为他买回来的糖葫芦,他虽然有一瞬想到过去,但也不会真的再去吃这种小孩玩意。

可他依然感激他。

韩逸轩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碰巧,他总是时不时的戳中他的弱点,他不明白,为什麽他总是阴魂不散的缠著他,他越来越害怕,却总是逃不开他。

那天,他从宿醉中醒来,恍恍惚惚想起前一晚的事,差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如果没有周元风的闯入,他可能真的完了,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他难道真的要变成同性恋吗?

韩逸轩纠结著这个问题,已经连续几天睡不好觉,只要一想到那个害他变得快不是自己的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花冲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曾伟然狡猾的很,自从上次坏了他的大交易,他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内线没有一点消息,帮派里的小打小闹奈何不了他,韩逸轩头痛的紧。

今天,他接到齐奎的电话,约在射击场见面,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约定地点。

齐奎是个神秘的物体,在韩逸轩眼里,他是个无所不能的人,除了电脑,他的枪法极准,说他是神枪手,绝不辱没这个称号,他这个警校每年度射击冠军也是师出於他。

他曾经猜测过他的职业,或许他是一名杀手,可他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杀手的气质,更闻不到一点血腥味道,他又否决了自己。

或许,他只是天生聪明,学东西超於人前。

齐奎很少外出,吃得全叫外卖,穿的一次性把几年的衣服都买回来,算起来,他出门的次数大多都跟韩逸轩有关,今天忽然打电话让他出去,他有点不安。

进到靶场,站在最角落边的齐奎正打完一轮,他双手撑著枪台,韩逸轩走到他身旁也不出声,他盯著越来越靠近的靶子,咧开嘴角,“真是百年不变,永中红心。”

齐奎瞥了他一眼,让出位置,示意他继续,韩逸轩笑了笑,迅速装弹进匣,单手平举,停留三秒种,啪啪啪啪,连发数枪,卸弹匣的同时,齐奎摇了摇头。

韩逸轩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心里也有数,有一枪射歪了,“奎哥,突然找我出来,有事吗?”

“出枪的时候心不在焉,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奎哥,我是你教出来的,又哪能跟你比。”

“阿轩,你在逃避我的问题。”齐奎离开靶位,走出射击间,来到休息室坐下,“什麽事情让你这麽集中不起精神。”

韩逸轩摇头,“奎哥还记得我前段时间跟你提过的花冲吗,我想尽办法追查,到现在还是找不到案件的突破口,曾伟然那只狐狸太狡猾,而那个井上神野,除非去日本查他,否则,我根本没办法。”

“阿轩,不要去惹井上神野,他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最主要的,他在日本,你在中国,你根本奈何不了他,不要试图以卵击石。”齐奎将桌上的水杯移到他面前,韩逸轩没理会,只皱起眉头,“可是这个案子难道就让他成为无头公案吗,那死者不是很冤。”

齐奎讽刺的笑出声来,“阿轩,这个世上不平的事太多,你是警察,不是救世主,警察不是万能的,别让自己太累了,花冲本来就是黑道上的人,你能保证他没有做过坏事?手上没有人命?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这是注定的,也许就是他的仇家雇人来杀他的,能不留线索的杀手,就一定不简单。”

“至少他留下了那块徽牌,还有那颗子弹。”

“那代表不了什麽,Xanthus可以排除,井上神野根本不是你能抗衡的,即便真的是他派的杀手,你也抓不了他,你根本就不知道,连日本警方也奈何不了他,他在里面有人。”

韩逸轩移开视线,他受不了齐奎那能穿透人心的眼神,他明白他是为了他好,他也明白井上神野的厉害,沈默半天,他还是抬起头来,“我不甘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阿轩,要相信古人的话,不要枉做肉靶。”

“可……”韩逸轩忽然住嘴,他迟疑片刻,古怪的看向对面,“奎哥,你好像对那些人很熟悉?”

齐奎没有惊讶,也没有其他表情,他一脸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阿轩,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韩逸轩似乎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他盯著他,回味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之後才猛的睁大眼睛,“走?”

“或许,我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阿轩,以後你自己要多保重。”

“奎哥,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突然要走?在这不是待的好好的吗?”从他救下他的一刻起,他几乎在这安了家,多年来他根本已经把他当成亲人,他这麽毫无预警的给他扔出一颗炸弹,叫他如何接受。

“阿轩,远离井上神野,不要妄想挑战他的势力,他的手段和可怕之处,你只要尝试过,会宁愿选择下地狱,而且,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不幸的是你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相信我,离得他越远越好,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奎哥你……”

齐奎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抓起他的手将它套上他的食指,“送给你的临别礼物,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用它,它可以保你一命。”

齐奎拍拍他的手背,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韩逸轩想说什麽,却已来不及,他的耳边只回荡著那声似不舍,似无奈的叹息,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他也会叹气。

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突然之间跟他说些有的没的,又是忠言又是临别礼物,他傻了,如果他一直都想离开,不该在过了这麽多年後才突然说要离开,那麽,究竟是为什麽?

他对井上神野他们如此了解,跟他们到底有些什麽关联?他到底是什麽人?

韩逸轩回过那间出租屋,可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除了电脑,齐奎什麽都没带走,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走了,他是厌倦这里的生活,还是厌倦了他?

去的时候,他看见房东正在整理屋子,齐奎几乎足不出户,很多衣服都还是新的,捡了这麽个大便宜,他看房东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

屋子根本不脏,韩逸轩自己没空过来,也会打电话让家政公司的阿姨过来替他整理,离开时,因为阳光折射的缘故,他发现簸箕中的一颗彩色圆玻璃珠,珠子小到不够小指大,他从没看见过那麽精致可爱的珠子,本想捡来看看,房东却快他一步将整簸箕垃圾丢进刚好经过的垃圾推车里,他无奈的笑笑,本来还可留作纪念,这个房东。

齐奎对於韩逸轩的意义不一般,他教会他很多东西,在生活中,他是他的老妈子,可在其他方面,他却是他的良师益友,视如兄长的人,突然之间消失,而且可能永远也见不到面,他的情绪一时低落到零点。

颓丧的从西街一直走到东街,他拖著沈重的双腿回到家,客厅一片漆黑,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夹著朦胧的霓虹灯光射入屋子,照的白色地砖闪著光泽。

关上门,他伸手想开灯,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抵在门上,唇也被堵住。

想出手的同时因为熟悉的气息,他松出一口气,继而开始愤怒,张嘴,话没说出,对方的舌头便霸道的闯入,他气得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一把推开他,啪!开关按下,整个房间瞬间大亮,也将那张可恶的笑脸照的清清楚楚。

“你发什麽疯。”韩逸轩疲惫的靠上沙发,头搭沙发沿轻柔的按著太阳穴。

“我说过我还欠你一顿饭,愿赌服输,你既不肯去我那,也不愿出去吃,我只能来你家。”卓思晨欠扁的笑著,每次电话打过去不是直接拒绝,就是电话忙音占线,他如果不追到他家来,他哪来的机会和他烛光晚餐。

韩逸轩不屑的冷哼,忽然扑面的热气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愤怒的睁开眼,伸手一推,“你到底有完没……”

因为不防,卓思晨被推的手臂弯转,空气中,一团白色物体划过小小的抛物线,落在茶几上,韩逸轩盯著那团丝絮般的东西慢慢瘪下,一时回不过神来。

卓思晨张著嘴巴足有一分锺,在叹出一口气後,才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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