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割掉他的胡子
项羽回头,就见她的腿又流血了,顾不得自己再放血,大掌一伸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行。”一把止住他,她看了看他不在流血的手,“把你自己的伤口先包扎起来再说。”
那小手虽然是抓着他,可是却软绵绵地没什么力量,反而像依附着他一样,项羽知道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本是很容易就能将她拂开的,可是看到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一副的不高兴之色,看来自己的血的确是让她很有想法,按她的脾性,暂时先顺着她好些,否则,她又乱蹬腿,到时又多受苦处。
想罢,找来扎布,糊乱地把自己的伤口整了整,然后冲外面低吼,“拿新的扎布来。”
外面侍候着的婢子听令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脚步声,显然是去拿扎布了。
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右腿翻出来。
自上次将她泡到水桶中,她的腿流脓了之后,项庄给她祛除了腐肉,然后一层薄薄的布包扎起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伤口了。
小心地将她的右腿放平,他侧头看了眼她,她正紧闭着双眼,眉头皱着,牙齿在抿成一字形的嘴口,狠狠咬着,他能看到她一侧的咬肌好像在等待蓄势待发的强烈痛意。
看到这里,项羽更加小心翼翼了。
一点一点往下拆着扎布,他能感到每拆一层,那手中细长而诱人的玉腿就微微地颤动一下。
终于拆到最后一层,项羽更加小心,甚至不敢下去,身体里好像有个鼓在不断地敲打着他,使他不敢多动分毫,生怕会有一个意外,听到那个小人尖厉地痛叫声。
最后覆着那层皮肉的扎布被一点点卸了下来,项羽看到那里的肉与白色的药粉相互掺杂着,粘连成一团,也许是时间过得不够长,所以他没有看到有愈合的症状,可是却也没有大范围开裂的恶化。
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闾丘一燕是可以恢复的。
一手拿过伤药给手中那个小人一点点地敷上,她纤玉般的修长美腿在他的大掌中颤抖,他每敷一下药粉,她便轻颤一下,项羽不放心地看看她的脸,只见到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她的贝齿紧紧地咬着那惨白的唇,咬到出血不见放松。
大掌游移上前,两指施力撬开她的贝齿,只一瞬间,她又咬了下去,项羽眼疾手快,将自己的手指探了进去,只觉得一道疼瞬间窜上心田,看着床榻上那人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男人定了定,任她咬得没力气时,这才将自己的手拿出来,看到那道深深的牙印,男人轻轻地笑了笑。
起身拿过另一团扎布来,继续给她包扎。
待他一身汗地将她的腿包扎好后,闾丘一燕早累极地睡了过去。
项羽将碗灌满自己的血,让婢子端给史当,这才累及地抱着闾丘一燕闭上了眼。
一早,天没亮,闾丘一燕便醒了过来,抬头看到自己正被项羽抱在怀中,他的胡子抵着她的头顶,长出来的黑乎乎的胡须盖到了她的额头上,有几根还垂到了她的鼻梁上,痒得她受不了。
眼尖的闾丘一燕突然看到了一角那匕首,欣喜一下涌上心头,她悄悄地起身,正好这时项羽将一只大掌放到了她的腰侧。
闾丘一燕生怕他醒了,身子立在原处,动也不敢动。
看到项羽不过是动了一下,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不禁欣喜,拾起他的大掌就想扔到一边,抬手时,看到那大掌中多了两道刀痕,她不由一怔,仔细看了下伤口,是新伤,而且明显是刀伤。
闾丘一燕看向一旁的匕首,那上面还有未擦净的血红,沉慧的眸子定了定,她身子立即杵在了原地,项羽竟然又放了一碗血?
转目到他的面上,黑黑的胡须下,看到那张本来就白皙的脸上更加苍白。
闾丘一燕顿了顿,蓦地收住去拿那把匕首的欲望,心中一时反而下不了决定。
不过——看到沉沉的项羽仍然没有觉醒的欲望,看来是接着的两碗血令他消耗了很多,所以才会一直沉睡着。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看到他那满面的胡须,闾丘一燕毫不犹豫地拿来匕首,这次一定要将他的胡子剥干净!
想着就把那胡子“哧”地一声割掉了半,兴许是她太兴奋,割胡子时也没有想太多,也许项羽终究警觉,知道自己是在抱着一个定时炸弹,只一下,项羽便醒了来。
睁开那双星子般的重瞳,威凛中又带着点点警告之意,刚入目便见到一记冷光飞射而来,后背寒了寒,突然间想到自己昨天将血放光之后,没有把匕首收起来,闾丘一燕……
想也不想,一把将人钳住,一个翻人把人压在下面。
闾丘一燕哀叫一声,本来她割胡子正割得兴奋,一个没防备,瞬间就被人压在身下,右腿没有在保护的范围中,一下子被那人压在身下。
项羽不由分说夺下她的匕首,丢下地去。
闾丘一燕这才看清是项羽醒了过来,看到他被自己割掉一半的胡须,她想笑,可是面对他一副威凛之色时,她蓦地紧绷起来,感觉自己几要大祸临头,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古人把自己的胡子看成生命一般重要,项羽有可能也是这样的。
想到此,她暗怪自己没长脑子,早就应该趁他睡着的时候逃跑的,而不是在这里恶作剧。
项羽看着闾丘一燕一副懊悔之色,心中顿时怒上涛天,自己对她简直待如亲人一般,甚至比对素贞还要好,可是她却一心要杀自己,现在看自己还活着,她很痛苦吧,一心想要杀死自己,如今没能如愿,看她一副的痛悔之色。
想到这里,也不再顾忌她的伤,低头猛地吻住下,这个女子如此不驯,是该好好教训教训!看来他根本就不该把心放到她身上,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子,自己对她简直就是侮辱。
想着更霸道的吻落了下来,狠狠地噬着她那香腻的唇瓣。
像上了瘾一般,项羽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看到眼前的人,他大掌迷恋着她的身子,将她搂进怀中,不顾一切地蹂躏着。
闾丘一燕哪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的吻没有一点温柔,好像惩罚一般,将她噬骨割尽,难道她割掉了他的胡子,他就那么愤怒吗?不过是堆胡子而已,干吗那么认真,割掉后不是还可以生长的吗!
小手被那大掌拽到他的手背,他整个人将她密密地压下,顺带着感应着那柔软,闾丘一燕闷哼一声,感觉自己曾在太守府受他一脚的伤处,针扎般地痛苦,她疼得呜咽出声,项羽却不肯就此放过她,他大掌抚过,狠狠地揉捏着她的柔软,不留分毫情面。
闾丘一燕瞬间痛得全身都失去了知觉,最后一道暴风骤雨般的揉捏后,她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眼睛磕上昏死过去。
项羽的愤怒还未息,以为怀中的女子怎么样也得挣扎着把他踹下床去,哪知竟没了动静。
他气呼呼地去看她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意识到自己手放的位置,项羽蓦地松了开去,似乎是明白了她昏死过去的原因,那星子般的重瞳蓦地失了愤意,而是掀开她的中衣看去。
闾丘一燕中衣下是光洁的挺立,项羽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那如脚印一般青紫的挺立处又添置了几下扭抓的紫痕,他以手碰了碰,只见那俏皮的女子之处硬生生地挺了挺,还是坚硬如石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