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在儿子天真的问题前无语凝噎。 (8)
外的,正是脸色阴沉的云溯和神色冷淡的冷凌霄。
“果然是你!”云溯的神色不复往日的温柔,反而阴云密布,“当初你怎么说的,而你现在又做了什么!”
“我不会放弃观观的。”他的神色沉静而坚毅。
“没错,封璧观是你儿子,你尽管带走便是。我说的,是阎暮观,”云溯冷冷地说,“既然当初说好不再见面,既然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那你又为何要在今日说不放弃?”
“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但是她并不爱你,她跟我是心甘情愿。这几年我想我也还得够多了,今天我就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他清冷的声音格外尖锐刺骨,让阎暮观不禁心生寒意。
云溯的脸色更加狰狞,“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强迫她的!若不是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阎暮观听得脑子一团乱,想了很久,才发现他们似乎是在争论那位她未曾谋面的小师姨。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呀,听得她脑子都打结了!不过这未曾谋面的小师姨,应该也不关她的事情吧……
她猫着腰,想乘着他们俩吵架的当头偷偷溜走,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两个男人齐声喊住:“观观,你站住!”
阎暮观只觉得头疼。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转过身去,“小师叔,二当家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云溯冷着脸,指了指封璧白,“你是要跟着我回去,还是要留在国师府?”
她错愕,“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来国师府,只不过是为了给观观治病,现在病治好了,我自然是要回凰云山的。”
云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而封璧白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把阎暮观拉到自己身后,冷视云溯,道:“阎暮观是我的女人,封璧观是我儿子,这似乎与你无关吧,二师兄?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一些。”
云溯气得脸色发青,“你难道不觉得现在她和孩子跟我们一起生活,这才是最美好最和平的方式吗?”
封璧白却说:“我不会让你再耽误她了,也不会让我的女人和骨肉离开我。我的无私的保质期已经到了尽头,眼下,我要为我自己自私一回。”
阎暮观依然没有明白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只是大概知道意思——小师叔要把她和团团留下来,二当家的不肯!
其实让她本人来看,她还是希望回凰云山的。毕竟凰云山是她的家,而且她觉得小师叔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怪怪的,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于是她弱弱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小师叔,我还是要回凰云山的……”
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说话,吵架的两人依旧在自顾自地吵架。直到夜深,她有些支撑不住,在小师叔的床上同团子一起睡了过去。
封璧白终于把云溯这个瘟神送走,回头看到他们母子睡在一起,神情安详又平静,让他冷硬的面部表情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坐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阎暮观的脸,指尖从她的眉心,轻轻滑到她的眼窝,再滑到她的鼻梁,嘴唇……
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但是他在梦里却经常碰见她。他每天都在想她和儿子,想要上凰云山见一见他们母子,却又忐忑万分,停滞不前。可是这个女人,却是最没心没肺,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了他们的一切,忘了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忘了她在他身下的婉转娇啼。甚至于,连她为他生下的儿子,也都不记得了。
阎暮观,你不记得了,不代表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也不代表事情都结束了。我已经把你让给了云溯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阎暮观,你懂不懂我内心的苦楚,你又可懂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的心……
封璧白目光灼热地低下头,伸手去解阎暮观的衣带。
阎暮观在睡梦中,总觉得热乎乎的,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动来动去……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催促自己清醒过来。
然后就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一幕。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小师叔如火焰般的眼睛,还有胸前那两团,那两团被他握在手中的大包子。
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迷茫地看着小师叔,喃喃自语:“原来不是鬼压床啊!小师叔……”
然后猛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还顺便感受到了胸前温热粗糙的触感,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师叔你是变态啊!”
她推开封璧白,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旁边的团子却被她吵醒,揉着眼睛起来,看看一脸X求不满脸色阴沉的父亲,又看看一旁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大观观,发现两个人的心情在此刻似乎都不怎么美妙,所以还是不说话好了。
封璧白见儿子被吵醒,又瞅着自己和阎暮观不敢说话,微微叹气道:“你把儿子吵醒了。”
阎暮观瞪他,“小师叔,还不是你动手动脚的。我可是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耶,你,你……”一想起他刚才那些羞人的动作,她还是觉得脸一直发烫。
封璧白嗤笑,“小师侄,你在儿子的面前跟我谈这个?若是你想好好谈谈,我们可以单独找个时间。”
阎暮观气冲冲地说:“不用了,小师叔!”她咬牙切齿地在“师叔”二字上加重语气,“还请你记住你是我的长辈,不是我的夫君!”
封璧白只是淡淡地说:“小师侄,是你在凰云山上呆久了,赶不上时髦了。眼下最热的话题就是,师徒恋,叔侄恋……”
阎暮观立马红了脸,骂道:“变态师叔,谁要跟你来什么叔侄恋!”
封璧白看了看又昏昏欲睡的儿子,再加上阎暮观已经炸毛,便没了那个逗她的心思,只是把儿子安置到一边放好,然后脱起衣服来。
阎暮观一见到他要脱衣服,连忙抓紧衣服,紧张地说:“小,小师叔,你,你想干嘛……”
封璧白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不行,你不可以睡这里!”阎暮观凶巴巴地说,“我觉得这有关我的人生安全!”
封璧白唇畔轻勾,“该做的,都做过了,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他要是真的要强迫她做些什么,有的是手段法子,眼下何必又白白地放过她。只不过,他亏欠了他们母子这么多年,想补偿他们罢了。而且阎暮观的记忆已经失去,他需要循序渐进,一下子要跟她那啥,那必然会引起她的反弹。
呵,说到底,他就是舍不得她受委屈。
阎暮观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但是听他最后一句“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感觉好像他确实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还是半信半疑地问:“小师叔,你真的不会再在我睡着的时候那神马?”
封璧白嘴角一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真要对你做什么,你已经连渣子都不剩下了。”
阎暮观这才放了心,不过转眼又发愁。她睡哪儿啊?虽说小师叔答应她不对她动手动脚,但是她也不想跟他睡一张床上。打地铺吧,又没有被褥,得问他要。唉,可真是愁人。
眼见她还杵在那里不肯上来,封璧白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再不上来睡,你就在那里站一夜,不用睡觉了。”
阎暮观忿忿地看着他。
站着不睡,有大床睡,站着不睡,有大床睡,站着不睡,有大床睡……
两个念头在阎暮观的脑子里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拒绝舒服大床的诱惑。再说了,有团子在呢,谅他也不敢再对自己怎么样,哼!
刚爬上床,封璧白就把被褥分了一半过来,盖到阎暮观身上。阎暮观噘着嘴,不是很想接受他的好意。但是晚上与白天温差会比较大,容易着凉,到时候就又要延期回凰云山了。
一思及此,她就乖乖的不动,任封璧白给她盖上被子。
只要明天二当家再来国师府,她一定要跟二当家回去。虽然有点舍不得团子,但是她实在在国师府呆不下去了。小师叔对她虎视眈眈,她哪里还敢留下!
对,没错,就这么办!
想到明天就可以跟二当家的回去美美得在凰云山上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她就很开心,很快就又睡着了。自然,她也没有看到在她身旁的封璧白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