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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缘,傲娇孟婆难伺候

第 2 章节

!”那人一下就翻了个白眼,来了个大爆料。

“可是我明明……”还想表达点什么,已经被人群的声音所淹没。

如果司命神君是女子,那么我在地府遇到的又是谁……

人群还在叽叽喳喳,活的太久了总要找点话题来热闹热闹。若是他们分个神,一定会发现一支化作原型的花儿,在地上默默行走。

直到溜到了门口,才发现并没有谁注意到我。心里既庆幸又失落,多少有些矛盾的存在。这天界我并不常来,唯一一点渊源便是那月老头,想我这万年老花妖,腆着脸去求他一求,还是放我回去卖汤吧。

确说做了决定,就要付诸实践。我凭借着优秀的感知力,悄悄摸到了某人的“闺房”。虽说人间都说这对于“闺誉”有点影响,但时至今日也顾不得了。

可能人一倒霉,连爬个墙都会遇到怪事。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还夹杂着木桶的碰撞。出于好奇,脚步不由得向前跨了几步。

一个大大的裸背就直直的呈现在了眼前。嗯,肤质不错,好像比我的还要好呢。可能天界的水污染比较小吧,指不定还有腰窝的嘛。正当我顺着那后背往下,准备找寻那个人间传说中的东西的时候,有个水滴往我眼前一弹……

“现在的女娃娃简直太没节操了,连我这老头子都不放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他口中虽是这么说,可我感觉那背像是一点一点向人靠近,甚至于能看见脊柱上的水滴,顽固地不肯落下,在背上欢乐地打璇儿~

不知是方才的“暗器”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古怪的看不休,我的鼻血变成了飞流,两眼朝下一撇,悄悄地倒了……

006

大抵是这次的血流量并不多,仅仅用了三个时辰,我便醒了过来。是以,仍算幸运。诚然,不幸运的似乎总在后面揭晓……

我见着床边有一份白纸黑字的合约,条条框框跟蚂蚁一般,看的我眼花。只有两条重点是抓住了——

1、本人自愿跟随月老,做一千年跟班。

2、最终解释权归月老宫所有。

黑!真黑!趁人之晕的卑鄙老头!彼时,我的确满腹牢骚。现下还有红印,赖是赖不掉了。

对于契约,我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当是旅游,还有冥币拿,有啥不好的!再说了,那些人不是说月老宫的仆人,可以优先得到一份好的姻缘吗?想我的老桃花从来都是只整叶子不开花,几万年来等的没花也谢了啊!这么一想,自然轻松了些。

瞧瞧外头的日子,残阳已落,卯日星君当值完毕,太阴星君接手工作,一天又步入了夜晚的时刻。除了满眼的辽远,天界的银河还真是好看。

掀开毯子下了床,欲向前走,却被一个有力的手给拉住了。抬眼一看,是那白胡子月老。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他那绝世讲究范儿,一会儿桃花露不甜了,一会儿鸡腿不香了,再一会儿红线不是双层的,衍生出来的要求是越来越多。我不动声色地把手臂抽开,一本正经道:“我的大月老,这么晚了你有何吩咐啊?”

他好似忍了又忍,方才道:“你说,拉小手和洗澡被偷看,哪个更吃亏些……”

此话刚停下,我就朝着月老看了一记“你和司命,不会是都想对我,以身相许吧……”

大约是我想的有些多,刚提到这茬儿,月老头脸刷的泛青,一个脚步声都没有留给我。嘁,这些神仙,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久,转头又回了自己的老窝。夜风凉凉,微微带着花香,有种薄薄的凄凉。

虽然不想承认,这么多日子以来,没有黑无常陪我玩,白无常损我,我真是不习惯。还有好久不煮孟婆汤了,就好像一种惯性就这么被打破了。实际上,来天界,并没养成另一种好的惯性呀。

恍恍惚惚我竟然又睡着了。待到卯日星君再次一轮游的时候,我才懵懵懂懂转醒。用天河的水净了脸,开始日常的誊写。每一个男女都有一张小红纸,写着名字,然后根据司命写的本子,将两个有缘的人连成一条红线。

剧本不同,红线连接的方式也不一样。有的一条直线走到底,有的中途横生另一条线出来,还有的后继无力,二人终成遗憾。不由得想起多年前我剪断的那几根,后来他们的尘缘会怎样,到底是年轻时候很傻很天真啊!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今天都放榜了!”

“什么榜,我还好多没有写完呢……”

“哎呀,我忘记你已经进来了,可是最终结果还是要司命大人定的,月主子一个人说了不算的,你快跟我走吧!”那之前拉着我去报名的童子,风风火火的就把我往外拉。

“小心线!我还没……”话还没说完,半边胳膊都快散架了。

算了,我不想说话了。

007

到了。

前方黑压压地站了一群小女仙,眼睛都快贴到榜单上,更别提那过度伸长的脖子了。敲了敲前面童子的后脑勺,低声道:“这我们能看到个鬼啊?”

那童子哀嚎一会儿,转过头,对我耳语几句,我立刻眉开眼笑,点头如捣蒜。

“这位姐姐,你们不用看了,其实这月老啊,就是个断袖。”

“什么?”都说女人的嘴能一传十,十传百,果然名不虚传,等到前面的人都凑向了后面,我和那个童子就大咧咧地走到了最前方。然后就看到众人恍然大悟的眼光,貌似有个记仇的仙女朝着我吹了一口气,整个身子被定住了,只余下两个眼珠子眨啊眨。

我苦于不能言,不能动,再看那童子比我好不了多少,脸上像便秘一样,憋的通红,嘴里不停地默念着什么。

反是听得有人道:“孟女良,孟女良是谁啊?最近飞升的小仙有这号人物吗?”

我怒,这些神仙都不识字的吗?是孟娘,不是孟女良,更不是孟浪,怎么全和那讨厌的冒牌司命一样。

不过因为情绪的变化,我身上的定身术居然自动解除。刚想跟上次那样默默溜走,没想到某人落下一句话又让我处在风口浪尖。

“本君有点为难。”

“啊……”

“其实一开始选你,我是拒绝的,但是,谁让我是你镜子呢。”

那事儿怎么被提出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回果然是他没错!刚退狼穴又进狐狸窝啊!

最终,我跟着他进了司命宫,一进屋子里,他身上就散发出一缕金光,先前的女子打扮瞬间变换成男子装扮,分明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我好奇他的男女属性问题,他就地神秘一笑,答曰,天机不可泄露。

索性月老没有再过来,不然这未来夫妻两个欺负我一个,那就混得太悲催了。

司命宫比月老宫要忙上许多,每个人的命运都要司命去想,有时看得他抓耳挠腮,我有点好笑。他又喜欢安排些小媳妇追相公的戏码,为此我更常说他狗血。

说起来本人曾经看过许多话本子,什么人妖情未了,什么人魔不得不说的故事,什么师徒禁忌跨年恋。在司命卡文的时候,给他讲了一二,不知能用到多少。反正如他所说,全都天机不可泄露。

到了后来,我也不在意所谓的天机,只是司命渐渐喜欢听我讲故事,经常我已经说的眼睛打架,他依然睁着大眼眨巴眨巴,把一个老实的听众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我以为在天界的生活,会这般周而复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那日,司命发现前几天写好的命格突然改变,召集了宫中所有人员,众人一听出事,都连连表态没有动过手脚。

于是齐刷刷的目光投向了我,都说新人容易遭人诬陷背黑锅,果然不假。现实是,我真的没碰过命格的本子,何况就我这法力,也不可能执天笔书写撒。

到底是拼着每日讲故事的那点儿情谊,司命星君并没有怀疑我。然而此事非同小可,他仍需向天帝汇报。衣袖飘飘,又幻化为女子的容貌。

等到我再看到他,天已经暗了。他的神色有些疲惫,连男女都忘了转换。忽然他拉住我的手,轻轻道:“小孟,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去做。”

008

大约是带了点儿好奇,我并没有追究称呼的问题,反而比较在意事情的重点。

只见他喉结耸动,话在嘴里绕了几绕,才缓慢开口:“天帝怀疑是鬼界出了问题,下面还没有上报,要麻烦你走一遭。”

哎,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啊。在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看那家伙依然愁眉不展,好心问了一问:“你怎么了?”

“你走了,就没人讲故事我听了。”

“我去,那你这么多年怎么度过来的。”

“无聊。写稿。”

得,我肉疼。给了他一记白眼,求了一朵白云,准备回鬼界。天上一天,鬼界十年,若真有事,可耽误不起。

要说在天上混了十来天,总算自己摸的了一张地理草图,路过南天门的时候,还跟那头蠢龙打了个招呼。看到是我,他再也不敢动了,生怕我破坏他严肃守门员的威武形象。

算了不逗弄痴傻儿童了,我忽而加快了速度,云朵感应到,抖了抖,两个半时辰后,就到了鬼界,比起孙大圣的跟斗云,也不遑多让啊。

从云朵上下来,我再次拍了拍它,它缩成一团在旁边围了一圈,又回到它的主人那里去了。

一切又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彼岸花,忘川,奈何桥,三生石。原来,有些东西是一直不会改变的。

此刻此景,我想要吟唱酸诗一首,奈何真不会,就守在自己窝里喝了口花露,漱漱口。今日匆匆忙忙忘记了刷牙……

守到次日午时,黑白无常两兄弟还没有露面,我觉得不对,只能去找鬼君,虽然贸然去boss办公区不大严谨……

两难中,已经到了鬼君殿外,门关的老紧,像是好久都没有人居住过,我不能不惆怅和愧疚,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找不到鬼君的答案,我决定自己去解答。我虽然没有多大法术,唤不出灵魂球等法物,却还养了些可爱的植物。它们能把一些影像,简单的复制出来。

那朵最聪明的叫小景,一百年后,她不光会旧景重现,也能模仿些简单的人物对话了。

原来上面说的命格无端被改,是因为生死簿出了问题。本该铁面无私的陆判去了凡间办事,由此体会到了兄友弟恭之情,起了私心,为其兄弟朱尔旦和妻子改头换命,乱了轮回纲常。

要知道,三界万物都是处于不断联系之中,一人有私,旁人得知,必生贪念,从贪入了心魔,生死簿便落入凡人之手,不见踪影。鬼君自知失职,一面派黑无常继续追寻陆判的下落,一面自行去面壁思过,阴间一切大小事物,分别由五方鬼帝轮流托管。哎,真麻烦。我对这些弯弯道道完全没有概念,这么多年真的一点都没长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直到子时,两个手指头都数过无数次了,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走来。

他和我在远方对视着,最终抵不住我非凡的魅力,眼皮下抬,晕了过去。

009

记忆中,我从没见过黑无常范无救受这么重的伤。此番除了皮肉之伤,元神也多多少少受到了波及。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拼命也不带这么拼的!

到底是几万年过命的兄弟,不能坐视不管。我随手一伸,摸了摸彼岸花和三生石,轻轻说道:“这次又要拜托你们了。”

三生石上带着记忆的灵气,而我本身是彼岸花,补魂的来源,从它们那里来自然是最好不过。

陆陆续续的力量从我的手中散出,像是一条条藤萝的线,齐齐往范无救的灵识里奔去。

“怎么还没来,不是说桥下会合的吗?”

“水涨潮了!”

“快到我脖子了,基友你忍心吗啊喂!”

“额,你是猪吗?我挂了你去上吊作甚?”

按说偷听别人梦话真乃“宵小之行”,可若是主人无从知晓,便也能听上一听,不算失了体统。

不过话说回来,趁着这点恶趣味还在,仍需要集中精气神,再走不得神。好人啊,不那么好当滴。

好不容易黑无常的身子暖了,我才将他那恶心的舌头塞回去,刚刚一直闭着眼,现在面对面着实有点恐怖。遂靠在他身旁,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伴随着哈喇子抽抽搭搭的流。

大抵是疲惫之后的深眠太过愉悦,竟然梦到有两只手指,在我双颊处轻轻蹭动,痒痒的,让人想打喷嚏。忍不住向前探了探,那手指就不见了。等了半天,那种触感跟消失了一般,彻底不见。

没过多时,睁眼再看附近,黑无常都不知溜哪里去了。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已经快要不懂这个世界。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我靠在那块石头上如斯想到,梦都可以梦到幻觉。

罢了。且去看看望乡台如何了。一路上,我均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了最近魂魄较多的缘故,奈何桥仍在施工之中。非魂魄之体,需得绕个大圈方能到达。

近了近了。棚子那里还是那么多魂,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不同的是,以前的人工发放变成了自助,果然是地府缺人啊。

我叹了一句,走到他们后面,见得几个魂魄蹑手蹑脚想要偷跑,可惜啊可惜,地下的弯勾容不下有人作弊,飞快的飞出,又飞快的令人生生灌下。

一切没了我似乎都井然有序。我转头想走,偏偏不知道去向何方。不行,怎么能让我一个花妖做忧郁的青年!再怎么说也要拉个人跟我一起嗨!

衡量片刻,我选择了夜游神和土地,这二人平日里清闲的很,顺便也能问出些蛛丝马迹出来。朝着地下狠狠地跺了两下脚,许是某两只耳背,第一次召唤居然没有出现!不抛弃,不放弃!看我的铁饼腿!

自此,那呆头神二人组才好不情愿冒出头来。

“哎哟,我的孟姑奶奶,我这正跟土地婆暖床呢,就被你找了过来,回去要挨板子的……”

“就是就是,我也正跟更夫交流注意事项……”

好哇,都有理由是吧,那本姑娘就一条一条来反驳……

“首先是你,夜游神,小脸颊长圆了不少,最近没少偷吃灯油吧?还交流感情,我看是戏弄吓唬人还差不多。”

“还有你,土地公,有媳妇了不起啊,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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