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医学徒
萧神医的名声在外，洛燕城交通也方便，所以萧神医的医馆人不少，还有很多是赶着马车从外地来就医的。
医馆很大分为里间和外间。内室有四个里间，分别坐着四位大夫，据说都是萧神医的徒弟，门口挂着大夫的姓和擅长的医术。
需要看病的人都在外面排队等候，里面还有学徒帮忙招待病人。
外间是药房，看过病的病人拿着大夫开的药方抓药。给抓药的都是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大概是药徒。
也有带着药方离开的，大概去寻找其他的药店去了。
陈雪夜觉得这里的热闹劲儿不逊于现代的医院，安排看病以及抓药的也井然有序。
不过大家都是看病的，那要是想学医应该怎么做？
陈雪夜环顾四周，大家都匆匆忙忙的，于是晃晃悠悠来到后院。
后院大门紧闭还上了一把锁，想必是萧大夫一家的住处。
再次回到前面却发现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上面写着萧夫人，而后便没有详细的介绍了。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陈雪夜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一声娇吓从身后响起。
“啊？”陈雪夜受到惊吓险些跳起来。
“啊什么啊？没事就出去，这里是内宅，不要乱跑。”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鬟，长得很是俊俏，就是厉害了些。
陈雪夜被赶了出去，来到了大厅。
“这位姑娘好生面善。”王大夫出来看诊，却看到像没头苍蝇一样的陈雪夜。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前几天帮虎子他爹绑腿的那位姑娘。”
陈雪夜点点头，给王大夫行了礼：“小女子陈雪夜，见过王大夫。”
这王大夫年纪不大，有二十一二，长得俊秀挺拔很是好看，一双桃花眼，未曾说话便带三分笑颜。
“哦，我叫王玉燊,是萧神医的徒弟，主要诊治摔伤，骨折之类的，我见姑娘对那个病人急救方法很是熟练，想必姑娘也是学医之人？”
陈雪夜很是谦虚的说：“急救之法，比较简单，我这次来就是想来学医的。”
王玉燊有些吃惊：“姑娘家学医？少的很，想必师娘肯定会欢喜，师娘一直想找个女徒弟继承衣钵，可惜一直没有相中的，我就将你介绍给我师娘吧。”
陈雪夜正愁没有门路，没想到王玉燊竟然是个热心人：“谢谢你，有劳了。”
“不必客气，说不定以后就是同门了。”王玉燊性子洒脱，爽朗的笑道。
王玉燊领着陈雪夜来到萧夫人看诊的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有人喊他。
“王大夫，京城来的蔺公子要见你，说是跟你说好了，来看病的”
听到喊声，王玉燊回头跟陈雪夜交待一声：“你进去吧，师娘就在里面，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招呼你了。”
陈雪夜赶紧再次道谢。
有个机灵小丫鬟赶紧迎了上来。
“你是来看诊的吧，萧夫人就在里面，你进来吧！真是巧了，一般夫人都不在，不是被这家拉走了，就是去了那家看诊，今天夫人正好闲着。”
陈雪夜进了房间，看到一个打扮的很朴素，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面容和蔼的夫人安详的坐在那里看书。
“给夫人请安。夫人，这有一位女子要请夫人看诊。”小丫鬟虽然咋咋呼呼，人很相当热情。
看到有人来，萧夫人放下手中的书，和蔼的一笑手一伸：“姑娘，身体可有什么不适？请。”
陈雪夜慌忙摆着双手解释：“哦，不，我不是来看诊的，我是想来问问咱们这儿收不收女徒弟，我想学医。”
听到陈雪夜说来当学徒，萧夫人吃惊的张了张口：“哦？你是来学医的？你可知姑娘家学医很不易，要胆大心细记性好，最主要的是要识字。”
这些是当然得，陈雪夜可是做了十几年的大夫了。
“认得一些，我娘去世前就是稳婆，懂得一些。”古代的人讲究一个传承，是以陈雪夜又撒了个小谎。
“呵呵，做稳婆和做大夫虽然都是为女人接生，可做大夫要懂得更多，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可懂得简单的医理，又或者一些常见草药的药性。”萧夫人明显对陈雪夜很感兴趣，便提问道。
陈雪夜当然懂得，就女子常见的病理挑一两个说了，还说了几个中药的药性。
萧夫人很是惊喜：“不错，不错，你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知识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行医是远远不够的。这样吧，明天你就来学习吧，先去前面抓药处呆上几个月，熟悉一下药性，然后，再跟着我学习医术。”
就这样就收下了？陈雪夜很是开心，但是做学徒是要收费的，就是不知道萧夫人这里的学费高不高？
“谢谢夫人，不过，我想问问夫人，咱们这费用是多少？”陈雪夜刚刚发了一笔小财，四十两银子俭省节约的话，什么都不做也能吃上两三年。
“姑娘家是那里的？这里可有住的地方？”萧夫人很是善解人意。
“冯沐村的，昨天刚和妹妹一起过来，暂时住在客栈里。”陈雪夜如实回答。
萧夫人犹豫了一下：“这样啊！那你妹妹多大了？”
“七岁。”
“好吧，既然你们没地方住，不如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我那老头子经常不见人，后院就我和凌香两个人，你们搬来也可以跟我做个伴。至于钱嘛，一个月就二钱吧。”
萧夫人亲切的说，然后招呼凌香道：“你跟着安歌去客栈收拾收拾东西，这就搬过来吧。把东边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给她们姐妹住。”
凌香答应一声跟着陈雪夜走了。
“夫人对姑娘真是好，管吃管住每月还给二钱银子，我跟了夫人快十年了，也没见夫人对谁这么好过。”
“什么？不是要收二钱银子的学费吗？怎么说是给我二钱银子？”陈雪夜有些迷茫了。
“是呀！要不说夫人对你好呢！要是其他的人来当学徒呀，是由王大夫他们来教的，先背一年书，等考试过后才能从做药徒开始。然后，再考试，才能跟着大夫学。而且，其他药徒都是一钱银子，只有你，来了就是药徒，还给二钱。”
“哦？这么说来是夫人给我银子，而不是我给夫人学费？那难道说做学徒不给钱嘛？”
还有这样好的事情，要是现代做实习的还要给医院钱那，哪有不掏钱的医院。
凌香咯咯笑道：“姑娘一看就不知道萧神医的为人，我们老爷说了，只要是来学习的人不但不收学费，学习期间还给钱，即便是这样，来学医的人也不多，成为大夫的人更少了，一般都是学一段时间都不学了。太难了。”
是呀，要不是对医学特别感兴趣，学医真的很难，光那几本医书都够背的了，有那功夫背下经史子集，就可以考秀才了，那更实惠些。
陈雪夜内心有点小雀跃，钱虽然少点，有吃有住还能学习中医，住在医馆里更是安全，真是老天保佑。
凌香是萧夫人的丫鬟，有十七八岁了，很是伶俐，陈雪夜叮嘱沐晓月要多跟凌香亲近亲近，没事可以帮凌香多干点活，抽空要多读书。
沐晓月知道陈雪夜去学医，不但管吃管住，还有工钱，也想学，陈雪夜当然同意。
“学医很苦，要背很多书，你要是想学，私下里我可以教你，要是跟萧夫人学，你大字不识一个，夫人肯定不会教的。”
陈雪夜和沐晓月来到萧神医的家，被安排着住了下来。
而那边楚天翊就不那么顺利了，王玉燊看了看楚天翊的伤势，皱了皱眉道：“筋断了。可以续，只是时间太长，怕是不好弄，就是师傅在，也要等腿上的筋活泛了，才能续上。这样，我先把按摩手法教给你这随从，让他每天给你按上半个时辰，等三个月以后，再来看看吧。”
于是，蔺月只好跟楚天翊学习按摩手法。学得差不多了，两人便离开。刚走出医馆大门就碰到前来找寻的护卫。
“启禀将军，世子派人送信说王爷病重，让将军即刻回府。还有，萧神医现在在太子府，太子请将军回京诊治。”
太子府？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楚天翊眉头紧蹙，大手一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