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发生了。村里的牲畜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而且死时眼睛都是睁着的。当时有村民说,死去的狗眼睛圆睁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过,有的狗或者有灵性的动物,尤其和人相处久的,当主人出危险或死亡时都会哭。报纸网上有很多这样的报道。”
马杰也微微的点了点头。
“而之后,村里便发生了怪病。起初感染的村民,只是全身起疹子,不痛不痒的,大家以为是受潮了,便也没在意。可是后来,疹子出的浑身满脸都是,依然不痛不痒,但是时不时的从疹子里往出流黄水。”
“黄水?疹子?会不会是皮肤病啊?”
“谁知道呢。我回村子的时候,村子里就剩七八个活人了。他们说请了郎中,郎中进村不到一天就七孔流血死了。最后几个村民去镇上请了医生,可是医生自己也染上了这种病,不到两天浑身流着黄水就死了。”
“该不会是某种化学毒素吧?”我惊讶道。
“不知道,现在活着的人只有我一个了。”
“对了马哥,您回过村子,为什么能逃过一劫?”
“当时我进村看见这种情况,我马上跑回家,发现我爹娘在家中死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而且尸体上爬满了一种黑色的蛆。”
“我一看事已如此,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能干嘛?便趁着天亮逃出了村。我回到大月寺将村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现在的圆通法师。可惜当年的他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而当时的主持好像知道些什么,却又闭口不提。”
马杰眼泪鼻涕横流,我递给他纸巾,他擦拭了一下便继续说道。
“我就这样躲过了一劫。后来隔壁村的村民来寺里祈福,我才知道……才知道全村人都死了,而我成为了马家村唯一的幸存者。”
说着,马杰呜呜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马哥,您别伤心。您说您是村里唯一的幸存者?”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怪老
头。
“是啊,全村……”
“马家祠堂有一个老头,他说他是村里唯一的活人。”
“老头?唯一的活人?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马杰此刻神色惊恐中带有几分欣喜,看上去甚是诡异。
我心想:也对,自己以为只有自己活着,突然有知道村里还有人活着,自然是欣喜。既然在村里能躲过那场怪病活到现在,自然会感到惊惧。
“马哥,您这些年没有再回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