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往事
“唉，安定了数十年，又被你们这些城里人打破了。”
我听着马杰对我的责备，焦急地追问着。
“马哥，求你告诉一切，我女朋友还在马家村，我得救她出来。求你马哥。”
“我所说经历了，但好多事至今也没想明白。”
说着，马杰掏出裤兜里的香烟抽出一支点上，缓缓道出了十二年前的一段往事。
“十二年前，我当时才20岁出头，经常在大月寺中帮忙打杂。村长叫马为林，他为了发财，后来也算是带着村民致富吧。当时他给山里的私人煤矿供应圆木。开始只是他们家自己人干。”
说着，马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着烟继续道。
“后来村里人也都眼红了，心说人家用山里的树换钱，自己咋就不能干呢？再加上马为林的鼓动，全村人便开始在山里大肆砍伐。”
这时，马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马为林有个弟弟，叫马为利，人如其名啊。他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卖部，生意还不错，也赚了些钱。他仗着自己哥哥是村长，准备扩张自家的宅基地。但是他家在村头，门前有一颗老槐树，他想扩建只有砍掉那颗槐树。”
马杰掐灭指尖的烟蒂，便继续说道。
“当时他应该是看那棵槐树粗壮，能卖个好价钱吧。村里老人们一听他要砍树，便都出面阻拦，说那棵槐树是高人所种，砍了树会让村子里鸡犬不宁的。”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马杰，马杰喝了一口水，眼神移向窗外，仿佛窗外便是多年未归的故土一般。
“当时我在大月寺干活，呆了整整半个月。之后的事也是我回村后，村里活着的几个人告诉我的。”
“我干完活回到村里，发现村里的人都得了怪病，有的甚至莫名其妙的死了。当时活着的也没几个了。听说，村民们在马为利的威胁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槐树砍倒。就在当晚，村里马有才跟发疯了似得，口中念着有鬼满村乱窜，最后自己撞死在了村头的石碑上。”
“大家心说也奇怪，马有才这么闹腾，他家倒一直没人露面。几个村里的长辈便带了几名壮劳力去了马有才家。谁知他们一进门，就发现马有才老婆死在堂屋正中的地上，两个孩子死在炕上。唉……”
马杰说着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继续道。
“他们都是被柴刀砍死的。村民们都说是马为利砍了槐树害得村里出了怪事。”
我听着马杰的叙述，突然想起了在马家祠堂围墙外的那棵大槐木。
“马哥，您说的那棵被砍的槐树是不是最后放在了马家祠堂的围墙外了？”
“对啊，看来你果真去过啊！”
“嗯，当时我女朋友失踪，我在村里四处寻找，在马家祠堂外看见过那棵槐树。”
马杰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我意识到自己不该打断别人，便歉意地说道。
“抱歉马哥，您继续说。”
“马为林作为村长，村里出了这事按理来说他应该比谁都急。可奇怪的是，他跟没事人一样，让几个胆大的村民把马有才一家草草地掩埋了。”
“难道当时镇上没人过问吗？”我疑惑地问道。
“镇上？那也得知道了才能问吧。我们村子原本偏僻，镇上很少派人过来。”
我接过马杰手中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他握杯子的手明显在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