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咱俩私奔
必成领着狗出了盘蛇谷,但是他没敢回家,而是在村子的外面徘徊了好几天。
他发现李田大家忙里忙外,他们家的人喜笑颜开在准备办喜事,这才知道淑芬没有死,终于吁了口气。
成亲的这天,李必成趴在一个隐蔽的土坡坡上,看到淑芬身穿大红的小袄,被田大牵着手,进了李大虎家的门,女孩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他就更加的生气。
不知道为啥,心里酸的不行。
淑芬可是我的女人啊,老子帮她过的七,老子帮她破的身,凭啥就被李田大这王八蛋牵走了?你以为是牵羊啊?
李必成怒骂着,暴跳着,恨不得把李田大那核桃一样的脑壳砸个稀巴烂。
一股莫名的、模糊的惆怅像一阵炙人的热风一样,在他心底躁动着。
淑芬美丽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起来,热泪蒙上了他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长空传来一阵雁鸣,他仰头目送飞去的雁阵,心头忽然涌上一阵自怜怜人的悲哀。
他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心说,如果田大敢欺负淑芬,我就用枪崩了他,打断他的小弟弟,让他终身变残废。
于是李必成就摘下了猎枪,瞄准了洞房的窗户,顺便也瞄准了李田大那颗讨厌的脑壳。
李必成的猎枪是祖传的,双管猎枪,他的爷爷在世的时候这杆猎枪就挂在墙上。
里面填上火药,可以单发,也可以连发。不但可以打铁砂,也可以打钢珠,50米的距离,轰爆一只棕熊的脑袋不是问题。
李必成靠着这杆枪,踏遍了磨盘山的角角落落,那些狼群,棕熊,还有土豹子,看到他无不吓得心惊胆寒逃之夭夭。
四年的时间,死在这杆猎枪下的野狼,兔子还有山鸡不计其数,李太辉也因为儿子练就了一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本事而得意洋洋。
李家常常可以打牙祭,而且狼皮和兔子皮拿出大山,可以卖不少的钱。如果说磨盘村只有一家没有挨过饿的话,那就是李必成家了。
李田大走进洞房,淑芬开始尖叫,最后女孩用力踢断了田大的下面,这些李必成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心说活该,就算淑芬不踢你,我也要废了你。正好,省事了。
当田大娘拿着大针在淑芬身上猛刺的时候,李必成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好像那根大针不是刺在了淑芬的腿上,而是刺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犹豫了好几次,真想一扣扳机,把那娘们的肚子打个窟窿出来,忒他妈不是东西。
可是一想到兰花,必成犹豫了,真把田大娘一枪打死,兰花是会哭闹的。
这一夜李必成没走,在墙头外面做了一夜的护花使者,就怕淑芬受欺负。直到李高林蹑手蹑脚走进淑芬的洞房。
李必成在外面瞧的清清楚楚,知道李高林这小子不干好事。
果然,他摸上了淑芬的奶子,趴在了淑芬的身上,撕裂了淑芬的小袄,摸向了淑芬的下面。
李必成怒不可解,飞身跳进了院子,一脚踢开了洞房的门,举起枪托就把李高林砸晕了。
李必成的怒火窜天而起,他拎着李高林的脖领子,把他的身子从淑芬的身上拎了下来,当当踢了三脚,然后飞身扑向了淑芬。
“淑芬,你咋了,醒醒,快醒醒啊。”李必成一边轻声呼唤着淑芬的名字,一边帮女孩把衣服合拢了起来,裹住了她的身体。
淑芬终于悠悠转醒,一眼看到必成,“哇——————”就想哭。把李必成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堵住了淑芬的嘴巴。
“嘘————你小点声,李家的人还在外面呢?原来你没死啊?”
淑芬眼里含着泪,一下扎进了必成的怀里,眼泪黄河决堤一样流个不停:“必成,一个月了,你去哪儿了,你就那么狠心把俺扔下不管?你好狠心,好狠心……”淑芬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住必成的腰,李嘴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李必成没有动,忍受着剧痛,脖子上被淑芬咬了两排齐齐的牙印,他说:“我以为你死了,非常的害怕,所以就逃走了。”
“那你为啥又回来了?”
“因为你没死啊,你没死我就不用坐牢,不用赎罪了,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李必成也紧紧抱着淑芬,两个身体贴在一起,搓啊揉,抱啊捏,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
抱够摸够了,李必成说:“淑芬,我稀罕你,咱俩走吧,我带你走,咱们进山去。”
淑芬一听,竟然把李必成推开了,迷惑不解地道:“你是说,咱俩…………私奔?”
李必成点点头:“李家没有好东西,统统都是流氓,在他家你会吃亏的,我不想你受欺负,还是跟我走吧。”
淑芬却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俺不。”
必成问:“为啥?你不喜欢我?”
淑芬说:“不是,你拉俺走了,那兰花咋办?兰花跟俺一样的可怜,还有,俺毕竟是田大明媒正娶的婆娘,就这么走,那田大咋办?”
李必成怒道:“到现在了,你还想着他?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淑芬说:“有,俺心里有你,可是咱就这么走,咋向两边的爹娘交代啊,村里人会骂俺放dang。”
必成一摊手说:“那你说咋办?”
淑芬说:“必成,你等着俺,俺跟田大离婚,然后你再说服兰花,如果兰花不稀罕你,俺就跟你走。”
李必成想了想,说:“那好,我等着你跟田大离婚,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放心,彩礼的钱,我来出,只要田大家答应,我立刻带你走。”
淑芬点点头说:“好。如果这事成了,俺就把身上的小红袄拿出去放在院子里晒,你看到俺的小红袄挂在院子里,那就说明俺跟田大离婚的事有眉目了。”
现在的淑芬一改刚才的愁闷和苦恼,脸上竟然绽出了笑色。
不知道为啥,看到必成她就看到了阳光,觉得以后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李必成说:“那好,我回山里去,继续等你的消息。”
淑芬觉得奇怪,问:“必成,你整天在山上转个啥?那磨盘山有啥好转的?”
李必成神秘莫测一笑:“保密。”
天亮的时候李必成走了,淑芬把他送出了门外。
临走以前,必成把昏迷不醒的李高林拖出了洞房,扔进了厕所,还在他的头上浇了一泡尿。
李田大是太阳升起老高才苏醒过来的,醒来以后摸摸脑袋,纳闷了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是在嫂子的房间吗?昨天晚上还差点把淑芬咔嚓了,怎么会在厕所?
不会是昨天喝多了吧?难道我扑淑芬的身上是做了个梦?真他娘的过瘾。
觉得浑身脑袋疼,伸手摸了摸,结果摸了一把血,无端的头上多出了一个窟窿出来,把高林吓得几乎震精。
他没有感到过分的惊诧,以为自己喝醉了,栽倒在茅房里,头上的窟窿是在青砖上磕的。
还好没有掉进茅坑里,要不然就淹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李必成返回了磨盘山。淑芬继续呆在李家。
淑芬一直想把跟田大离婚的事情提出来,可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跟李大虎李口。
自从洞房哪件事以后,李大虎和田大娘竟然带淑芬非常的好,整天笑脸相迎。有啥好吃的也紧着她。
田大娘就是这么个人,脾气像火药,一点就着,看到儿子被媳妇踢伤,当场就火了。可火气呢下得也快,一瓢水就浇灭了。
那天夜里,李大虎跟老婆讲明了婆媳之间的厉害关系,两口子还干了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干完以后,大虎摸着老婆的大奶子说:“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早晚咱们会变老,会落进儿媳妇手里,你将来靠谁?还不是靠儿子和媳妇?
行不来春风,盼不来秋雨,你对淑芬好,淑芬将来就会对你好。聪明的,就对淑芬好点,说不定明年咱们就能抱孙子。”
一听说有孙子抱,田大娘就很高兴,在男人的大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赞道:“这还像句人话,你咋恁聪明呢?”
田大娘不再对丈夫生气了,何况夜里她那么一粘,李大虎就上了她的身,而且劲头足着呢,没有半点儿凑合。
第二天她就拌了一锅疙瘩汤,用碗盛好,还吹到不凉不热,端到了儿媳妇面前,开始在儿媳妇面前装孙子。
淑芬看到两个老人整天笑脸相迎,比亲爹妈还亲,就很难开口。事情就那么拖啊拖,一直拖到过完了年。
刚刚破五,大队部传来了消息,说是隔壁的大山里要招收矿工,到窑里去挖煤,每天能挣两块钱。
于是李田大和村里的其它男子一起决定出外打工去……
他已经跟三个兄弟在东屋挤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来从不敢睡媳妇的屋。
因为田大的小鸟儿没有复原,虽然缺口长住了,可轻轻一碰,那个地方还是钻心的疼。
伤口比邢先生预计的要糟糕得多,至少半年的时间,田大不能干那个事儿,要不然还会掰折。
明天就要出发了,李田大一宿没睡……想淑芬想的睡不着。
田大知道明天这么一走,少则大半年,多则一两年都不会回来。
淑芬白嫩的身子,鼓鼓的胸脯,将彻底浪费在床单上,再也无法耕耘,最冤的是……他还没有破掉女人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