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
如果人生中还有什么东西是最美妙的，我想，除了爱情或许就是梦了吧！在你的梦中会有什么样的场景出现呢？是被分解成五彩的阳光还是充满了青纱曼舞……我想，连天上的神仙都不知道吧，因为这是属于每个人独有的秘密，或许，也是甜蜜……
或许有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怎的两个人没有相互了解，没有共同相处的时间，就会培养出类似于爱情的情感呢？
这也是我想要问的问题。
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或许，永远都不明白什么是爱。
在我看来，能够说出具体原因的情，便不是爱情。
红在梦中对我说：“我是执着，因为从我遇到他的那一刻就相信，我们的命运一定会牢牢地联系在一起……这么多年来，我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保重二字，不求别的，只希望在某个未知的时刻他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每当他的手掌摸着我的脑袋，我就在想啊，快快长高吧，快快长大吧，这样才能在某个未知的时刻偷偷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
邵文华也在梦中对我说：“每一次见到红的时候都会充满惊喜！其实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在我看来，我钟意的人便会被自己近乎疯狂的捧在手心，我的人生已经失去太多太多，我不想连最后的这份情感都守护不住，如果真是这样的结局，我宁愿这个故事不要开始，因为结局太惨烈，我会承受不住！”
红在梦中对我说：“真拿我这个脑袋瓜子没办法，有时候呢又犯糊涂，有时候呢记忆又太深刻！我始终记不起见到他之前的那段生活，童年的记忆中只有一个叫祥妈的人在照顾着我，我的父母、亲人……很多很多关于童年的记忆都没有，可以说，我就是一张白纸，在遇到他的那一刻才开始被染上了绚丽的颜色！嗯……他啊，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像神一样的人！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像他这么强大，所以我一直都很崇拜他，从五年前就开始，仰望着他的眼睛，跟随着他的脚步……”
邵文华在梦中对我说：“关于这个红丫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的年纪比她大了许多，九岁呢！但是在我看来，她对于我的意义并不只是一个小妹妹这般简单，我是真心想跟她走完一辈子……每当想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她还能在我身边羞涩地低头，就会觉得这段人生算是完美了！说实话，我并不如他们眼中这么厉害，同时，我也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不能没有向往美好生活的权利！我曾经也做过很多很多的梦，那些梦都非常美好，但是现实却极其残酷，我梦中曾经的女主角都一一不在了，后来，我连做梦都没有再梦到他们，接下来就只有红丫头能在我梦中展露着笑容，醒来之后也能对我展露同样的微笑，这便足够！”
红在梦中对我这样说：“其实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他，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我都会看看他身后有没有跟着别的女人，我知道在上海这么一个繁华的地方，大街上随便一个女人都比我美丽妖娆！还记得之前我梦中那些旋转的玻璃门吧！每一个进去的女人都是珠光宝气美艳妖娆，就连我手中的鲜花见了他们都无地自容，可是进去之后却又变了模样，男男女女在里面的身体都是带着扭曲，我经常想着，他的怀中会不会也搂着一个美人然后成双成对的走进那个地方，然后也变得扭曲呢？真的好怕好怕！我不止一次要求要去上海陪着他，但是都遭到了拒绝，为什么他这么反对我去到上海和他一起生活呢？难道他真的有了别的女人？”
邵文华在梦中又是那样对我说的，“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当时心中开始发笑，回不来就回不来了吧！希望在我闭上眼之后能够做一个长长久久的梦，梦中只有我和红就够了，人太多了会晃花我的眼，会有勾心斗角，会有许许多多的烦心事，就我和红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最好，她若不高兴，我就哄她……不对，她不可能不高兴的，但是我免不了会时不时逗逗她，如果真生气了就让她咬我吧！她的小虎牙长得很漂亮，不可以浪费了！”
红在梦中接着对我说：“对了，你知道留声机吗？就是放碟片会发出歌声的宝物，我好想开口跟他要一个哦！听说在上海很多人家都有留声机呢，那些人家的女孩子可以随着歌声学唱歌学跳舞，足不出户也可以听人唱戏，果真是个好东西呢！但是我就没有……整个远溪小镇也没有，但是听说姑苏城里面几个大户家里有呢，好生羡慕……”
邵文华接着在梦中对我说：“你说我这样将她保护在是非之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我实在想象不出她经历过世事磨难之后的样子，那便不再是她了吧！她最吸引我的地方便是那专注的神情和清澈的眼睛，这真的真的太难得了！这么多年在上海这个大染缸中，我见过的女人成百上千，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拥有这么明亮透彻的双眸，所以我才会这般的视若珍宝，不忍她被那些丑恶的东西玷污了眼睛和心灵，你说，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因为我从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我不知道她究竟满不满意这样的生活，因为我不敢问，我害怕得到的答案是不喜欢！我曾经见过太多太多与命运和世道抗争的新女性，从心底佩服他们的勇气和他们的新潮思想，这些人想要的民主自由，怎么可能在这个时代发生呢？他们抗争，他们奋斗，但是这些女人最后都一一在我的眼中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不允许红走上他们这条道路！你说，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红最后对着我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永远陪在他的身边，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伴着他，我相信他始终都会明白我的心意，总有一天，我们会一生一世一对人……”
邵文华最后对着我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永远保护着她，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守护着她，总有那么一天，我充满血腥的双手会被她的纯洁洗尽，因为她是我残酷生命和灰暗心灵里唯一的一片净土……”
她爱他吗？
他爱她吗？
真的能如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