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报复
“啊？有吗？”
我赶忙尝了一口汤，直接吐了，妈的，这盐不要钱！
一想到这汤还是我做的，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红妆看着我道：“从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能掐会算嘛，怎么不知道啊。”我有些提不起劲。
红妆呵呵一笑：“让林焕之揍了一顿，都没见你这么失魂落魄，怎么了说说？”
我翻了个白眼，试探问道：“那个红妆，要是有人请你出钱害人，你会干不？”
“我又没吃饱了撑着，做这种对我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干嘛？”红妆皱眉。
得，我那一百万看来是用不出去了。
“你遇上鞋匠了？”红妆突然问道。
我没有说话，却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感觉浑身不自在，没办法点了点头：“遇上了，还知道了一些事情，你不该帮那个言正辞的！”
提起这家伙我就来气，玩弄别人感情害的人姑娘自杀，什么狗屁玩意，不就有几个钱？
“钱收了那就是收了，他言正辞能找到我，那就是他命不该绝，气运正盛这事儿天注定的。”
红妆的话和王老根说的很像，但我听着却不是个滋味，那么王雪就这么白死了？王老根也没几天好活了。
想着想着，我发现令我心里最不是滋味的是，我明明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特么要是有红妆的本事，妈的不说让你言正辞家破人亡，至少肯定要你一穷二白！
正当我YY着，红妆冷不丁道：“李浮生。”
“咋、咋了？”我脖子一缩叫我全名，这显然没什么好事啊！
红妆死死盯着我看得我都心虚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人说的不错，你心里怨气太重，杀念太盛，很容易会走上极端的。”
“这不太能吧，你看我这样啥杀念啊。”我干笑两声低下头收敛情绪。
红妆五指敲击着桌面：“你这样的人用网上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朝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如果你得势做你的敌人下场绝不会好。”
“你爷爷压制你二十二年，碎你命格，或许就是你不该得势，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养成了这一股滔天怨念。”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那个我记一辈子的女人，年幼的我哭着让她不要走，但她还是坐上了别人的车子走了。
就算最后我追着车让她带我一起走的时候，她连头也没有回一次。
“你真是越说越玄乎了。”
我抬起头笑道：“放心，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要有钱，什么得势不得势都是你平时接触的人一个比一个牛皮，早年没遇上我这种普通人，才会把我想的那么邪性。今天发挥不行，明儿我再给你重做几个大菜！”
我赶忙收拾着碗筷。
红妆一眼不发地看着我，半晌后才道：“洗了澡上楼。”
又一次化解阴气，回到房间中我摸出爷爷的烟杆，思绪千重。
我的爷啊，您老人家要是真的活着就赶紧出来吧，孙儿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你了。
对着破窗户抽了一袋烟，我放下烟杆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起床，为了弥补昨天的失误，准备今天好好发挥一次，让红妆吃的满意。
正在挑选一条鱼旁边的商贩交谈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李啊，听说昨晚你们那胡同巷子出事了？”
“嘿，你吊毛消息还灵通的，大半夜的警车救护车都来了，那阵仗据说五个人闯进王老根家里，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卖菜的中年男子道：“也不知道这老头得罪了谁，我爬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医生抬着担架，那王老根的尸体从担架上滚了下来，都不成人样了，眼睛还睁着呢，这是死不瞑目啊！”
“下手真够狠的，诶不过我听说这王老根的闺女不是给人当了小三，还死在他前头了，会不会有关系？”
“嗨，谁知道呢？下手的人现在还没抓到呢，不过要说王老根那闺女，啧啧那真是一个狐狸精啊，打小就带着一股骚劲，那大屁股、细腿子怪不得后面给人当了三儿，要我说这就是给那些有钱人准备的，咱们啊就只能看看……”
“哈哈真这么水灵？”
“那可不！”
死了，王老根被人活活打死了！每一口呼吸都是那么的艰难，好像有一只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谁杀了王老根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菜市场，面前的胡同有人聚在一间小屋前，我茫然地走过去，地上血迹染红了青砖，门被打开，血迹从院里一直拖了到门口。
这是凶杀现场，贴着封条，屋内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我站在人群中看向一个地方，似乎那里还有一双带血的眼睛在看着我。
“都散了都散了。”
警察出来关了门，看着手提鸡鸭的我：“小伙子赶紧走，别看了。”
我轻轻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从天亮一直站到了天黑，脑海中一直有个问题，我能做什么？
报复。
这两个字击碎了我的想法，是的这是报复，有人在报复刘老根，而我也必须报复他。
“言正辞？是你吗？”
我喃喃自语着，放下了手里的鸡鸭鱼。
“一毫之善、一毫之恶、算是甚命、问什么卜、欺人是祸、饶人是福，天眼昭昭，报应甚速。谛听吾言，神钦鬼伏。”
“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八方气来，如是我观，五行倒转，如是我观……”
“张青、胡兵、刘贺、李春生、李春根，五个。”
摸着翘起的嘴角，我心念一动，从地上捡起九颗小石子摆放在地上“八门九星，乾之六天五祸绝延生，坤之天延绝生祸五六……”
“八门倒转九星逆伏，起！”
摆放好九颗石子，我转头走向了深巷中默念第一个名字：“张青，张火青金，火克金而生水，生机在北方坎为，青乃石色于大地之中，乃是兑金，上离下兑火泽睽，相违不相济，九四睽孤，遇元夫，见瘸子就从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