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才是大碗
这是一间偌大的房子。可以用恢弘来形容。这是钱小多进入这个摄影棚的第一感觉。这个摄影棚用了一个很大的一个房间。钱小多觉得和美院的画室差不多。不过装饰的金碧辉煌。却非画室可比。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不停的再眼前晃动。
慕容静指了指不远处簇拥着的一堆人，说，“看，钱先生。王欢老师就在那里。”
钱小多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入时的人站在一架照相机面前。身旁站着几个人。带着一种恭维的表情。他的面前，几个镁光灯的照耀下，三个身着内衣的美女在白幕面前按照那人的要求摆弄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这些人都为他马首是瞻。钱小多心里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大腕。
两个人走到了跟前。然后就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忙碌。他们也似乎没有当他们两个存在。自顾自的忙碌着。钱小多忽然感觉当个摄影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见这个人时而对模特们摆手示意她们如何做出更好的动作姿势。时而又指挥那些灯光师。同时身边的几个人也在随时听候着他的差遣。这人的声音可能要冒火了。话音带着沙哑。脸上尽是焦躁之色。甚至有些不耐烦。
钱小多耐心的再一边看着。尤其是他摆弄照相机的时候。看的尤为仔细。长这么大。他还没有碰过几回照相机。可以不夸张的说，还没有碰过的女孩子的手的次数多。
“OK。收工。”王欢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倦怠的笑容。这一句话如同松懈剂。刚刚还装模作样摆出一个个POSE的模特现在也不顾什么了。散了架一样，耷拉着脸，晃动着脖子，扭着胳膊，不停的嚷嚷着累啊累啊。
王欢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向一边的沙发走去。那里，助手已经为他鬐好了一杯咖啡。他这才坐下，立刻就有一个容貌靓丽的美女走上前去。说：“王老师。今天有空没有。我请你吃饭。”
王欢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喝着咖啡，说，“没有。等会雪菲会接我去吃牛排。”
那个女的脸上便露出嫉妒之色。努着嘴说，“哼。你昨天不是陪他出去了。怎么今天——”
“不用说了。我没空就是没空。”王欢也不给她留面子。当即就打断了她。
钱小多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心中暗暗的说，看看，这才是男人。却不免要为这个女孩惋惜。要是我，肯定就答应了。
钱小多看这个王欢长的也不怎么样啊。怎么这么招女人喜欢。他大概有三十多岁的年纪。蓄着络腮胡。他那个发型活像一个锅盖盖在头顶上。颇有几分滑稽。钱小多感叹不已。这也叫潮流。十几年前农村的孩子都流行这种发型。钱小多真的感觉这种流行很荒谬。记得一个小品这么说的。一个农村老大爷感慨，我们农村人用土坷垃擦屁股的时候，你们城市人用卫生纸。等到我们赶上潮流用卫生纸擦屁股的时候，你们城市人却用卫生纸擦嘴了。看来我们是永远赶不上你们城市人的潮流。
慕容静这时趁机拉住钱小多的手，说，“走。我给你引荐一下。”说着也不由钱小多分说，拉着他就走。钱小多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心跳又加速了。他心里默默的说，这，这可是她第二次牵我的手了。不过对于要见的这个王欢。钱小多心里没有多少欢喜。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就是因为长相这么挫的人竟然还很有女人缘。看来这造物者的确是故意刁难人。你把某些人造的那么丑陋，却偏偏给了他无限的桃花运。而那些长相很好的人竟然连个女人手都没有摸过，这不啻为一个荒谬的笑话。
两人走到了王欢面前，慕容静还未开口。王欢就站了起来。然后向慕容静打招呼。口气没有了先前和那个女模特说话的趾高气扬。微微含笑。并且还带着几分谦恭。不过这大概是因为慕容静是李羽舒的代言人的关系吧。“小静。今天这么闲啊。”
慕容静笑笑。说：“王老师。我今天是给你带来一个同事。”
“哦。同事。”王欢的笑容立刻就收住了。然后将目光转到了慕容静旁边钱小多身上。眼光里闪过一丝极不易擦觉到的阴霾之色。
慕容静点点头。然后向他介绍钱小多。不过就是加了几个冠冕堂皇的头衔。甚至于参加过诸多的国际摄影大展。这些话直听得钱小多心虚不已。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静故意加上去的。奇怪，她怎么比我都了解钱小多呢。钱小多心里想。不过现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面对着王欢质疑的目光一直含笑不语。都说摄影师的目光是犀利的。不过这个王欢怎么就长了一副这么细小的眼睛。钱小多都有些怀疑了。这和犀利可是沾不上边的。
慕容静介绍完之后。王欢只是点点头。钱小多觉得这个人虽然看去讨厌。不过以后还得要和人家在一起做事情。初次见面，怎么也要给他留个好印象。随即自认为是友爱的手。“王老师。你好。”
王欢看都不看他的手。只是笑笑说，“钱先生很了不起啊、履历这么丰富啊。”
这个场面的确是太尴尬啊。钱小多感觉如被一个女同性恋拒绝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哪里还顾得上王欢的问话。
慕容静也感觉很尴尬。她用责怪的目光瞪了王欢一眼。可是王欢现在却很放肆。根本都不看她。慕容静看钱小多局促的窘迫样子，慌忙替他解围。“王老师。我给你说的还只是一点点。钱老师还有更值得骄傲的地方呢。”
“哦。是吗。”王欢如同看跳梁小丑表演一样。故意表现的很惊讶。“说说。我倒想听听。”
钱小多抢过话头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接受我握手的人能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反之，不接受的，对我伸出手视而不见的人往往都不得善终。”说到这里，钱小多就势将那个手晃在了面前。假装很疑惑的说：“唉。我也不知道我这个手是怎么了。”
王欢的脸已经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半天，只蹦出了三个字。“你真行。”不过这三个字是恨恨的说出来的。
说着随即转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直让钱小多恼怒不已。妈的，难道说高级摄影师都是这么吊吗。钱小多觉得画家可没有这么大的架势。你看街头有卖画的，可没见有卖摄影作品。足见摄影师的地位要比画家要高。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慕容静安慰钱小多说，“钱老师。你不要往心里去。王老师就是这个样子。这个公司里。除了李总等几个人。别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钱小多撇撇嘴，有些不服气的说，“他有什么好神气的。难道比我我们多长了个什么吗？”
慕容静看了看钱小多。笑了笑，说，“对于钱老师到没什么。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人，王老师比我们多的是一个能力。人家可是高级摄影师。”
对于慕容静给自己的定位。钱小多也不敢心安理得的接受。其实骨子里觉得自己和她都是一类人的。这是只有自己最清楚不过的。
慕容静说：“钱老师。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摄影棚吧。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看我们这里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还希望可以指正啊。”慕容静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很高兴的。终于，现在，摄影棚里的人已经陆续走的差不多了。她现在可以趁机损一下钱小多，而不必担心什么了。
这些自然钱小多是没有注意到的。钱小多看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将目光注意到那摄影器材上。看看也不免有些技痒。其实说到技痒。未免有些夸大其词。钱小多现在摸照相机的次数屈指可数。那种痒痒的感觉纯粹是出于好奇心。更何况现在有一个现成的美女在面前。正好可以再她面前展现一下自己。
钱小多对于慕容静的充满溢美的话。心虚不已。装B的摇摇头，说，“说那里去了。指正不敢当啊。”其实说着他已经走到了照相机面前。忍不住的拨弄起来。
慕容静以为他要对这个照相机有所评价。心中冷漠的说，这家伙还真会装模作样。随即脑袋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说，“钱先生。你看看我们这摄影器材怎么样啊。”
“啊。”钱小多被问住了。皱着眉头，盯着照相机看了又看。忽然他注意到那上面有一行英文字母。NIKON。这他是认识的。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电视上这广告可是司空见惯的。钱小多眨巴了一下眼睛。微微笑了起来。他清清嗓子，说：“嗯。小静。你们的摄影器材很不错啊。尼康的。世界知名品牌。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很不错的。李总很有眼光啊。就是我在法国用的摄影器材，也没这个好啊。”最后这一句话是钱小多临时添加上的，他觉得押韵。
慕容静听了。犹如被夸耀了一般。得意的说：“钱老师。真的吗。太好了。那，那你看看我们这个场地布置的怎么样。”慕容静说着就跑到了照相机的镜头前。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