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恐怖的身体，恐怖的怪物
周围的几个研究员面露愧色。
“对不起！大人！我们培养出了很多能力杰出的实验体，只是、只是，离开培养皿会迅速老化……”
对视着胡逸平静的目光，几人都低下头，声音越发的低。
“所以，你们来告诉我，这样的实验体对我们的研究有什么用？”
“您，您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我可以给你们时间，那么谁来给我时间？”
“您，您要以您的身体数据为标准，这太难了！想要超越，不，仅仅是能够承载您的实验体就很难办了，如果我们—”
“嗯？你们是想说，用一个普通人来做记忆切割实验吗？”
“是，是的。”
胡逸深吸了一口气。
“人的大脑确实有堪称广阔的领域没有被开发，理论上足够的脑域开发是可以满足实验要求。”
“可普通人一辈子能将大脑开发到多少程度呢？而且大脑的储存量太浩瀚了！超高的脑域开发对于普通人身体而言，根本负担不起，你们懂吗？”
“是，是的。可如果我们先成功完成普通人的记忆切割，对于您来说，不是也有借鉴意义吗？”
胡逸一摆手，有些不耐烦。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一步步实验。现阶段能有我这种身体开发程度的，还有几个。再等下去，你们面对的将是全球唯一的、极限的人体所带来的难题。”
“在这样的问题面前，你跟我谈常人数据？那有什么用？”
胡逸忍不住有些语速加快。
“你们跟我谈普遍性？适用性？有几个人类会因为成长速度触及种族局限而面临这种问题？而你们现在跟我谈普通人？”
胡逸缓了缓气，接着说道：“以我为例，我并不是只有大脑在成长，我的其他身体器官、组织、系统等等，为了能够匹配整个身体的进步，都在不断成长。所以现在还能勉强平衡。”
“但以我的大脑开发程度，只要我全力思考，一瞬间所产生的智慧的火花、念头都是寻常大脑难以承受的庞大记忆。长期以往，为了承载这样的‘功率’大脑将会不断消磨我作为人的情感、人性、意识等等来提高‘运行速度’。”
“你们未达到这个层次，难以理解，但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实验一定要、以、我、为、蓝、本！”
胡逸最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好不容易有人干涩地说道：“可是，那些实验体真的非常优秀，以您的数据为标准值，它们都在不同程度有所超越，只要，只要稳定下来……”
“嗯？是吗？你们对于我的数据有多久没更新过了？”
胡逸眉毛一挑，问道。
这些研究人员闻言一呆，都结结巴巴的不敢置信。
“您的意思是——您？”
“是的，没错。虽然我没仔细的检测过，不过，这些年我感觉我各方面又提升了百分之六左右。我的感觉应该还是比较贴近的，就算有一些误差，也意味着你们的成果中总体低于百分之五的都毫无价值。”
“天！”
“这简直不敢置信！”
“以大人您的基数，竟然还能提升百分之五？”
周围的研究人员都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发出难以置信的呻吟。
单项能力远超标准值毫无意义，人体是一个均衡的“精密仪器”，缺失了某一方面，就意味着总体的各方面情况会被影响。
在场的也都是资深的学者、专家，他们当然知道那些游戏中某项天赋或者格外突出的情况，放在人体培育中并不完全对应。
没有其他相应基础的机能作为支撑，这样的人体改造只会造成实验体的崩溃。
他们之前提出的优秀实验体，虽然在寿命上有缺陷，但是总体评估的话，也能达到超出标准值的百分之二三样子。
不要觉得这个数据很小，总体的情况意味着各个方面。这代表全方面、无差别的超越，总体数据超过百分之二三，几乎可以说相比原来，全方面的碾压了。
就像大块肌肉会带来力量，却会影响速度，增加消耗；敏捷灵活可能又有下盘不稳的问题等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同水平下，总会有这样的问题产生。
再加上胡逸本身身体基数就很惊人，能够总体超过他百分之二三的已经堪称恐怖了。
然而，尽管如此，这些本身还带有“天赋特长”的优等品，还及不上胡逸这些年自己的进步水平。
背后的意义堪称骇人！
这些年的努力成果大半成了无用功，这让自诩精英的科学家们感到震惊的同时，绝望、沮丧也抑制不住的在心头蔓延。
这时候就只有一开始跟随胡逸进来的研究员，眼露狂热。
不同于其他人的失魂落魄，他眼中放出灼目的光芒。
胡逸失望，刚想安慰一下众人，突然发觉男子的目光，立刻感兴趣起来。
“呃、嗯？秦教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语带了一丝希望，但众人都不太看好这位男子。
胡逸其实没抱太大希望，只希望这位来自华夏的秦教授能有一些启发众人的研究。
“大人！我，我能先请您检测一下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吗？”
“嗯？你想要做什么？”
这个要求可真让胡逸提起了一些好奇。
“我的‘杰作’需要大人您最后的助力。”
胡逸感兴趣地望着激动的男子，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说道：“有意思，那你就来尽管检查你想要知道的吧，我也想了解一下，这些年我到底变成什么样的怪物了。”
“是，谢谢！谢谢大人！”
一番繁琐的检查之后，胡逸从充满仪器的手术台上下来。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正在看报告的秦教授狂喜的叫声。
“完美！真是神一般的奇迹！简直令人恐惧不已！比原先标准值总体高出百分之六点五！”
后面的话，众人都不在意了，光是前面这句就让大家惊悚不已，纷纷围上去。几位科学家毫无形象大喊大叫。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成长度！”
“老秦，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是总体水平吗！”
“这真是无法让科学解释的！”
“科学个屁！哪里有科学！老子不信科学！”
几近癫狂的，个别科学家甚至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人类真的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这等于一个世界的巅峰强者，他有一天告诉你，他是世界第一，虽然惊讶但还能接受。
但如果他告诉你：“我已经可以一个人吊打整个太阳系！”
其中的差距让人震惊、让人绝望。
否定一切人的努力的存在，如果一人足以征服星辰大海，整个文明、所谓科学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候，只有秦教授从癫狂的众人中挤了出来。
“有了您的成长度，我的‘杰作’就能真正完成了！”
“哦？”
胡逸伸手示意秦教授展示。
众人也被秦教授的“狂言”吸引了过来。
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多少了解这个书生教授能力不俗，只等着他好好展示他的“杰作”。
“大人，请看！”秦教授走到属于他的实验房间的一个小角落。
远超出普通实验体培养皿两倍大的营养舱，没有光线，营养舱里的情况看得不甚清楚。
只有胡逸视力非凡，隐约看出了点明堂。
“像模像样的。”
秦教授当先领头，小心地打开了灯光，绿莹莹的营养液里泡着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
少年闭着眼，面容比胡逸清秀许多，却并不相似，四肢修长，赤身裸体的泡在里面。
虽然面容全然不像，但众人总隐隐有少年很像胡逸的感觉，要说像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只有胡逸知道，那是和他近似的无限成长性的气息！
是不是不死者还有待验证，但类似的气息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个实验体隐约有一些不死者的影子，这就让胡逸很惊喜了。
而秦教授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胡逸的猜想。
“大人！这是我最完美的‘杰作’！拥有吞噬性的基因！将汲取您的优秀基因片段而进化——最终完成超越百分之十以上的最强身体！最符合您要求的身体！是能无限成长的神迹！”
实验室中鸦雀无声，只有秦教授激昂的声音不断回荡。
嘴角终于翘起的胡逸，所有人狂喜、恐惧、惊骇！
在场的见证者呆立，身体不停颤栗，膜拜新的怪物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