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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琴魔

三十四墨 血祭·无欢 【二】

曾无颜回首故人,一生浴血独祭悲欢。

歌有言,三生尽付九重巅,梦见朱砂泪一点。

这一生太长,挽不回挚友,护不得亲朋。

纵他曾许这世间人一个安稳盛世,一个人的悲欢却无人可怜。

——无欢·醉言

凤鸟的速度很快,从雪谷飞到墨家机关城也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

看着越来越近的墨家机关城,若无欢起了波澜的心渐渐沉进深海,那是无声的沉寂,

摊开的扇面上是早已干涸斑驳的血迹,这扇子是不祥的。

而他,是这柄扇子的第一任主人。

众叛亲离,兄友皆因他而死。

宸墨,是这柄扇子最后一个主人。

不为其他,只因历任的扇子主人留下的都是鲜血。

而那孩子,留下的只有一滴清泪。

“听闻墨家许久,今日有幸来此一会故友。也算是我的一种荣幸。”

老者抚摸着扇面,目光落在越来越近的墨家机关城上。

那眸中沉淀的暗潮再次汹涌,他处心积虑的避世隐居,却还是没能躲开这命定的劫数。

如果当年的北邙山下,留下的那个人是他,不知此时又是如何一番局面?

“前辈言重了,墨家先祖曾有留言。墨家所在虽是为天下苍生,但也是为了等一个有缘人。”

老者失笑,摇摇头不再多言。

卫墨那孩子的脾气向来都是倔的很,说不上辜负那些为他着想的人,但多少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了。

”乖徒弟,日后你可要当心一些。镜无尘寻到了你,定然不会轻易罢休的。“

老者突然的一句话让引得白凤的侧目,看着白凤拥着盗跖坐在那里,老者真心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也有些剜心的痛在心头划过。

这两个人的孽缘谁也劝不得,谁也说不得。

他作为白凤这一世的师父,能做的也是有限。

”区区火凤有何惧?若他找来,我定要他知道这世上谁才是真正的百鸟之凰。“

白凤冷了脸色,眉宇间都是不屑,口气虽狂但在老者耳中却成了一个允诺。

白凤不会输,既然前世因他而拖累许多人,那这一生总是要拼了命的去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

这是他允给老者的承诺,也是对未来的一种坚持。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他的心绝不会动摇半分。

”你师兄如今自身难保,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了,为师可就指望你给为师养老送终了。“

老者走到白凤身后,双手贴在他的后背,缓缓的输送内力,修复着白凤体内的经脉。

前面就是机关城所在,白凤的伤恢复一些总是有好处的。

…………………………

墨核之中,卫墨以己作为祭品,再逆天命,强行开启紫玉罗盘。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带着蚀骨的疼痛流走于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身体表面看似平静的花纹泛着妖异的红,配合体内的血液侵蚀卫墨的身体。

”祭紫玉,启罗盘,这焚骨噬身之痛你可还能承受多久?为了这些将你视为敌人的人,你呀,总是让我心疼的想要亲手毁灭你。“

霜非雪双手垂于袖中负于身后,就那样随意地站在那里。

“霜非雪,你不会懂的,我所坚持的一切。你不懂,所以注定了你无法得到想要的。”

卫墨在卫庄的怀里,抓住卫庄的手很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的身体在颤抖,承受着那样的疼痛让他每说出口一个字都是煎熬。

“你做了什么?”

霜非雪的话让卫庄的心沉了几分,他对于这个弟弟从来都不了解。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卫墨的变化,心中的疑问也许已经找到答案了。

可,如何确定呢?

一旦确定就等于是抹杀了卫墨的存在,而现在的卫墨于他卫庄只剩下血脉这一层关系。

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卫庄沉默了,卫墨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太多。如今的局势如蛛网杂乱无序,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掌心传来的触感粘粘的,已经疼成这样,可卫墨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不会死的,我会努力的活下去,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卫墨的半边脸已经爬满了血色的花纹,可他的眼神是卫庄所熟悉的。

那是只有看向卫庄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如雪山深处冻结千年的冰岩,坚定而不可摧毁。

卫庄眸光阴沉的看向云淡风轻的霜非雪,鲨齿再一次悲鸣,只是这一次,为的是他藏在心上心疼的人。

“若你不曾受伤,或可一试。”

卫墨的一句话阻止了卫庄握剑的动作,他比任何都要清楚霜飞雪的可怕。

无论是他,还是霜飞雪,都是不属于这里的逆。

错乱的时间让他们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逆,也就是异数。

他们的命运只会终结在同样是异数的人的手里。

“凭他?与我一拼?墨儿,你的天真越来越可笑了。”

霜非雪勾起唇,没有轻蔑,也没有挑衅。

他所说的就是事实,并非自大,只因为。

他是雪帝霜非雪,曾经傲视天下的男人。

即使错轨了时空,他仍是不败的存在。

“他不能,我能!”

凤鸟鸣叫刺破天穹,众人抬头去看,巨大的白色凤鸟盘旋在空中,有人站在凤鸟的身上。

“是你!”

霜非雪怎么会忘记那个声音的主人呢,嘴角的笑带了嗜杀。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老者一个跃起跳下了凤鸟的背,稳稳的落在卫墨身前,虽带着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徒留一片冰寒。

“怪不得我当初寻你不得,原来你竟变得如此模样,倒是可惜了你那副好皮相了。”

霜非雪略带可惜的眼神看向老者,目光触及老者手中的折扇,眼底一片冷凝。

“不过一副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是你太过拘泥了,你这张脸倒是未曾变过。”

老者不在意地挥挥手,扫视一周,视线才落在霜非雪身上。

心中惊了一惊,霜非雪这样貌并非不变,只是太过细小的改变很难让人看出来。当今世上,能如此的便只有一种可能。

霜非雪与他竟是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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