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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残直男弯成蚊香

第五章 擦枪走火

后来路楚恒去做生意,他爸安排了一个经历丰富的前辈带着他,路楚恒很快发了财,他脑子一热,盘下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一栋小楼,慢慢把餐厅做起来。

就在聘了田甜甜的那天晚上,他看着这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想起了洛沉的辍学。

路楚恒总是眼眶发热,洛沉是除了曲森和危逸外关系最好的朋友,他从前都是酷爱独来独往,拒绝社交的人。

路楚恒偶尔醉醺醺的过程中想在餐厅门口给洛沉烧柱香,幸好被甜甜拦住了。

否则,这装潢洋气的西餐厅门前指不定还放着块砖头,上面插着几柱香,冒着几缕青烟,好不凄凉。不知道的以为餐馆玩中西合璧的路线已经这么极端了。

而在餐厅里,久别重逢的两人心里自然压着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要聊。洛沉时隔多年突然出现在路楚恒的餐厅里,路楚恒绝对高兴都来不及。

虽然洛沉已经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但两人那种兄弟间的热络还是一点没冷却。他们互相寒暄几句,心照不宣的有了计划。

路楚恒立马上楼去换了身衣服,和洛沉打车去了以前大学最常去的一个酒吧,叫上了几个大学同学,两个人又回到了无话不谈的状态。

他很在乎洛沉,洛沉虽然不是他唯一的朋友,却是他唯一主动发展的朋友。

他和危逸相识是因为同一所学校,同一栋单元,相识的大人要求他们互相照顾,互相帮助。

而曲森,那货就是个无赖,原本和路楚恒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

但是曲森的航线突然改变,直接就朝路楚恒的世界撞来了。

所以如果不是曲森小学和高中时,各种针对路楚恒,各种嚣张跋扈,各种死缠烂打的话,路楚恒大概鸟都不会鸟他一下。

唯有洛沉,他不是别人安排来的蠢货,也没有霸道的叨扰他的生活。

他们只是平平淡淡的相遇,然后像每一个认真交朋友的人一样,相识相知。

学生时代的路楚恒交友情况着实糟糕,左边一个二货,右边一个恶魔,一个脑子不好,一个蛮横霸道。

而洛沉各方面的表现都极其符合路楚恒心中“正常人”的标准,于是他回望了一下自己那并不乐观的交友经历,洛沉的形象一下子高尚起来。

路楚恒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动与人接触。

洛沉是个大好人,他总是这么想着。

曲森爱笑,洛沉也爱笑。

曲森的笑容总是完美得像打过草稿一样,他的笑容里往往藏不了真情,他所有的阳光明媚都是表面的,想要的样子他都可以扮演。不管面上表现如何可敬可亲,曲森切开来永远是黑的。前一秒和你嘻嘻哈哈,一转身就拉下脸来。

洛沉不一样,他的一切神情都很自然,笑是笑,哭是哭,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他的身上总散发着邻家哥哥般的柔和与温暖,从里到外干净得透明。

路楚恒每一次和洛沉相处总会想到曲森,并且下意识的将他们对比,觉得洛沉哪里都比曲森这个作精自然,正常。

路楚恒和洛沉在酒吧时两个人什么都聊,过去现在将来,好好的嗨了一晚上。

至于洛沉说了什么路楚恒已经记不真切了,更别说洛沉了,他的酒量没路楚恒好,醉得比路楚恒还快。

当天凌晨一点的时候甜甜才接到电话,开着车到了酒吧门口。

众人把他俩送上车,甜甜就领着两个醉醺醺的酒鬼开车回到路楚恒公寓楼下的车库。

甜甜一个女孩子哪里扛得动两人,而且还是两个醉成神经病正在玩剪刀石头布的大男人,她只好打电话给路楚恒的另一个朋友曲森求助。

然而曲森,那天晚上在家里早早的就熄了灯,脑海里飘着日思夜想的男人。

克里斯埃文斯,美国队长的扮演者,有强健的体魄顽强的精神,关键是长得好看,屁股又翘,让曲森每天朝思暮想的。

他想着他的克里斯,逐渐睡着。他发觉自己在一个浴缸里,抬头便是克里斯娇羞的脸。梦见和克里斯洗鸳鸯浴是多么美妙的事。

曲森手里拿着个香皂,缓缓贴近克里斯挺拔的身躯,而后香皂扑通一声落进水里,沉在克里斯结实的小腹上。

曲森一手撑住浴缸边缘,把克里斯圈在怀里。

越靠越近的两个人,唇舌即将触碰的时候,某人专属的手机铃声毫无征兆的在床头响起。

曲森睁开眼,脸上虽是没什么表情,眼底沉淀着的却是浓厚的仇恨。

他黑着脸拿起手机一看,是路楚恒的号码。

挨千刀的。

曲森打车去的,他到路楚恒楼下的车库找到了甜甜。曲森看见甜甜时又得甩掉脸上的阴郁,假装积极的与甜甜合力拎着倆醉鬼安全上了电梯回到了屋子。

他从来不爱散播负能量,前提是没人发现的话。

曲森把他们俩扔在沙发上,腾出手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打算安排给甜甜一个房间先休息,明早大家再一起回餐厅。

甜甜看了看她死猪一样的老板和她死猪老板的死猪朋友,摇了摇头,叫曲森早点休息,说家里还有人等她,就不留了。

曲森送她到楼下,又回来处理这俩孙子。

一个个醉的,他一定要好好折磨这两个打扰他美丽日梦的孙子。

他看着沙发上昏睡不醒的一对好兄弟,突然阴森森的笑起来。

清晨,路楚恒醒来时头疼欲裂。

他用吃奶的力气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一转眼就看见了一个躺在身旁背对着自己怎么看都有点像胡歌的男人,香肩裸露,发丝柔顺,这后脑勺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眼熟,可惜是个男的。

他环视一圈确定这是自己家。

他拿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再看看男人,再看看下面。

路楚恒:没穿内裤,好么又做了。(路楚恒: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

除了身子骨感觉快要散架以及隐隐作痛的腰椎和屁股外,似乎没什么别的感受。

他慢悠悠的下了床,一双大脚丫子刚踩上拖鞋,正准备站起来,然后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差不多有半分钟没有动静,眼睛也不眨,仿佛没了呼吸。

一声尖叫划破窗外的鸟语花香,路过的鸟儿被这声狮吼震得有些狼狈的颠簸,而后继续扑棱扑棱翅膀飞远去。

此时,正站在餐桌前,给热好的土司用刷子抹上新鲜蓝莓酱的曲森,听到上面的卧室传来这般动静,手里的动作只是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继续给手里的土司抹酱。

他弄完酱拉开椅子,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甜甜打来的电话。

“早上好啊甜甜,吃过早餐了吗?噢,不错。嗯?他们俩啊?”

曲森咬了一口土司,再喝一口热牛奶,“不知道多快活呢。”曲森说道,“昨天晚上他们俩个啊可是好好折腾了一晚上呢。哎呀不辛苦不辛苦,我也没怎么费力,啊你要忙了啊,那行,我也准备出门了,待会儿见。”

曲森挂了电话,打开手机相册,点开一张图,上面是路楚恒跟洛沉喝醉后盖着被子,光着膀子相拥入眠的样子,香艳无比。

画面太美,曲森不仅笑出了声,他打开微信,点击分享,选中某人,发送成功后,再美滋滋的继续吃早餐。

卧室里,路楚恒一边疯狂摇晃着身边的男人,一边下意识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大叫,他喊得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如果危逸能看见这个画面,之后来串门时就会觉得,路楚恒那句“躺床上捂着身子推着人家尖叫”的形容是多么的贴切。

男人被吵醒后揉了揉眼睛,用手臂撑着上身,坐起来,翻身扭头一看,便发现一个花容失色的帅哥,双眼发红的正摇晃着自己的肩膀呐喊。

洛沉有些困的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谁呢,你怎么了啊?”洛沉睡眼惺忪,疑惑的问着路楚恒。

路楚恒嗓子眼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双目失去焦距。

洛沉见他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怪傻叉的,又唰的躺回去,准备再眯会儿。

接着身子平躺时就感受到了来自叽叽和被子摩擦的异样的感觉,刚醒的时候会这样都是很正常的,他闭着眼习惯性的伸手下去掏了掏,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某个豪华的泳池派对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春天里难得碰上比较热乎的天气,俊男靓女个个穿得清凉无比,无处不上演着湿身诱惑,酒水畅饮,美女成群。

一个带着鸭舌帽身穿棒球服,下半身套着宽松牛仔裤的年轻人正在和好几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一块儿热舞,正嗨到一半,他兜里的手机忽然振动。

危逸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打开手机,滑动锁屏后是个备注超级大帅哥的人发来的微信,他敢打包票这备注不是他弄的。

那人发来一张图,危逸还没怎么认真看就习惯性的先点开大图,趁着加载的时间又抬头跳得更起劲。

过了一会他低下头看手机,黑麻麻的手机屏幕加载完了之后赫然出现一张艳照,危逸瞪大了眼睛用力瞅,惊得不小心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手机差点就跟着摔坏了。

美女们也跟着蹲下来,一对对酥胸挤着危逸的胳膊。

“啊~帅哥你怎么了?”

“帅哥没事吧?”

“帅哥~”

危逸的表情保持石化,鸭舌帽都歪了,连身边的美女都忘了调戏,一脸的不敢相信。

他手里还没灭掉的手机屏幕上正是路楚恒,他跟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俩人互相抱着对方的脖子,脸色泛红。

就像刚刚结束了什么激烈的运动一样......危逸感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此时床上正在掏档的洛沉。

他跟摸到电门了一样“嗖”把手抽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叽叽,再看看手指,再看看叽叽,然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动不动,呼吸也凝滞了近半分钟,嘴巴张得不大不小刚好能塞下一个苹果,眼睛瞪得像两颗美国红提。

内裤,内裤,他内裤呢,洛沉搓了搓手心,怎么黏黏的......

一秒后,他忽然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恐慌,伴随着阵阵寒意一路顺着脊梁骨上升到后脑勺,然后爆炸般的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华丽丽的掉了一地。

介四怎么肥四!

他竟然把路楚恒操了吗!

不啊啊啊啊!

洛沉深吸一口气,尝试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吧,救命啊!

洛沉把屁股艰难的往后挪了挪,把背靠到床头柜。

身体找到了依靠后,他缓缓看向身旁那个歪着脖子,早已灵魂出窍,双目失去焦距的路楚恒。

然后冥冥中咻的一声,他也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灵魂似的,没脖子似的歪着头,双目渐渐失去焦距。

两具僵硬的躯壳傻愣愣的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两个脑子退化的智障儿童,就差流着哈喇子整一对儿斗鸡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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