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观不同互相包容(上)
吹着冷风站了好一会,益景铄才赶来,他是自己坐公交车来的,索性没有堵车。
“学长学长。”
他喘着气,手搭在乐苑杰肩膀上。
“慢慢说。”
“是这样的。”益景铄拿出手机,屏幕黑黑的,道:“我手机没电了,但这件事必须要上qq才说得清,但我设了设备锁,也没法儿在别的手机上登录账号,只能先回家充电了。”
“很着急吗?”
乐苑杰四下望了望,静安小区周围饭店是有,但都是不提供充电器的。
“是啊很急,关系到我的幸福。”
益景铄哭丧着脸,拜托道:“学长跟我回一趟家吧,我家没人。”
轻轻笑了笑,乐苑杰想起刚才乐苑喆调侃他的话来。
“行。”
巧的是,益景铄继父家和乐苑杰家不仅是一个小区一栋楼,还是一个单元一层楼。
电梯在十五楼稳稳停下,益景铄找出了一把崭新的钥匙。
“真巧,我家就在那一间。”
益景铄开着门,乐苑杰指了指对面的那扇黑色大门。
“是挺巧的。”
急匆匆的开门拉着乐苑杰到自己的房间,给已经关机的手机充好电,益景铄在乱到没处下脚的房间收拾出一块空地。
“学长你就坐这块吧,地是干净的,就是东西有点多。”
乐苑杰艰难的挪动脚步,按照益景铄的要求,坐在那块空地上。
“这块,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环顾着四周,这间卧室很新,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订在墙上的书架空空如也。
记得益景铄说,这是他继父家来着。
头也没抬,益景铄答道:“算是吧,我妈还有我继父一般不回来,回来了也不会在这住,我继父说他看见我就烦。”
“不好意思。”
又问到了这种事情,乐苑杰面带歉意。
益景铄不在意的摆摆手,脸上笑容却有些僵硬,“没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住没人管每周还有不少钱拿,简直美滋滋。”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益景铄点开了一个qq好友的资料卡。
“学长你看,这个人的个签。”
“狩猎又开始了,运动万岁。”
乐苑杰念出来,微微有点印象,在益景铄期盼的目光下,他细细思索会,“阿婆书里的话?”
益景铄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阿加莎克里斯蒂,好像你们书迷都叫她阿婆来着。”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视线又落回手机上,乐苑杰发现益景铄没有给这个好友备注,看粉色系的头像还有甜甜的网名猜测,大概是个女孩子。
“我这不是才加上这个姑娘嘛,想跟她找找共同话题,她的个签我查过**了是阿加莎小说里的话,但是我没看过这本小说。所以就想边聊,边咨询学长您一些问题。”
乐苑杰若有所思的点头,答应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不打算看基本阿婆的小说吗?都很有意思啊。”
益景铄皱着眉摇头,对他这种人来说,跟女孩子的共同话题是读几本自己不感兴趣的书是不可能的。
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
生活节奏很快,大家只需要各取所需就够了。
“为了追女孩子,没必要吧?”
益景铄说着,发送了一条消息,是根据那句个签提出了话题,女孩很快就回复消息,因为发现同好的喜悦,每句话结尾带上了几个感叹号。
在网络上比先是更加活泼。
益景铄这样想着,嘴角上扬,手指尖在输入法上跳跃,随着心情的愉悦也变得快了起来。
每一注意到乐苑杰的心情,他兴冲冲把手机递过去,“学长,交给你了。”
乐苑杰看他一眼,接过手机后顺着女孩子的话聊了起来。
从《ABC谋杀案》说到《阳光下的罪恶》再到《无人生还》,女孩对阿加莎的每一本小说几乎都了如指掌。
各种细节都记得十分清楚,言语间透露出对柯南道尔还有爱伦坡也很感兴趣,但乐苑杰对这两个作家的著作阅读的很少,并未接过话题。
“她去吃饭了。”
乐苑杰关了手机,对一旁用平板打手游的益景铄说。
“啊谢谢学长了。”益景铄丢下继续进行的游戏,乐苑杰两次看见他中途退这种联机组队游戏。
这样坑队友,真的不要紧吗?
“你们说了好多。”益景铄向上划着聊天记录,对乐苑杰赞叹道:“学长意外的会跟女孩子说话。”
也许因为是gay的关系吧,乐苑杰在心中回答,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样伪装成你的话,可都是造假。”
“没事啊,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益景铄又拿起旁边的平板,对这件事情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学长要来一起玩吗?我打野贼6.”
“不玩。”乐苑杰干巴巴的回答,伪装益景铄聊天的事情他还在纠结。
觉得自己帮错了忙。
这是一起种作弊行为,是造假,是欺骗。
也不知在恼怒些什么,兴许是益景铄对这无所谓的态度。
乐苑杰,最看不起这种在感情上弄虚作假的人了。
什么叫“为了追一个女生,没有必要”。
太草率了。
电话在此时和适宜的响起,乐苑杰一看是乐苑喆,按下了接听。
“我饭都做好了,你的事情弄完了没有?”
还能听见些许油烟机的声音,乐苑杰站起身来,“弄完了,我现在往回走。”
出门时候没有和益景铄打招呼。
平板中游戏还在继续,益景铄听到关门声心里一阵慌乱,手下也随意点了几个技能放出去送了人头。
有些烦躁的丢掉平板退出游戏,拿起手机拨通了陈琛的电话号码。
“怎么了啊,我失恋了不知道吗?”
“陈琛。”益景铄顿了顿,还是张口问道:“我好像把我宿舍的学长惹生气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陈琛正坐在理发店内,看着镜子内自己更加挫的寸头,重重叹口气。
“你慌个什么劲,把我惹生气了我没见你这么慌。”
益景铄又一次哑住,“他跟你不一样的。”
“关系淡了。”
电话被挂断,益景铄盯着黑色的屏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