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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使你沉迷

第 66 章节

,两人,终于走到了以不复再见的缘尽,作为句号的终点?

景桓,你会把我忘记,还是会用尽余生来恨我?

我多希望,你选择忘记,也不愿你用恨,来记上我一辈子。

立夏趴在桌上,枕着的手臂上有些湿,有些凉。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眼帘也在不觉间,悄然闭上。

有人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今天她总算是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了。

而被自己的过失所一手制造出的变化,更让她差点被自己给蠢哭了。

为什么呢。因为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她竟然会累得睡着了,而且这一睡,远超过了一小时。

而景桓那边,确实没有在立夏所估计的一个小时左右醒来。但这一个小时的基础上,再叠加上两个半小时,近午夜三点,齐景桓终是因口干舌燥的不适感,而不得已从周公的迷境中走了出来,缓缓地睁开了困倦的双眼。

一开始还未完全清醒的齐景桓,并未发现立夏的存在。当他坐起身、顺手拧亮了床头边插在插座上的那盏小照明灯时,立夏趴在书桌上的瘦弱身影,即刻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清晰呈现。这一秒猛烈冲撞着他心房的喜悦,丝毫不亚于他那日海边找到立夏的心情,只是今天,这份喜悦里,还掺杂了心疼的成分。

齐景桓穿上拖鞋走下床,走到立夏身侧,拿了一件长袖的外衣披在了立夏的身上。若这丫头因为自己生病了,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恬静的睡颜,一双如弯月般清美的眉,却还是紧蹙着。

丫头,你是在担心我吗?

齐景桓轻抚着立夏的眉,眼瞳里尽是疼爱。他本想把立夏抱到床上去睡的,但又怕这么一来会吵醒立夏,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就这么呆看着自己的挚爱,好半天终觉口渴难耐了,这才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不料却因为喝得急了些,而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这一咳,让本就紧绷着神经浅睡的立夏,即刻醒了过来。如做了一个噩梦似的,她慌张地从椅子上弹了起身,却只见齐景桓正站在她的正对面,而这本应在夜的幽暗中沉睡的屋内,也不知在何时,添了一丝微弱的白光。

“吵到你了吧?不好意思。”齐景桓低沉着声音道,还未摆脱病态的神色里仍可见倦意。

“我……”天啊,居然不小心睡过去了!

立夏,你是猪吗?

立夏面露赧色,侧过身子低着头,支吾道,“那个,呃,就是,就是很晚了,我,我要走了。”

“留下来吧。现在太晚了,外面不安全,我不放心。”齐景桓抓住了立夏的手,制止了立夏的行动。

“不了,我还是……”立夏正欲甩开齐景桓的手,却在侧头的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齐景桓手背上那刺眼的大块淤青。她一惊,忙问道,“你的手怎么会……”说到一半,她猛然醒悟,不用再问,这一定是被自己那烂到不忍直视的拔针技术给弄伤的!

齐景桓松开了立夏,把右手收回背至身后,道,“没什么。不用在意的。”

“什么叫不用在意?你没看到都肿起来了吗?”还未来得及用理智去权衡能不能这样做,立夏已拉过了齐景桓的右手,伸出指尖轻轻地触摸着那块碍眼的瘀伤,“一定很痛吧?对不起,我……”

“不会。”齐景桓由着立夏的动作,心中又喜又不忍。

喜,因丫头的在乎;不忍,因丫头的愧疚。

立夏没有再说话,却觉那块在视野里原本清晰可见的淤青,渐亦因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而变模糊,一滴圆滚的泪珠,悄然积攒足了重量,准确地砸落在了齐景桓的手背上,溅出一幅由透明液体而成的抽象画。

齐景桓叹了一口气,抽回右手,抬起了立夏的下巴,柔声道:“怎么又哭了?我没事。”

哭了。谁,是谁在哭。

立夏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正有泪水在顺着两颊行走着,暴露在空气中,冰凉冰凉的。

看吧,多没出息。

她抬眼,恰好撞上了齐景桓夹杂着爱恋、疼惜的炽热眼眸。那目光,就像疾速而来的龙卷风,把自己疯狂地卷入其中,不得抵抗,只能沦陷,再移不开视线。

而立夏这样一双透着迷离的眼睛,却是看得齐景桓一颗心都被快融化了。只是,那滴滴泪痕,在这张只该有笑容的小脸上,实在不相称。他微微皱眉,倾身向前,把他和立夏之间的距离归于零,轻柔地吻去了立夏脸颊上的每一滴泪。而后,他在立夏耳畔深情地倾诉道,“我很想你。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知道吗,你一离开,把我的方向也给带走了,让我的人生,只剩下一片混乱。所以,跟我回家,好么?”

立夏没有回应,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帘,任刚被齐景桓吻干的泪,再度席卷而来。

“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愿意回到我身边?”齐景桓无奈地叹着气,捧着立夏的脸擦拭着那无声滑落的泪。在一声重重的叹息后,他低头覆住了立夏早已被泪打湿、含着咸涩味道的唇瓣。

这突来之吻,让立夏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不出十秒,她回过神来后正想挣扎,却又因考虑到齐景桓还在病中、唯恐自己不小心弄伤了他,而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在等着立夏把自己推开的齐景桓,等了好久,都不见立夏有抗拒的举动,甚至还察觉到,被他捆在怀里的小女人正在试着羞涩地回应着自己。他的眸里疾速跃上了一抹火光。他伸出右手,一把搂住立夏的腰紧贴向自己,并逐渐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既然狠不下心推开,那就只能沉沦了吧。或许这沉沦,亦是最后的温存。

抛开了所有顾虑,立夏放纵自己顺着心底的念想,环住了齐景桓的脖子,和齐景桓一同热切地啃吻着彼此的唇舌。

一个吻,点燃了压抑许久的激情;肢体的相互摩擦,升高了两人早就不在正常状态的体温。

齐景一手紧扣着立夏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悄然间,探进了立夏的衬衣内,在立夏光滑细腻的背上轻轻滑动。在两人都就快要不能呼吸之时,他适时松开了这被自己吻得红肿的樱红美唇,改咬着立夏饱满的耳垂,低哑着声宣布道:“我要你。”

立夏浑身一颤,一股娇媚的潮红快速从她的脖颈蹿至了两腮。她没有给出口头回答,而是让自己的身子更贴向齐景桓,把头深埋进这个直至这一刻,都还专属于她一人的温热胸膛里。

齐景桓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低头亲吻着怀中的可人儿,横抱起立夏回到了床上。

这夜,妖娆地醉人。

###三十、宁负众人望(4)

再睁开眼时,立夏已迎来了第二天美好的清晨。她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想起夜里和齐景桓的激烈缠绵,耳根子迅速热得如同被火烤着般滚烫。她羞恼地敲了敲头,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正要走下床之时,却情不自禁地被还在睡梦中的齐景桓给吸走了视线。

这个生病的人,体力比她这个健康的还要旺盛。昨晚,他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开口求饶了,才肯放过。

立夏,一年多了,这是你该补偿我的。

想到这句霸道又引人遐想的话,立夏的脸又开始烧得厉害了。她静静地注视着齐景桓睡着的模样,用手轻覆在齐景桓的额头上,手心里没有再感觉到异常的热度。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完全归回到了原位。

“你说,你怎么就不懂得心疼你自己呢?”立夏喃喃低语,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地触摸着齐景桓已恢复了大半血色的俊容。这张五官俊挺的脸,和那日在海边重遇时相比,明显消瘦了太多,看得她一颗心都疼得不能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就让我这样彻底退出你的世界不好吗?你知不知道,每一次见你,我的心情有多纠结和痛苦?”她的眼眶微湿,手指轻轻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用话去伤害你的,真的对不起…可是,要说出那些违背心意的狠话,其实,我的心,比你还痛。”

每一个字,刺在你耳里,都痛在我心里。

仗着齐景桓还在沉睡中,立夏才胆敢卸下了所有伪装,继续低声吐露着自己的心声:“我好想,好想自己能够少爱你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就只是像一颗尘埃那么微不足道也好,也能让我可以不用在面对你时那么难受…景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很爱很爱你,所以,在要离开你了,才会让我这么痛。我真的,真的不想离开你,一点不想…”

“那就不要离开。”

“呃?”立夏瞬间呆住了。她吓得收回了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此刻眼前这个不仅已经醒来而且还用坚定的眼神和自己对视的男人,不会从一开始,就在装睡吧?那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她脸色瞬变苍白,转过身就想跳下床逃跑,却被齐景桓从身后环住了腰。

“又想逃了么?”齐景桓稍微用力,制止住了立夏的挣扎。他轻叹着气,不知道该拿怀中的这个女人如何是好。他承认,方才立夏的话,他确实一个字都没有错过。其实早在立夏覆手在他额上探温时,他就已经醒了,之所以没有打开眼,不过就是为了想知道这个丫头,会干些什么。

没想到,却意外让自己听到了丫头的真心话,那让自己又欣喜又不好受的半情话。

“你放开我。”立夏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把冷漠的面具再度拿出来,但却在听到齐景桓的阵阵低咳声后原形毕露。她立即紧张地转回身,问道,“怎么还会咳?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弄点……”

“有你在,就不会不舒服。”齐景桓适时止住了咳嗽,并打断了立夏的话。

立夏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温暖一阵酸涩。她撇开脸,不敢看齐景桓那双爱意盈盈的幽黑眼瞳。

怎么会敢看。只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沦陷其中,就再也没有力量走得出来了。

齐景桓无奈地再叹息。他抬起立夏的下巴,凝视着立夏躲闪的清亮眼睛,叹道,“明明就是爱着我的,为什么还要否认?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立夏,你听好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一个人。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有你,我的世界才完整。所以,我不准你再离开我。”

“你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可以不在乎?”面对着齐景桓的霸道,立夏终于自制不了地崩溃大哭了。她推开了齐景桓,喊道,“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而且以后都不可能给得了你一个孩子了,我就是一个残缺的女人啊!即使你现在觉得无所谓、不在乎,以后也一定会恨我的!我宁愿你把我忘了,也不要你恨我啊!”

“傻丫头,我连爱你都怕来不及,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以后去恨你?”齐景桓拉过立夏,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肩膀,“我不能否认,有一个孩子,的确能够给我们的生活增添更多的快乐和幸福感,但是,这并不代表它就是必要的。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在我眼里,没有什么能够比你更重要,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幸福所在。”他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没有孩子,也不全是一件坏事。相反,这样才不会有人来分散你对我的爱,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立夏被齐景桓最后这句带着孩子气的话给堵得词穷,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两个半带撒娇意味的词,“说谎。骗人。”

齐景桓苦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双手捧着立夏的脸,迫使立夏不得不跟他面对面相视,“说出来,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我……”立夏无论怎么转动眼珠都无法躲开齐景桓夹带着渴求、鼓励的注视,一急之下,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百米珠帘般,一颗一颗不住地滚下。

齐景桓越看越心疼,终是放弃了追求答案的想法。他不再追问,只是用稍粗的指腹抹着立夏的泪。

在这样的柔情攻势下,立夏终于守不住阵地了。她无法自控地扑进了齐景桓的怀里,抽泣道,“景桓,我舍不得你,可是,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地霸占着你,却没有能力给齐家延续后代…或许,我本来就不该闯入你的世界里,扰乱了你所有的计划,最后却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爱你,可我不想成为你的困扰和负担啊!”

“白痴,我就猜到你是在害怕这个,”齐景桓抱紧了立夏,语带郑重地道,“听着,你现在不会是我的困扰和负担,以后,更不可能会是。齐家是齐家,我们是我们,这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你懂吗?没错,我是齐家的儿子,但是我已经有我自己的事业了,不会再去继承齐家的家产,这点我和我爸,也已经达成共识的了。所以,就算我们有了孩子,只要他想自己打拼,他一样不会继承我爸或者我们的家产。”

立夏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心里的坚持,正在一寸一寸地瓦解之中。

齐景桓接着道:“你不应该被传统的传宗接代的观念所束缚。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为了任何一个人而存在,更没有所谓天生的使命,这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东西,都是先人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强加给我们这些后人的。立夏,我只要我们在一起,至于其他人会怎么想,包括我爸妈在内,我都管不了那么多。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的未来,不能没有你,而你的未来,也不能没有我。”

“景桓……”立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驳回齐景桓的话,只能轻念着齐景桓的名字。

“如果你还是害怕的话,”齐景桓扶住立夏的肩,坚定地作出承诺,“我们可以再也不回齐家。”

我们再也不回齐家。

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情愿再次背弃齐家。

立夏眼眶再湿。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用尽一生都不可能离得开这个一直用生命爱着的男人了。她不再闪躲,看着齐景桓,认真道,“不,我不害怕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景桓,我不管了,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别人会是希望还是反对,我都不想再理会了。”

这丫头,终于想通了。

齐景桓勾起嘴角,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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