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节
个哥哥他也没有注意到弟弟的感情已经如此的深了。
一个丈夫,一个哥哥,深深的震撼了月沁璃,这样的话从一个君王的口中说出该是多么的不易啊。
###二十五、最是情意两难错
静静的月沁璃说了那段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可是当她抬头看到陆辰皓的时候,心里不免又有些担忧,因为他的表情实在太复杂,竟然没有愤怒?
“云霖,云霖……”陆辰皓喃喃自语道,然后疾步走过去,把她纳入怀中,许久,“对不起。”
“皇上。”月沁璃实在不明所以。
“你可知我小时候母后是怎么称呼我的?”陆辰皓依旧紧紧的搂着她,他很庆幸原来她至始至终爱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也是自己,但是心里亦有一丝的担忧。
“我….不知。”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只是一想到陆辰霖受伤的表情,心里就莫名的疼着,于是更加的握紧那块月牙形的玉佩了。
“那你可知为何皇弟会说他不是。”
月沁璃暗暗心惊,原来他什么都听到了,可是现在他到底想干嘛?
依旧没有回答。
“那好,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陆辰皓看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
月沁璃疑惑的看着陆辰皓,究竟想干嘛?
“你爱的是现在的霖还是小时候的霖?”一针见血的问题,却足以使他决定该放手还是……
“我…”月沁璃看着陆辰皓,那里没有算计,有的只是一片真诚,可是到底自己是爱以前那个霖哥哥,还是现在的那个?
“如果我说,他不是云霖,不是小时候救你的那个人呢?”陆辰皓知道真相很残酷,可是他只能这么做。
“不是他?”月沁璃似乎感觉有那么一点明朗了,难怪他会那么的难过,难过他会……可是不是他是谁,到底哪里错了呢?可是难道自己的情只对那个霖哥哥吗?不是现在的他吗?看着手中的玉佩,却不敢相信,原来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还是这一切只是眼前这个人的计谋呢?
“我没有骗你。”陆辰皓看到她眼里对他的怀疑,不禁有点生气,不过更担心的是她现在到底爱的是谁?“如果你说你爱的是现在的陆辰霖,而不是以前的云霖,那么我成全你们。可是我不知道经过今天,皇弟他会否还如以前那般。”
对啊,如果不是他,那么残酷的现实,他还会当什么也没发生吗?而自己呢,是否真的能忘记等了将近十年的那个少年?“我不知道。”月沁璃摇着头,泪缓缓而下,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问,“是不是,你知道霖哥哥是谁?他是谁,在哪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陆辰皓无奈的看着她,万一知道真相,我不知道对她是好还是不好,毕竟之前有过那么多的不愉快。
“皇上?”月沁璃再次被他毫无预兆的搂进怀里。
“告诉我。”月沁璃闷闷的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一般。直觉告诉自己,或许云霖就在宫里,或者又是哪个大臣,总之肯定在陆云国,而且和霖王以及面前的这个君王认识。
“那你先告诉我,你爱的到底是谁?”坚定的语气,只有知道答案他才能判断怎样的选择对她伤害最小。
看着手里的玉佩,她一点点的回忆着从前的事,惊奇的发现,即使过了将近十年,那个少年的容颜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就如深深的刻在心窝里一般,不可剔除,甚至没有一丝的模糊。心里对陆辰霖的愧疚一点点的深厚起来,原来至始至终自己爱的都是那个少年云霖。
“对不起,我爱的是云霖。”月沁璃一字一句的说,同时看到了陆辰皓的笑一点点的放大。
“那么对皇弟呢?没有感情了吗?”还是不确定的问。
“不是没有,只是愧疚之情大于男女之情。之前一直以为是他,所以才……”月沁璃咬了咬嘴唇,似乎觉得一帝一后讨论这些有点奇怪。但还是问了出来,即使这个是帝皇,她也要知道那个少年如今生在何处,又为何不来找她。“他在哪?”
“我现在不能说,只能告诉你他没来找你,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陆辰皓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说,他不敢确定她是否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觉得可以瞒的了我?先不说霖王爷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要我去查当初和霖王爷一起去明月的是谁我就知道了,因为当初有两个少年,所以我才会误认。”月沁璃一字一句的说,然后她走到窗台再次说,“而且我的能力你也见过。”赤裸裸的威胁,可是在陆辰皓的眼里却是另一番风景。
月沁璃再次拿起那块玉,却发现……
看着那两个慢慢呈现的字,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月沁璃不可置信的看着着这块玉佩,颤抖着身子,却说不出一句话,然后抬头看了看一直看着自己的陆辰皓。
“啪”玉佩落地,月沁璃苍白的脸看着陆辰皓,曾经想象过霖哥哥长大的样子,或许是像师兄那般温润如玉,或许是像皇兄那般潇洒不羁,又或许是像霖王那般风华灼灼,却不料是他,这个一直视为冷血无情的人。心头闪过千千万万的念头,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摇着头后退了几步,阻止了他上来的脚步。
“璃儿,我……”陆辰皓此时真的是不知从何开口了,他没有想到这块玉刚才竟然沾染了血迹,父皇曾说这块玉一旦染上了陆云皇族的血那么上面帝君的名字也会显现出来,只是世事巧合,偏偏在如今这个时候染上了皇弟的血。。
“不,不是的。你告诉我,不是的对不对?”月沁璃睁大着那双美丽无比的双眼,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的从窗口飞身而出。
陆辰皓来不及抓住她,只留下了手中那一缕熟悉的温度,看着月下的那蓦然回首,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那句挽留的话,是尊严还是内心深处的一种莫名的情感。
当玉飞弦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孤单的坐在屋前时,心里莫名的一酸,疼痛从心里慢慢泛开。跑上前轻轻的把她搂进了怀里,感觉到那来自于她的颤抖,心里更加的怜惜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个人会在这里,而且这么的让人心疼。
感觉到前襟有点湿润的感觉,玉飞弦抱起她,走进了屋中,没有任何的话语,没有任何的疑问,他就是她最坚固的后盾,是他永远的依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良久,那两颊的清泪已经不在,却是一脸的迷茫和一双无措的眼眸。
“师兄。”轻声唤道。
“恩。”玉飞弦帮他理了理前额凌乱的发,沉着音应道。
“师兄,你知道吗?原来小时候的霖哥哥不是霖王爷。”月沁璃低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可是玉飞弦却听得异常的清楚,那三个字曾经是他的梦魇,因为这是心爱之人的心上人,当知道她寻获不便的霖哥哥是霖王爷时他几乎绝望了,可是如今……
“那……”那么真正的人是谁呢?话还未出口,就听到:“原来是他,为什么不让我早点知道。师兄,你知道吗?他原来是…是陆辰皓。”低低的哭泣着,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许在她决定了出嫁陆云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的。
玉飞弦的脑里一片空白,陆辰皓,三个字盘旋之中久久不散,苦笑了一声,原来兜兜转转依旧不是他的,那个人他见过不止几次,那凛人的气势,出色的俊颜,以及那一副天生王者的形象,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此生他会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可是如今,情何以堪。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月沁璃呢喃着,踟蹰着,她知道他为什么不追来,因为在那一回首中,她终于看清了他眼里浓浓的哀伤。
“璃儿,听我说。”玉飞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使她看着自己:“如果你爱的是小时候那个救你的少年,那么回去找他,如果你爱的是现在的霖王爷,那么师兄会帮你。如果你谁都不要,师兄会带你走。”那么的严肃,那么的认真,使得月沁璃的心里一阵恍惚。
“师兄,他也问我了。”
那么,是走还是留?已经确定了爱的是那个少年,是不是要忘记从前的一切,而接受那个三番两次伤害她的男子。
“让我想想吧。”月沁璃无力的垂下脑袋。
玉飞弦苦涩的一笑,看来她已经有了抉择,走出去时再次看了眼她,或许以后真的会越离越远吧。
陆辰皓封锁了璃宫的一切消息,对外只说,皇后身体不适。可是皇后失踪这件事在后宫却人尽皆知,璃宫的下人皆人心惶惶。
“哼,看来一个皇嗣治不了她,上天又要给我们一个机会了。哈哈。”疯狂的笑着,女人的脸已经极度的扭曲了。
“什么?璃儿,皇嫂她失踪了。”陆辰霖自那晚后难得得清醒,却是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就算再痛也好,自己依旧放不开。
“倾儿。”
“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美丽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帮我查出…皇后的消息,暗中保护。”陆辰霖没有看一眼地上跪着的绝色女子,眼里有着一丝哀伤,却冷酷的命令着。
“是,倾儿领命。”女子马上又隐入了暗处。
###二十六、知心
一阵琴声绕梁,竹林里,佳人坐于琴前,纤纤玉手执弦拨弄,一挑一拨一勾,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却依旧能够感觉到她身上那种哀默的情绪。
“草木皆比邻,华衣素袍印人心,执手相看缓身起,艾艾青草诉情愁,月牙皓皓白月姣,谁不知身畔良人早在枕,谁不知伤己却又伤人心,谁人堪情怎奈何,却不知何处安放那丝爱……”
泪渐渐滑下,湿了琴弦,湿了草地,湿了心。
“师兄,璃儿是不是变了。”淡淡的语调,说着令人心碎的话。
“璃儿,我的璃儿一直没变,一直是我心中最美好的璃儿。”玉飞弦走到她的身旁,手拂过她的青丝,一脸的宠溺却带着丝丝的伤感。
“师兄,璃儿这里好难受。”月沁璃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处,缓缓的倒在了玉飞弦的怀里,那么的安静,仿佛所有的鸟啼声,虫鸣声都不负存在一般,玉飞弦紧紧的拥着她,弥补她心里那缺了一角的悲伤。
“谁不知身畔良人早在枕,谁不知伤己却又伤人心。她这么说吗?”
“是的。”剑仪一身黑色便衣的禀报。
“璃儿,她原来…...”陆辰皓转过身眼里有着惊喜,“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保护她。”
“皇上,还有一事。”剑仪毫无表情的说,“属下还发现了有另一方人在保护娘娘。”
“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
“是。属下告退”
一阵香味从竹屋里传来,月沁璃看着在一旁皱眉研究书籍里的东西的玉飞弦,一边还拿着药材做试验,然后一笑:“师兄,先吃饭吧。”
“恩,来了。”玉飞弦闻着香味,看来璃儿的手艺没有退步,真是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师兄,上次我写信托你查的事有没有消息?”月沁璃一边吃饭一边问道,虽然食不言,可是这种规矩似乎在月沁璃和玉飞弦这两个仙人般的人身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通知了各地的暗人,不过暂时的消息就是以这种反应来看,陆静婷是中了已失传近百年的魂散咒。”
“魂散咒?”月沁璃惊讶道,“这种害人的东西不是说已经灭绝了吗?当初的斜椰族不是被灭族了吗?”
“恩,所以我怀疑那时还有存活的人。”玉飞弦说道,然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那后果就不堪设想。”玉飞弦接过她的话。“我会叫人继续查下去的。”
“师兄,谢谢你。”
“和师兄还要这样吗?傻丫头。”玉飞弦夹了一块鱼给她,然后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宽心,放心。
陆辰皓每日都在璃宫安寝,而睡之前都会喝一杯用她采集的露珠所泡制的茶,那样的香味,萦绕鼻尖,总觉得她似乎还在自己的身边一般,一遍遍的描着她的容貌,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看着纸上神采奕奕的她,神情哀默的她,悲伤欲绝的她,调皮可爱的她,绝世神采的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可是为什么还不回来,璃儿。
“皇上,臣有事请奏:昌平县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一夜之间几乎全部身染疾病,具体病因无从知晓,”南宫丞相担忧的奏着本。
“那各位爱臣有何好的提议?”陆辰皓听闻,看向堂下俯首的臣子问道。
一听说有瘟疫,各个都惶恐的不知所措,更有甚者竟悄声的低语,在一边感叹和害怕,那不稳的气息使得整个朝堂一下子看起来慌乱了不少,陆辰皓微微摇了摇头,大有一种轻蔑的神色。
“昌平县就是离京都不远处得一个小县。”
“诶呀,那刻怎么好,万一万一传播到这里该怎么办?”
“是呀,是呀,得赶紧想办法。”
一个个的都在一边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害怕殃及池鱼,这就是一朝天子最嫉恨的。“李爱卿,那么你觉得该如何,朕看你在下面似乎有了主意了。”
被指名道姓的李叔清下子子感觉腿软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真是懊悔刚刚自己的多嘴,一下子讲不出任何的话了。“臣,臣……”
“好了,一个个的都只考虑自己的安危,朕要你们何用。”陆辰皓紧绷着脸,这个李叔清仗着是桑玉衡的门生,而最近桑芷云被封为了贵妃,就以为这天下他们最大了,真是不知好歹。
“皇上,臣有一个办法。”桑玉衡见自己的门生被训,知道也是这几日他们的嚣张触犯的龙颜,而眼前这位天子可不是一般好惹的,上次兵部侍郎秦威的事他还记忆犹新。
“噢?桑爱卿有何妙法?”陆辰皓玩味的看着堂下的老臣,就像在看一场戏一般。
“臣以为可以召集民间大夫,以悬赏为赐,让他们去昌平县解危。”桑尚书不愧是两朝元老,办法还是能想的出一些的。
“皇上,臣以为还要派兵镇守,不能让这瘟疫蔓延。还有随去的应该要有宫廷御医,毕竟御医所学比江湖大夫应该多。”南宫丞相不急不缓的说着。
“好,还是丞相甚懂朕心。”陆辰皓看着南宫允杰笑着赞道,看来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