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逼她喝药
依依不舍地将簪子自她青丝上拿下,交到她纤白玉般的小手中,希望她能感受到簪子,从而震住自己的灵魂,莫让素贞将身子给占了去。
榻上的人在捉住簪子的瞬间,小手紧紧地攥住,口中微微呢喃着,沉静如幽谷一般的面容随着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簪子……钻石……钻石……”
项羽高大的身躯听言立即贴了上去,在听清楚她的话时,眼中微微闪过疑惑,钻石?
那是什么东西?
大掌钳住她的小手,意欲将簪子再夺回来,哪知睡梦中的她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无论他怎么施力,她的手就是不肯张开,若不是怕惹了她……
“大哥,”项庄在旁看不下去了,“二撇胡都说这簪子是闾丘一燕的魂灵。你若给抢了去,可让她怎么活。到时岂不是又被妖邪附身?!”
“庄弟,”项羽起身,不再争那簪子,“你可知钻石是什么东西?”
“莫不是这簪子的名字?”项庄猜道,上前就看到闾丘一燕捉着簪子的手都被扎得通红,他好看的眉头不由一皱,“大哥你看,她会不会变没了,然后缩进这簪子里面去呀?”
项羽听了一怔,此话甚是有理。
“庄弟,你先出去。”看到有婢子端着药进来,项羽挥了挥手。
项庄瞅了眼床上的闾丘一燕,心中哀哉,落到他大哥手里,她等着受罪吧。估计这碗药都不可能喝得那么容易!
将婢子屏退,令人将屋门关严。
宽大的榻上,中间的位置闾丘一燕小小的身体盖在薄被下面,显得她更加娇小羸弱,即使在昏迷中也不忘紧紧地攥着簪子。
轻抚了下胡须,项羽将药拿在手中,在她昏迷中的几天,他发现了个她的弱点,她不喜欢喝药,尤其是苦的东西。
想到她胸前被自己一脚造成的伤,星子般的重瞳微微暗了暗,一个女子不怕痛,却对苦异常害怕,呵呵……
喝了一口药,对着那樱唇哺了进去,药香入口,闾丘一燕本能地抗拒,对着入口的苦味毫不犹豫地往外吐。
这一举动似乎激怒了那个人,刹那般狂风暴雨似的袭吻落了下来,矫健的灵舌翻滚着她脆弱的檀口,直至娇喘连连,直至窒息。
闾丘一燕皱眉,以为自己就要被憋死,下一刻,他已离开了她,入鼻又是刺激的药味,她不来不及反抗,那口药便随着那温软的唇送了进来。
咳——一个呛口,不得不咽下大半口中药。
闾丘一燕好看的眉头纠结成团,她最恨喝药,更恨让她喝药的人!一掌带着巨大的怨意朝那身上的人挥来,项羽就瞅到这个机会,将她纤玉掌心中被忽略掉的簪子拾了起来,却因此挨了她一个大耳光。
捂着被打红的脸,项羽一脸委屈,这个女子,简直与他的素贞没一点相象,简直可恶!他真不该管她的死活。
一手制住她下颏,将碗里的药水统统灌进她口中。
闾丘一燕挣扎,两只手在空中乱舞,嘴巴紧闭着奈何他的手像钢钳一般,连续不断的要命咳嗽袭来,她只觉得胸口撕裂般的痛,一个翻身坐起。
她顾不得睁开眼,张口一记血箭喷了出来,鲜红的血砸在带着图腾崇拜的地板上,印出鲜然的悔涩。
感觉到这口血令自己舒坦了一些,闾丘一燕才悠悠地睁开了眼,慧眸失色,抬起时,只见到眼前立着一个大汉!此人得有两米高吧,身形拔悍,粗犷,一张白净的脸上,黑丛丛的胡须占了大半。
星子般的重瞳带着浓重的戾气,好像要将她撕烂一般地瞪着她。
闾丘一燕皱眉,这人,她似乎不认识。
她歪了歪脑袋,让自己想了想,突然一个模糊的骑着骏马拉弓的壮硕男子入了脑中,接着是无限的杀戳以及暗黑的天地,无数的尸体和血融合着成了海。
喊杀遍天中,她被一匹马踩在脚下……
项雨!抬眸再看时,慧眸充满凌厉!
“项……项、雨!”
她动了动身子,虽然还很沉重,但是,她现在是被项雨给活捉了吗!!
光线阴暗,她看不清项雨的打算,就在两人的对峙中,外面婢子的声音传来:“头领,小姐的驱邪药已熬好。”
“驱邪?!”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闾丘一燕沉眸怒成深海,原来这个粗野古董竟然不是活捉自己,而是拿古代的妖邪数术来对付自己!
他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
想到自己现代的身份,闾丘一燕惊了一惊,刚刚卯足劲想要杀项雨的心思此刻完全变成了畏惧,没想到自己到了古代竟成了别人的实验品!
心中大寒下,她不顾一切地倏然下床,直奔房门外。
感觉到身上乍冷,她才蓦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衣服也没穿!
可恨,该死的项雨!
心中还没骂完,猛然觉得腰间了沉,紧接着整个身子被拎了起来,尔后狠狠地撞到一个炙热的怀里。
“闾丘一燕?你真正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媚惑而阴冷,带着怒海填沙一般的毁灭性。
闾丘一燕不由一寒,这之际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个薄被霸道得给掩盖住,接着房门被打开,一记浓浓的苦味飘了进来了。
闾丘一燕小脸当场变色,嘴巴大张着直想往外呕吐!
“闾丘一燕,刚刚本头领喂你的药,你全部吐了出来,至于现在这碗,”他拿过婢女送过来温度刚刚好的药,挥手摆退了那仆人,抿着唇,拿眼睛睨着她,“你必须喝,否则……”
闾丘一燕蓦地扭过头去,喝药?除非她死!她还在都被人捏在手心了,还要被作实验,驱邪,最后的结果还不定怎么,这个身体恐怕都不可能是自己的了,喝药,只能是屈辱的方式!
伸手就想要打翻他手中的碗,他的一只手如钢钳一般束缚着令她动弹不得半分。
闾丘一燕被他强大的力量控制住,就见他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送到自己唇边。
她拼拿摇晃着头,拒绝那药入腹,耳边只听到那摩挲的音质传来:“闾丘一燕,喝吧,这药对你有好处。”
她不听!
踢蹬着脚,浑身在竭力地挣扎,那炙热的身子就像火一般紧窒着她,终于将那一碗药强行灌入她嘴内。
苦。
喝下这药后惟一的感觉。
闾丘一燕再挣扎不动了,垂死一般地软软地倒在项羽怀中,任他拿布巾轻柔地擦拭她的嘴边的药渍。
看着她沉慧的眸子瞬间无神,就这样无力地看着他,项羽心中大疼,有种说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几乎比素贞死时还要难过。莫非自己让她喝药不对么?
起身将她轻柔地放回床榻,项羽轻抚着她温婉的发丝,“闾丘一燕,你会好的。”
闾丘一燕定定地看着他,屋内光线昏暗,由外面仅照射进来的光统统打在她的脸上,而他正背对着她重瞳充满不知名的情绪。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此时虽然负一场,但她还是有机会重新再起来的,不论这驱邪的药怎样,只要她能让眼前的这个项雨放松警惕,那么,东山再起还是有机会的!
殷从不知在哪里,殷氏的人还是会找上她,到时灭了项雨,不在话下。
目前的她只要忍,忍!
首要的条件是先找到件衣服,这样她才能出去这里。
“项雨,”猛然间,那双慧眸睁开,精光四射,项羽见了大喜,以为是驱邪药管了用,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