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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无限宠溺

第二十二章 张良的温情

史当大脑在这一瞬间停摆,他刚刚看到的那个鬼脸可是这个语出不善的小人儿所扮?那倾美的女子竟然也可以调皮到这种程度么?孩子气与成人的警醒和霸道,表面温顺内里不驯,一驻足间的优雅,绝世倾丽以及那双充满智慧的眸子,莫非她果真不是殷素贞?

“吧啦”两颗眼泪掉了出来,史当终于找回了鼻子的存在感,眼中仍印着那粉色的人影久久不去。

这是第一个敢当众戏耍自己的女子,也是惟一一个敢拿自己鼻子开玩笑的人;她不怕威胁,盛满智慧的眼中偶尔闪露出逃跑的意图,她还反过来敢威胁自己一番,她的眼、她的整个精神都带着一股无以言状的丰富与洒脱!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那个内里居然也同样地乖皮!

揉了揉被捏皱了的鼻子,史当紧紧皱起眉头,不论此女到底无辜否,此次行动都将绝不能坏在此人身上,必须想个万全之法——控制她!

进了屋就见张良床着围了一群人在讨论,其中说啥话的都有。

闾丘一燕低咳一声以示存在,没想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竟客气地让她通过。

“燕儿,来了啊……”张良卧在床上虚弱而又诚致地朝她挥手,“快过来……”

一夜的赶路显然消耗很大,如今的张良好像瞬间老了很多,疲惫苍悴统统毫无遗迹地在他脸上显现出来。闾丘一燕心道,张良老了。

“你等……先下去吧。”他看着外圈的人,摆了摆手。

这群妇女和孩童很听话地往外走,闾丘一眼瞪了眼张良,“张老爹,莫非她们都是我干娘?!”莫非张良老头原来也是个色鬼?

张良正两臂撑着身子坐起来,忽闻她这一句,简洁的他正在整理的手顿时停下,抬眼,深眸危险地睨着她,“燕儿,休得胡说!”

“额……”闾丘一燕碰了个不软不硬的盯子,仔细看去张良的脸竟是微微发红,她腆着一张小脸好生好气地劝道,“小燕我是不会介意的,有这么多孩子,也算多子多孙嘛!”

“呕——”床上的病弱男子听罢生生地咳出一口血,侧眸憎恶地剜了眼身边的女子,之后又不得不太息一声,“燕儿啊,她们皆是好心地贫苦百姓人家,你将爹爹想到哪去了!莫非爹爹便是你想象中的好色之徒……咳咳……”

“那张老爹没事找我来你这儿做什么!”

完全不顾他即将再咳出鲜血的虚弱身子,闾丘一燕直起腰身扫了遍这个屋子,尔后大大咧咧地转移了话题,张良让用生命来她帮忙,到如今看来他们是不存在任何人情了,按他说的去做,自己不过是个工具,至于认“爹爹”之说,她还不缺爹叫,左右叫路旁一只狗当爹也全不会丢了性命。

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自己也答应去殷通那,难不成他还有事情要自己做?

想到这儿,闾丘一燕心中警铃大作,强迫安顿下情绪听他说。

“知道燕儿即将远行,为父特意准备了一样东西……”他说着手扶床铺擦了擦嘴角的血,“燕儿,过来爹爹这边来。”他伸出长臂好像完全感觉不到面前女子的冷漠,一遍又一遍地挥动双臂,不厌其烦地招呼身边离自己有两步之遥的女子。

“张老爹到底有什么事啊!”

不耐烦地到了他跟前,她的心中实际早就防备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警戒状态,心中悄悄估算着两人间的实力:以张良目前的身体状况和曾与他交手的经验来算,无论怎样他都不可能比自己快,虽然自己力量不及他,但在速度方面他占不到便宜!

张良勉强地笑了一下,想增加彼此间的信任感,却不知自己的笑容在眼前女子的心中更显奸诈!

“燕儿此次之行多有凶险……”

他说着抚上了她的肩膀,闾丘一燕毕竟初经世事,而且是在现代家庭的层层保护之下长大,即算她懂得再多,到底是缺乏实际演练!而且年龄尚幼终究比不过张良这种受尽人间风波苦雨的老世事!

当她被粗掌触及到时,她的肌肉群条件反射地紧绷,下意识看向张良,一副了若一切般地精光快速地划过他的眼底,极快,快到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这时就听张良呵呵一笑,安抚的声音传来,“燕儿的年纪也该是有亲事的人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强迫身体放松下来,他身边的人就开始思索起他出言的用意,但正当她往下想时,腰间冷不丁地一记溜动,只觉一道白光如逃跑的嫌犯一般瞬间晃过眼前,如一道绝无瑕疵的帷幕被这不该被曝光出来的东西而破坏贻尽——闾丘一燕顿时大惊!

只见张良睿智的眸子闪烁着奕奕光彩,他不紧不慢地把玩着刚刚到手中的小剑,深眸洞察一切般看向眼前的女子,引导她看往自己手中的东西:“这把小剑是男子之物,大且不易于隐身携带……还是留在老夫这好……”

他是什么意思!

闾丘一燕几乎在同时就想拍桌子走人!不让拿剑,那意思就是不让反抗呗?!难不成让她羊入虎口?!

“若实在不得已之下,燕儿或可用得上此匕!”张良接着说道。

只见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物交到身边这个快要吹胡子瞪眼的女孩手里——“额!”原来他早有准备!原来他早已看穿!原来在大胡子营帐时他就已猜到——郭桂生是自己所杀!

“此物轻巧方便,带在身上又不易为人所察觉。最重要的是它上面淬了毒液……”

“初与燕儿你相识,虽然武功招数奇特为当世所罕见,不过……轻灵娇健有余,而最大弊端是为女儿身的力量不足……”

“燕儿啊,当世即便武功再高强的男子,即便你力道不足得此物刺不入那人心脏,但只要匕尖插入那人血肉,便可见血封喉,一命呜呼!”

张良说了一堆,将匕首小心地放到闾丘一燕手上。

带着复杂的心思摆弄起他送给她的匕首,这东西比那把薄薄的又没一点厚重感小剑可好使!

这东西不但只有自己的巴掌大,小巧而精致,而且这材质似乎是青铜造的,要知道古人的青铜与现今的查不一样,这玩意就好像艺术品一样,好看而又实用,那质料也不是一般的色泽,似乎混杂了其他的料子在里面……她拔出匕首将东西放到鼻尖嗅了嗅,有一阵好闻的香气飘过,嗯,不但像个饰品而且还有饰品所没有的香气!好玩,好玩……

“燕儿……你没有在听老夫说话……”

“啊?”闾丘一燕侧首正对上老爹认真且忧虑的目光,“老爹的话,小燕都记心上了,不要担心的啦!”

她哈哈笑着一反刚刚的紧窒防备,毫无顾忌地拍起他的肩膀来。

手中的匕首被她不经意地入鞘,提起裙摆塞进里面的腰带里。只见张良以袖捂脸,苍悴的脸上一片晕红。

闾丘一燕哈哈大笑,索性坐在床沿捉住张良的脸猛亲了阵,只见他的脸顿时通红转紫。

“燕儿,此举不可,不可!”他说着一把手捉住了她。

闾丘一燕停下来,眼睛看着张良,心中思索着,只见他一脸的关怀,没想到张良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他是怕自己死吗?她悲哀地摸着腰间的冰冷的青铜,既如此不想我死,为什么却要我去冒险,莫不是你早就知道我必会死于那个叫什么殷通的手里,才会有此垂死挣扎的一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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