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寻找
云晨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剥空了一般,除了全心全力的对付龙泽之外,他已经无法找出可以让自己像个正常人好好行走在人群中的理由了。
他彻底的失去了宁珂的消息,就连苏凌也不知道龙泽把宁珂藏到了哪里,每一次他想起宁珂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挖了出来狠狠的被刀割着,那种疼痛让他无法忍受。
他现在只能每天像丢了魂一样躺在他和宁珂睡过的那张床上,本来他还有一件东西可以怀念,而现在连那件唯一可以抚慰他的小玩意,也被他弄丢了。
云晨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房间里每一处都可以感觉的到,宁珂所留下的味道,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会丢下宁珂去沿海那边,如果不是他的愚蠢,他就不会把宁珂弄丢了。
抬头看着天花板,云晨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宁珂的脸,他惊坐了起来,睁大眼睛,只是天花板上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那盏吊灯。
云晨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待在这个房间里,他总会不停的想念着宁珂,只是当他驱车胡乱的游荡的时候,他又来到了宁珂的学校。他恨恨的捂着心脏,疼痛感越来越清晰,想念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呆坐在那个喷泉旁边,想起他曾和宁珂在这里纠缠过,他疯狂的吻着宁珂的唇,威胁他跟自己走,让他陪自己吃饭。那时候的私心,只是想要霸占他,而现在他愈加的想要再次拥有他。
HAUTBRION还是HAUTBRION,它的味道没有变,可是云晨一人坐在那间包厢,却怎么也喝不出它的味道,原来少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样。
孤独,寂寞,荒芜。
“龙氏集团”的落败让龙泽消停了不少,但是却消失的太彻底,这让云晨更加的无法接受,他不知道宁珂怎样了,是不是还完好的活着。
不知不觉云晨竟走到了菜市场,他有些遗憾,他和宁珂认识那么久,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陪他进过一次菜市场,他内疚,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每天都会陪他买菜做饭。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那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蛋炒饭,而现在他已经深深的迷恋在那碗蛋炒饭里,深深的不可自拔着。
他胡乱的买些菜,好像感觉哪里都不对,他开始照着菜谱一次一次的翻炒,又一次一次的扔掉,如此反复无数次。
他已经有些癫狂,他已经不敢再数着那些日子了,他已经不敢再回想他跟宁珂在一起的时光了,他怕他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边了。
他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萎靡下去,可是,想念促使他越来越疯狂的热衷于打击着龙泽的生意,他发誓,他一定要把龙泽逼到死路。
云晨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他努力把自己的思维放空,只是那一次宁珂的主动过来,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起来,他不愿再自欺欺人般的欺骗自己,想念就是想念,心痛就是心痛,他是云晨,他不怕,他已经不想再承受这种失去的感觉,所以,他一定要找回他。
想了一会,思考了很久,云晨还是决定跟宋旗通一次电话,他觉得宋旗应该还能查出些什么。
“是我,云晨。”电话不久便被接通,宋旗有些消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也难怪,他现在损失惨重,怎样想想都会觉得肉疼。
“云总有事?”宋旗到底是宋旗,纵使他的生意一半毁在了龙泽的手里,他还是可以虚假的对你摆着微笑。
“我需要证实一件事情。”云晨从来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他果断直接,向来想说就说,心里有疑问他当然会问个一清二楚。
“什么事情?”
“龙泽最后消失是在沿海是吧?”
“对。”
“那家俱乐部呢?”
“还在,只是看不出玄机,隐藏了。”
“很好。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嗯?请说?”宋旗倒是疑问了,按理说宁珂已经失踪几个月了,云晨本该发狂,现在为什么又显得那么平静了。
“他的几条走私线,你盯着,沿海那边我会查,必要时你需要协助我。”云晨已经足够冷静,这些天的癫狂状态让他觉得不爽,他快速的整合了自己,最终拨开迷雾之后,他决定一切还要从沿海一带查起。
既然凌然就是苏凌,A公司那边也是苏凌,这一切都是苏凌,那么就没多少必要再去纠缠龙泽的身份了,他必须找出龙泽所有的窝点,才能更快更迅速的找到宁珂。
苏凌在与徐洋对话后的一个月,就消失了,他真的离开了H市,不再出现了。徐洋清楚苏凌走了,又或许他还在,只是没有露面而已,他现在有些佩服苏凌的能力,虽然他不知道苏凌是怎样脱身的,但是结果已经这样了,已经不需要再纠结了。
现在徐洋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的打理云氏,云晨已经基本上不再管理云氏了,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徐洋的身上,包括已经重新复燃的“夜魅”。
到底问题还是在沿海那边,云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龙泽的走私线大部分是从那里出发的,当然他还发现了台湾那边,也掺和了进来,到这个时候了,龙泽还敢玩,胆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云晨不屑的笑了笑。
云晨负责收集消息,必要的时候他会露面,只是大部分露面都交给了宋旗,宋旗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短短几个月,龙泽的走私线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云晨那颗破裂的心总算有些安慰了。
一个消息,一个惊天的消息,在龙泽藏身的几个窝点,云晨好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里好像有着他的少年的味道,虽然已经消失了,不过总算有些眉目了。
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看着窗外的湖面,云晨很难想象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宁珂是怎样在这里活下去的。他呆坐在那张偌大的床上,看着上面有些皱巴巴的床单,他揪痛的心又开始疯狂的嘶叫着,在这张床上会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沉痛,无法接受。
这样的耻辱,对宁珂来说有多沉重,对他来说就有多沉重。
宁珂醒了,他的头有些痛,等到他模糊的双眼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他突然发现,这里不再是那个山峰了,龙泽换地方了,换句话说,他被龙泽重新换了个地方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