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公子成双》先(wei)导(yi)章节
人物简介:其中成双的两位公子分别是容宴和喜爱女扮男装的翦裳。容宴是容与的孙子,现为枭音阁的阁主,容家同辈有容柯容大少,容宴的表哥;以及容宴的小妹容箫。翦裳是楚璃和南宫奕(亦为翦奕)独女,因为其大哥早夭,为慰藉父母故养成了爽朗调皮的性格,常以男装示人,在江湖上也有其“如玉公子”的美名。
正文: 一位身形修长,着软缎烟灰衣衫的年轻男子步入了后燕最大的“销金窟”——玲珑小筑。他面容冷淡却也不像是老学究似的古板,只是漠然地站着,与周遭眼神迷恋痴狂的男人相比,显得尤为卓尔不群,身边穿梭的莺红柳绿也令人诧异地自觉避开这位面容极清俊的公子哥儿。“哎呀,真是妈妈我失敬了,容阁——容二少爷您往雅室请。”玲珑小筑的妈妈见男子脸色不快,赶忙换了称谓,一面收起轻浮的笑容,擦了擦汗,引着男子去到雅室。
“长本事了,有段时日不见,嘴上越发松了。”容宴似是在警告侧手边垂首躬身站着的女人。“什么吩咐,容二少爷请直说。”她忐忑道。“我要见一个人。”他并没有接过丫环呈上的盖碗茶,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听闻前些日子你们这里收留了一个从天晟来的丫头,几次三番派阁里的人来,你却屡屡推诿。现在本阁主亲自来了,怎么着也得见上一面。”“怎么?容二少爷有意于——”柳妈笑道。容宴却不接她的话,只是淡漠一句:“她现在身子——”“放心,她还是个清白女儿家,如此好模样,也只有您能配得上。”她立即回道。
容宴不屑地一笑,心下想着:她这身份要真是被玷污了,你柳妈还能活到现在?也亏是楚昀及时送信过来,不然——“带我去见她。”他起身,神色冷峻。“好嘞!”柳妈口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些无可奈何,毕竟那来自中原的小美人要是在小筑里开了脸,赚的钱可就比白送给容二少多多了。不过话说回来,趁这个契机讨好容二少这个不近女色的大人物也是妥帖不过的。
来到一间专门待客充斥着浓郁香气的客房,容宴不禁皱了皱眉,但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在柴房。这种金枝玉叶最是,可是眼前的景象——面前女子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抵抗、拼命哭嚎,而是双颊酡红、眼神迷蒙,甚是安静。“大胆!”他低喝。柳妈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将下来。“居然熏催情香?”容宴脸上变了颜色,“嫌命长,本阁主可以帮你。”他心里虽然恼怒,但是又不能说破她的身份,楚昀虽然年小与他同辈,却十分周全地再三嘱托此时关乎皇家体面。
“还不快滚下去!”容宴话音刚落,柳妈忙不迭地退下了。他赶忙从袖中掏出丸药和水给女子服下,心中怜惜,明显是与小妹箫儿一般大的年纪,却误入这烟花之地。“啊——”女子服过药后不多时,像是突然被解除了魔障,眼神也戒备了起来,“呜———你怎么敢,怎么敢拉扯我的衣服,本公主还要嫁人呢。登徒子,你是想趁机非礼我吧!”南宫萱显然是误会了自己身上的褶皱,她很不爽自己一清醒就有个男子挨她这么近,虽然他生得十分好看。“非礼?说到伺候男人,你南宫萱还真不是我的首选。明白点说,我对你,没有兴趣。”容宴挑了挑眉。
“你怎么敢!怎么敢,直呼我的闺名?我可是天晟堂堂正正的公主!”南宫萱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这么个人如此不尊重她。“知道你是,但你也应该明白这里是后燕,你所谓的光环,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容宴有些不耐烦,他是真心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子。“那,那你为什么救我?”南宫萱总算是头脑清醒了一点。“受人之托。”他不想继续再与她纠缠下去,“莫非你想留在这儿,不想回天晟了?”“当然———想。”她犹犹豫豫地起身。“那还等什么,走吧。”容宴理了理袖口。“我不能走,我是公主却被陷害至此,这绝非偶然。我即便是回去,处境也不会好。”她的智商突然妥妥地在线。
“你可以暂时借住在天晟楚麒前辈那里,漱冥宫还是很安全的。”容宴缓缓分析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迫不及待想赶我走?”南宫萱一双漂亮的杏眼中充盈着泪水。若是箫儿也罢了,可面前的女子他却连敷衍都懒得。“我不太习惯一个女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容宴表情漠然。“漱冥宫确实是安全,但楚麒楚宫主的外甥女翦裳我真是讨厌极了。”南宫萱一脸怨气道。
楚昀的表妹,翦裳?有趣。容宴不禁一笑:“她怎么你了?”“她能怎么我?我可是父皇心尖儿上的宝贝,是金枝玉叶,她不过是仗着她的娘狐媚?那个楚璃,害得我父皇现在都念念不忘。”南宫萱很是鄙夷地哼了一声。金枝玉叶又如何?在他容宴眼里,天晟不过只有漱冥宫他还瞧得上,而楚昀的父亲楚麒又是极出色的男子,是他尊重的前辈。那楚麒前辈的亲妹妹被当今皇上喜欢有何奇怪?倒是这个如假包换的正经公主南宫萱一口一个狐媚,毫无家教,实在是被宠得无法无天。
“你怎么不说话?我不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身为女儿家,穿衣服也不好好儿穿,不合礼法。她居然可以从叶城毫无顾忌地跑去漱冥宫玩,没有一点女孩应有的样子。”南宫萱现在又是一脸鄙夷的表情。“你知道我受谁之托吗?”容宴已经忍受不了面前的女子了。“谁啊,父皇对不对?”她扬起了眉眼。“不,正是你口中那个翦裳的表哥,楚昀。如果没有他,你能想象自己沦落烟花之地的样子吗?”听到他的这句话,南宫萱突然哑口无言。容宴收起刚才对她仅存的一丝同情和怜惜,拂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