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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匪往事

第一章:杨山,我还会回来的!

半掩的门缝外一双精明的小眼阴鸷无比,眼里深刻的恨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那双眼紧盯着男子。坐在床边的女子面无表情问道:“二架杆,柴有道是被大架杆杀死的吗?”

二架杆程浩紧盯着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弟妹你说笑了,有道兄弟的功夫如此深,我们连他的衣服边角都碰不到。只是这次他所作所为伤了我们兄弟的心。他可是勾结官府想要将诺大的山寨一网打尽。大架杆已经念在当年他护驾有功的功劳下准备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愿意给他悔改的机会。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忘恩负义,那就怪不得我们兄弟们将他剿杀了。就算他一人能单打独斗,可是千军万马哪岂得他毫发无伤。”

“丧尽天良,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你们山寨已经做尽天下恶事。有道为了山寨不被官府剿灭,已经好言相劝许久,你们依旧冥顽不灵,杀你们是替天行道!”程浩捧腹大笑,:“你说的这些罪行,可不就是家常便饭。但我们这一行,干的就是这个,不然怎么吃饱饭。弟妹你这是怎么呢?难道你吃的饭不是从别人嘴里抢下来的,要不然你早就在不知道那个角落饿死了。算了,妇人之仁,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丈夫已死,何不从了我,我也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做梦!我生是有道的人,死是有道的鬼。你要是还有半分对有道的情谊,就放我们娘俩离开,如果你要欺负于我,我立马撞死在你面前。”不像一般的女子,倒像个贞洁列妇。女人神色不见一丝慌乱,也没有哭闹和害怕,这让程浩刮目相看,对她势在必得的心思更加浓烈。不过就是个女人,也翻不起什么惊涛骇浪,在如今这个世道,她又没了依靠。时间一久,自然会主动靠上来。杀神一死,她能有多大能耐?程浩再次劝说:“弟妹啊,我也懒得和你说些弯弯绕绕,如果你还是不愿,休怪我对你的孩子下手。”

女子不卑不吭:“你就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玷污我。”:请您让开,我去给有道收尸。”“哪还有什么尸体,恐怕只有碎渣渣了,大架杆下狠手,一顿炸药呢!”

“什么!连尸体都不能完整,你们简直是魔鬼!”女子此时再也忍不住满眼的泪水,酿酿锵锵的脚步虚浮,突然,她拿出腰部的佩剑狠心刺向程浩的胸口,却被躲过。程浩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推向木床。此时不干更待何时。程浩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衣服,不一会儿露出了半个红色肚兜。嘴里不停嘟囔着:“你丈夫那么厉害,不狠心点,怎么杀得死他。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杀死他的把握,只有大架杆同意,有道兄弟才会被炸的骨头都不剩。而你那么漂亮,多少人觊觎,你要是从了我,我保证你不会被其他人强迫,还能依旧快活,怎么样?”

女子微小的反抗引得程浩更加欲火焚身,恨不得马上尝尝第一美人的滋味。“我一定要杀了你们,该死,不准碰我!”程浩正准备品尝女人粉红的樱唇,满嘴污言秽语。“我当然想和你进行一场厮杀啦,不过是在床上。”边说边迅速地扯着女人的衣服,一大半香肩露出,肌肤雪白如莹。这看的程浩血脉膨胀,胯下的玩意立马起了反应。

女人拼命抵抗,却被程浩扯下裤子,拉住长发,凭借男人的力气将女人压倒在床上不能动弹,还趁机用舌头轻舔了裸露的肌肤。

这时,一个15岁少年破门而入,他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快狠准地将断刃刺向男人的后背,贯穿至心口。遭此一击的程浩瞬间倒下,男孩拔出断刃,热血喷洒而出,把少年脸上都染红了一半。女人裸露的上半身也被染的鲜红。少年将已经死透的男人扔下了床,扶起女人不停地呼唤着妈妈。

惊吓过度的女子悠悠转醒,但她此刻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儿子这么懂事,真是让人心疼。“铭宇,现在这里太危险,程浩被你杀死,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你快离开这里。”少年不动声色地将母亲裹好,慢慢擦拭她身上的血迹。女子微弱地摇摇头:“孩子,母亲跟着你是累赘,你一定要跑出去。”蔡铭宇大大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不肯放开母亲:“妈妈,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您相信我。”女子只好无奈应下。“铭宇,你等为娘一会,我换身简单的衣服再走。”蔡铭宇只好在门外等着母亲,手里的断刃被女人抽走。“儿子,以后不要再杀人了。”蔡铭宇无奈回道:“妈妈,我只杀坏人。”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等了一刻钟也不见母亲出来,蔡铭宇匆忙跑进屋内,却发现母亲早已躺在地上,胸口上正插着那把断刃,鲜血染红了地面。“妈妈,你为什么!我不该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都是我不好。”女子嘴里还剩一口气,对着儿子微弱的说道:“记住,你一定要给父母报仇,好好照顾自己,母亲随你父亲去了。”说完便没了动静。

蔡铭宇抬出母亲的尸体藏好,拿出所有家当和积蓄,镇定的不像一个15岁的少年。他拿出煤油泼向房间周围,将一根火柴扔进房内,滔天大火迅速点燃,红彻了整个云霄。

“走水了,走水了!”本该救火却发现门口已死的二架杆,有人迅速跑去汇报消息。

大架杆王天纵正为了绞杀柴有道这事儿开心,庆祝。杀掉这个人,可费了不少心思。当年打劫将柴有道接回来就是个错误,直到今天,这个炸弹终于拆除了,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当年五十多个莽汉同他们夫妻一家殊死搏斗,竟没落得半点上风。就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是武艺非凡。场面陷入僵局,为了掌控上风,他只好动用西洋武器。王天纵的枪法在这个山寨数一数二,但面对柴有道的时候,竟被他轻易躲过。而想要发第二枪时,却被一把距离颈动脉不到一寸、锋利无比的钢刀阻止了行动。

从小喜欢锻炼身体,爱好西洋玩意,敢惹事,有几次差点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王天纵身材瘦小,但面对众多武艺高强的人从来不落下风。只要一掏出枪,任凭本事再大,也会从此衰颓。这次轻敌,性命掌握在不知其名的外地人手中,可算是大限将至。弟兄们不助地求情,只希望能放过大架杆一马。也就是柴有道的老婆肯求情,不然早就身首异处。

面对这样一位豪杰,王天纵是赏识的,只希望他能留下来帮助山寨的发展。只是,才答应没多久,他就无比后悔。不到一年时间,大架杆的心腹和猛将全都听从于三架杆。再加上他为人坦荡,武艺非凡,立马收拢了许多人的心,甚至大有超过大架杆风头的趋势。再这么下去,山寨可能就要换主人了。最近柴有道还建议归顺朝廷,这下王天纵实在忍不住这么一个隐患存在,只好处心积虑骗他到山洞,再用大量炸药杀死他。

“都怪你自己锋芒毕露,你不肯听从于我,我只能把你杀了。哼”王天纵的思绪被一个小喽喽打断:“大架杆,出事了,二架杆他,他……”“他怎么了?”“二架杆他死了,被人杀死了!”“你他娘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王天纵心里一阵后怕,将愤怒发泄在手下身上,猛地踹了他一脚。“死在哪儿了?”“禀告大架杆,死在三架杆的房间外。”“你是想早死吗?只知道吃的狗东西,山寨里从没有过三当家!”“啊对对对,没有过,因为大架杆今天杀了三架杆。”“到底会不会说话,来人给老子拉下去杀了。”

已经语无伦次的小兵大声求饶着:“饶命啊,我还不想死啊!二架杆不是我杀的呀!”还有程浩的事没弄清楚,王天纵暂时饶他一命。“先留你一条狗命,把你看到地仔仔细细全告诉我。”

手下说完发现程浩的过程后,王天纵又起疑惑:“你看到柴有道老婆和儿子在那儿没?”“大、大、大架杆,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二架杆的尸体在门口,没有看见其他人。”王天纵深知这两人可能杀了程浩然后跑了,顿时愤怒无比:“快给我去搜,不论死活,找到这两人,赏银百两!”

“是,大架杆。”卫兵放出信号,告知任务。全山寨的小兵出动地毯式地搜寻二人踪迹,不放过一片土地。

早就藏匿好身形的柴铭宇满眼恨意得瞪着那个指挥捉捕的瘦小男人。他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眼睁睁看着大火将房间烧成了灰烬。他徐徐前进,只有阳山顶峰的一线天是最后的逃生去处。

幼年遭受非常人训练,早慧早熟的柴铭宇对自己的武功认识透彻。这下面人数众多,想要硬拼是不可能活命的。而杨山,他熟捻于心的地方,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花花草草,都有过他的印记。到时候,那些人来到这,被自己制作的陷阱杀掉,还有同他们兜圈子。将有利的地势应用起来,保准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因为地势险要,重峦叠嶂,没有人能够在这里居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万丈深渊。杨山与嵩县木植街乡石滚坪村交接,同栾川交界,当年宋朝猛将杨六郎曾于此屯兵。

轻车熟路的迈上贫瘠的山脉,柴铭宇躺在山从里。此刻再美的风景都不再美丽,都被附上了鲜红的讴歌。丧父丧母之痛在这个15岁少年心里埋下了深深的仇恨。

一天一夜过去,王天纵还是未得到母子二人的任何消息。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养的是一群饭桶吗?一个妇人和小孩都找不到!山寨就这么大,这么一会他们能去哪!难道还会飞吗?”

“大架杆,四架杆已经带兵去往最近的万林村、白杨街找人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卫兵埋着头禀告消息,深怕自己说错话,被大架杆给砍了。

“放你娘的狗屁,这么短的时间,她们俩长翅膀能飞到那么远?山寨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山寨里的马匹也没有丢失,怎么都不可能跑那么远。极有可能,他们还在山寨里。听我口令,吩咐下去,给老子狠狠地搜,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要是找到,重重有赏!”

千万不能等那兔崽子长大回来复仇,要早点杀掉他。

夕阳落下山头,搜寻小兵在整个山头仔细搜寻二人踪迹,却没想这一切都在少年的眼中。“来吧,我等着你们送上门来,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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