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09：吓了一跳
我吓了一跳，同时也让我想起之前韩东对我说的话，他对女人的兴趣不会超过三次，何况从上次的情况下，我隐约觉得韩东有些洁癖的。
我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放在我的腰上的手掌，缓缓地移到床边，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竟然是小雨。她穿着一身亮丽的带片包臀裙，见到我微微勾了起一抹笑意，道：“还以为你没有起呢，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应。”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韩东，有些担心他醒来之后会发怒。自从认识韩东那天起，我就有一种感觉，韩东这个人不好惹，不光是他的身份高贵，更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气息，让人不寒而粟。
“不用对不起，我懂的，怎么韩总还没有醒吗？柳姐让我来叫你过去呢，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吧。”小雨笑嘻嘻地说道，两只凤眼时不时地向房间里偷瞧，见韩东还在睡着，她冲我挑了挑眉，继续道：“想不到喝成那样，你们还能……嘿嘿！”
我被她笑的，脸都发烫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韩东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害什么羞啊，做我们这一行的，跟客人睡是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说真的，你们真的太……呵呵！”小雨说着贼兮兮地冲着我笑，我知道她是误会什么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那个昨天晚上……”我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刚开口我想到不对，小雨怎么会知道韩东在里面，还知道我们晚上会做那档子的事情。我不由地蹙眉，再次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韩东在房间里的？”
“当然啦，昨天晚上你们都喝多了，之后就看到韩东把你带走了，我有些不放心，就找个借口出来看了一下，见你们来了这个房间，便回去了。”
小雨的解惑，让我松了口气，看来是韩东喝醉了才会这么做的，才会放弃自己的原则。不过喝醉之后，发生的事情真的断片了，不太清楚，也不管了。
不过，回过来一想，韩东昨天的心情确实太差了，只是我有些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个女人，能够让他伤心成那样，喝成这样。
“对了，你现在是不是安全期啊？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你最好还是注意一点，别怀孕了，记得要让男人采取措施。”小雨凑到我的耳边，好心地提心我。
“小雨，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提醒我，然而小雨下面的话，却让我心生胆颤，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像我们这样的姑娘是没有资格有孩子的。
“新生，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小姐，小姐是不配有孩子的，而且即便有了孩子，你也不能生，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认这个孩子，你想想我们是做什么的，每天要伺候多少人，你连自己都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何况柳姐也不会同意。”小雨把唇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我已经是小姐了，在这样的情况，谁知道自己怀下来的孩子是谁的。就是知道了，那些臭男人也不会认。可是我对这方面的事儿一无所知，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是安全期，又要怎么才能做保护措施呢。
不由地把目光转向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小雨，我对这方面不太懂，什么是安全期啊？”
小雨一听，就明白了，开始给我科普起来，拉着我边走边着：“女人的安全期啊，就是月经期外的日子，那个日子不容易怀孕。我们做一行的，对自己的生理期一定要弄清楚，如果不清楚，也要让客人用套子，不然对自己不好。”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听小雨说，“你啊，这两天肯定没有做任何的措施，一会儿呢，我给你拿一颗药过来，你快些服了。记住以后跟客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让客人带，如果不带也不能让客人弄在里面。当然啦，如果有客人非要不带套又在里面的，那你也只能自认倒霉，去吃药了。但是有一点，你可千万不能怀孕。”
我觉得小雨的神情有些不对，于是开口问道：“为什么你那么怕我怀孕，以前就没有人怀过吗？”小雨顿了顿脚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看上去神秘兮兮的。
“我听说以前就有一个女孩不知不觉怀孕了，结果孩子没了，人也疯了。”说完还不忘提醒我不要乱说，这个事情在这里是被严禁的。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女孩没了孩子就会疯了，不禁问小雨，小雨却告诉我，这个事情好像是柳姐让人做的，说是那个女孩不肯打掉，还去找客人，那个客人的身份很特殊，下威压给柳姐，柳姐就把女孩交给那个客人的家属处置了。过了几天之后，那个家属让柳姐过去接人，柳姐把人接回来后，发现那个女孩已经疯了。
我吓了一跳，有些害怕。柳姐的手段我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她很阴狠，虽然听小雨的意思，那个女孩是那边家属弄疯的，但是我却觉得柳姐应该也出了一份力。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柳姐的办公室门口，小雨也给我科普的差不多了，让我快点去见柳姐。我谢谢她，吸了口气，推进去了。
关上门，转身看向柳姐，她正在埋头处理着文件，手边放着一杯红酒，里面的红酒已经喝去大半，只有小部分还在杯中晃动。我缓缓地走过去，唤道：“柳姐，你找我？”
柳姐顿了顿，随后在文件上快速地划了一下，合上。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甩手给我了巴掌。“啪”的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在这个房间里响起。我捂着脸，不明所以看着柳姐。柳姐面无表情，冰冷的眼神笔直地射向我，看得出来她很生气。
“柳姐？”我不禁唤了一声，不明白她在气什么，我不是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去伺候韩东了吗，为什么还要打我。柳姐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浑身散发着寒意，让我不自觉得害怕。
“不明白？哼！”柳姐看出我的迷茫，冷冷一哼，继续道：“昨天晚上我让你去伺候人，你却给我把人给得罪了，如果不是小雨机灵，你是不是打算害我丢了这笔生意。”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我总算明白了，也是当时并不是只我一个人，还有那么多的姐妹，总会有告诉柳姐的。我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错了就是错了。只是不知道柳姐这次又会怎么惩罚我，是再让那些人轮了我，还是关小黑屋呢。
柳姐见我不说话，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白皙的左腿随意地搭在右腿上，身子微微向后靠，冷声道：“想要在夜总会立足，想要不被男人凌辱，就要先不要把自己当人看。你刚来不懂，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学乖一点，听明白没？”
我依然沉默，也许柳姐觉得自己说得很对，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想在这里一直呆下去，更不想在这里立足。在我看来，凭什么我要被男人凌辱，本就不是自愿的，被逼来到这个城市，被骗进了这个行业，我为什么要不把自己当人，我就是人。
“新生，你记住，在这里每个人都这样，从最底层做起，就是我也是这样的。你别看我现在很风光，但是我跟你一样的时候，没少被人凌辱，所以，你给记住自己的身份。”柳姐的话，还在不断地继续着，但是我知道自己并不想成为柳姐这样的人。
我不敢顶撞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面上却很顺从地听她的话。柳姐说了一通话之话，起身再次走到我的面前，单手抬起我的下颌，狠劣道：“回去好好反思，下次再出去陪客人的话，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不客气了。”
我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没过多久，小雨就过来了，手里拿着药，让我吃了。我看了一眼那个药，是避孕酮，随后吃了下去。
“好了，柳姐找你干嘛去了？”小雨随口问了句，我没说什么，但是小雨还是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信息，她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道，“新生，你别想着逃走了，不管逃多远，柳姐都能把你抓回来的，在这座城市啊，柳姐可有着通天的手腕呢。”
我没有说话，通天的手腕又怎么样，我还是得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个城市就好了，不是吗。这么想着，越来越觉得自己逃出去比较好。
“好啦，好啦，你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带你出去逛街，当是散散心了，怎么样？”小雨拉着我的手，笑眯眯道。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我觉得借着这次逛街，一定能逃离夜总会，到时不管去哪儿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