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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独尊

第一章 林逸阳

这晚,月明星繁却电闪雷鸣,七星集聚于一角落的破旧茅草屋之上。一时间,草屋的周围,云缭雾绕,朦朦的雾气闪耀着斑斓的彩色。

“终于出世了”远处,一神秘的中年男子舒展开了一直紧蹙的眉头,望着天上的异象感叹道!

……

“夫人,恭喜啊恭喜,是个胖小子”,茅草屋内,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瞅了瞅刚刚出生的胖娃娃,兴奋的对着草床上的妇女庆贺道。 床上的妇女听到此话,不由眉头一展,不顾满头的汗,虚弱的笑了起来:“阿桂,把孩子拿给我我瞅瞅”

名叫阿桂的妇人听了,不由点头道:“哎,来了”,说着便将怀里的襁褓递给了床上的妇人。

看着白白胖胖眉清目秀的婴儿,阿桂乐呵呵的忍不住赞美起来:“夫人,您瞧,少爷长得多俊啊”。

“呵呵,嗯,都像他爹,一点都不像我!”床上的妇人接过阿桂手里的孩子后,抿着笑了起来,心中仿佛吃了蜜一般。

“嗯?这是什么?”倏地,床上的妇人惊奇的指着孩子脖颈偏下处的剑影纹身,忍不住嘟囔起来。

“呃,哈哈,夫人,我看少爷成事了八成会成为一位耍剑的高手吧”桂婆婆打趣着,随后又恍若大悟的说道:“夫人,老爷不在,您给少爷取个名字吧”

床上的妇人侧着身体,看着身旁的因而能,微笑着点点头:“嗯,我也不觊觎什么,只希望孩子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像阳光一样快乐温暖,就叫林逸阳吧!”

十四年后的某中午,一衣着朴素的少年背着一大捆柴,正顶着烈阳,步履矫健的爬着坡儿。该少年约有三尺之高,身形消瘦,走近仔细一看,少年浓眉清秀,鼻梁高挺,五官整齐,肤色略微黝黑,稚嫩的脸庞上始终挂着友善的笑容。

“娘,桂娘娘,我回来了”林逸阳放下柴火,蹦蹦跳跳的来到两位妇人面前,一位是他的亲娘林夫人,还有一位是林夫人的随从桂婆子。

林夫人弯身从林逸阳身上接过柴火,然后又摸了摸林逸阳的头说道“逸阳,回来了?去后院练会武功吧,过会娘给你做好吃的”

“嗯”……

“就要到族会了,少爷武功一直没啥长进,不知道能不能进入族会正式学习”桂婆子忧郁的望着林逸阳的背影,淡淡的向林夫人诉道。

“随他去吧,武功不好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怜逸阳他爹就是因为武功好去参军,至今未归,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真是……”林夫人越说越悲,最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哎呀,夫人,不是还有我老婆子嘛,我从小就跟着小姐,数年前陪小姐嫁到这林家村来,老爷走后,地被副族长占了我陪您住草蓬,少爷被欺负我替他骂街,我老婆子其它不说,对您还是忠心耿耿的,您怎么能说孤儿寡母呢?”“阿桂,我……”林夫人说完抱着阿桂哭泣起来。

院子外,林逸阳拿着根木棍不停挥舞着,他没学过什么招式,也不知什么套路,只知道把棍子不停地在前后左右之间来回舞动,正当他舞的乐哉,不远处一波十三,四岁年龄不等的孩子不怀好意的朝林逸阳走过来,为首的孩子就是副族长的儿子—林赖,他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常常欺负武功差劲的孩子,林逸阳算是其中一个。

“你们瞧,那傻子又在练习自创的绝世武功了,哈哈”林赖讽刺道。“哈哈哈,傻子”众人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听到众人的取笑声,林逸阳默然抬起头,本准备以与往常一样的笑容面对屈辱时,一位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是她?林月慈?她抛弃我和那位林赖在一起还不够?居然也跟着一起来贬低我嘲笑我?痛苦的思绪泛上心头,曾经一波波的回忆款款袭来——“逸阳,我好看不?”“小慈最漂亮了”“那你将来会娶我不?”“会!我们不是有娃娃亲么!”“哼,敢情你是因为这个才娶我,不理你了”“没啊,小慈,我喜欢你,真的,不管有没有娃娃亲,我都要娶你!”“真的?”“真的,我发誓”“咯咯咯咯,谁要你发誓”

……

“林逸阳,对不起,别说我太现实,实在是感性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抗不了理性的物质追求,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们不合适”“不……”

往事一幕幕回放在林逸阳的脑海,望着熟悉的脸,陌生的心,苦涩与不甘竟使得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远处的林赖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愤怒的反问道。

“狗男女!”林逸阳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顿时,一旁的林月慈脸色一青,颜色复杂的看向林逸阳。

“砰!”一声闷响过后,林赖拍拍自己的鞋子,望着倒飞出去的林逸阳,冷笑道,“等你有足够资本时再和我说话”

“谁家孩子啊,狗娘养的,没家教,乱打人?”这时,桂婆子人未到声先到,一连串的骂人词语从院落内飘荡出来。

“那臭婆娘又出来了”林赖身边一位毛头撇着嘴不屑的说道。

“哼,只会躲在长辈的护翼下,有什么屁用?哼,我们走”林赖一声令下,一伙人纷纷跟着走了,只有林月慈深意的回眸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逸阳,但也跟着走了。

“少爷,没事吧?”“嗯,没事”,林逸阳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撇开了贵婆子的的问候,拿起木棍又挥舞起来……

“哼,十天后,只要他敢来族会比赛,我直接废了他!”林赖回到家后,恶狠狠的念叨道,听到这句话,旁边的林月慈浑身一颤,随后冲着林赖莞尔一笑,林赖扭头看见林月慈那张清秀美丽的面孔,邪邪的笑了起来。

林逸阳家的院落内,有一男一女面对面,仿佛在争吵什么。

“逸阳,我希望你族会别去,凭你的武功不会得到什么,更不会成为族会核心弟子”林月慈板着面孔,一脸严肃的对林逸阳说道。

林逸阳背对着林月慈,毫不领情的回应:“呵呵呵呵,如果你是为了讽刺我,大可不必,因为我已经免疫了”

林月慈无奈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你还是那么自傲,实话告诉你,林赖要在族会上废了你,你自己看的办,我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做随便你”说完便倩影一闪,怒气冲冲的走了……

“逸阳,那姑娘心眼也不坏,她也是为你好,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林赖那混帐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看,你就别去吧!”站在门屋后面的林夫人瞧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便缓缓的从屋内走出来说道。

“娘,孩儿决心已定,即使是被废,我也不能胆小到躲在家里,如果这样,您让孩儿以后怎么活?”

“可是……”

没等林夫人说完,林逸阳便握着木棍子走开了。

距离族会比赛还有九天,凭借现在的他完全是垫底的存在,若是再不学点什么就真得抬不起头了,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没有钱买剑技,没有功法,凭借他的花架子有什么用?林逸自嘲的摇摇头。

暗自杵了一会,林逸阳想着,或许只有找他帮忙了看看了,便小跑着去找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林厚。

“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林厚!在家么?林厚!”林逸阳边敲门边喊着自己那位朋友的名字。

“来了,来了,谁啊?”一位脸色微黄,眼袋很重的四十多岁妇女打开木门,用苍白的声音回应,“是你啊,逸阳,来,快进来,林厚在屋后练功呢,待会一起吃饭!”

“嗯,不用了,我有些事问厚子,待会就走!”林逸阳客气的说完便走向屋后。

“逸阳,你来了!”说话的正是林厚,林厚眉毛很粗,很黑,眼睛总是带着冷酷的神情,但有时也会眯成一条缝,那就是在与林逸阳戏耍的时候。他身材粗犷,雄武魁大,仅仅十四岁,看上去就很老成。

“嘻嘻,厚子,这不是要到族会了,向您讨教讨教怎么赢”面对着这个知己朋友,林逸阳什么事都不藏在心里。

“切,你以为就你想赢?你瞧,我不也没技法,只有使劲练力气了”林厚仿佛知道林逸阳的想法一般,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唉,好吧,看来我也只能另辟蹊径了”林逸阳讨教无果之后,垂丧着头,叹了口气,准备告辞。

“逸阳啊,听说那几个混蛋又找你了?哼,那几个废物只会欺负弱小,等我族会替你报仇!”“嗯,我相信你”林逸阳充满感激的望了一眼愤怒的林厚,转身离去。在林逸阳即将拐进后院时,回眸了林二娘和林厚一眼,眼眶莫名的湿润起来……

“林二娘永远对我那么好,不会歧视我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也不会因为我家穷撵我走,还时不时留我吃饭,林厚也是,总会为我打抱不平,在我受欺负时挺身而出……谢谢你们,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们”林逸阳在心里面温润着这家人对他的好,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哈!哈”林逸阳抱着大石头一会做站蹲运动,一会用石头压着自己做俯卧撑,在重复中淬炼自己那颗想要变强的心。直到星光闪耀,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厨房扒扒碗里早已经变冷的饭,再去冲个凉水澡才去睡觉。可是,疲惫全然不是他沉睡的理由,过往的点点滴滴排挤着他的睡意,总会利用夜晚的寂静暴露如今的心灵创伤。“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可能,你知道我家的情况,也是家徒四壁,曾经父辈们的允诺在如今的现状面前也已经烟消云散,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情欲,不顾家人的感受,虽然我父亲没说,但我相信他心里也是如我所想的,所以,对不起!……”

林逸阳每天都会回忆林月慈的这段话,也总会用“月慈,不用说对不起,我理解你”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不能平息的心,从而获得短暂轻松。

“明天就要比赛了,好好休息,晚安”今晚,林逸阳拍拍自己的头脑,没有心思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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