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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春天弄丢了她

第三起啊……好了怀安,别管那个白痴了,赶快来处理一下这家伙,你看twibber上,已经有人发出照片了

怀安看了看原po主的头像,又看了看拍照的角度,叹了口气。他伸出左手在空气中的某处抓了一把,紧接着用力将攥住的手按在这个学生的胸口上,另一只手用力按在上面,抓住左手食指用力一掰——

咔吧!

随着一声脆响,原本就纤细的手指被掰断了,血液顺着他指尖的空隙流下来,渗进这个学生的衣服里。正当和一因为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更差的时候,沿着血管脉络覆盖在受害者脸上的青色藤蔓,突然随着心脏的跳动闪烁起来,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将洒在衣服上的血液统统喝了进去。

“看来学生会这次摊上大事了。”

“说的是啊,这可怎么办,逡学长?”怀安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手指对回去,脸上带着无力的苦笑,“说实话,我不想卷进来的……”

“你说什么?”没想到一旁的和一听到这里突然爆发,不顾怀安手指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的意思是不管和子的死活吗?”

“冷静点和一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就算我不出手,你妹妹也不会死!)

“听好了怀安,现在就只有你能保护学校里的同学们了!你至少得保护和子……”

“不,和一哥你要知道万一刚才说的话被和子知道——”

“别瞎想了。”柏逡轻轻把手放在和一头上,“和子不会轻易输给那种东西的。”

也许是柏逡的安慰真的奏效了,和一安静下来,放开了抓住怀安衣领的手。

“……说得也是……走吧,我们带他去医务室。”和一说着,帮助柏逡将那个同学抬了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折腾了这么半天,开学典礼还是没有结束。这个男生个头不小,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路边的绿地里搬到了位于高中部教学楼的医务室。

此时医务室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新调来的老师似乎不太靠谱,这会儿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个端木老师……该不会也去参加开学典礼了吧?”柳和一打破了从路边一直延续到医务室的沉默,“咱们就把他一个人放这儿行不行?我还想赶快回礼堂那边呢!”

怀安以为柳和一又开始为和子的安全担心,关键的是自己也不擅长应付那个满口粗话的狂暴校医老师,于是开始顺坡下驴,帮和一说话:“逡学长,咱们不然先把他放在这里吧?万一待会儿端木老师回来了,我们又要挨骂了。”

也许是被这种催促扰乱了步调,柏逡也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了。当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性时,三个人早已经回到了位于综合楼中,礼堂楼上的奇异屋的活动室。

柳和一一进门就霸占了离门口最近的长沙发,躺在上面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柏逡踱步走到离黑板和讲台最近的正座,不慌不忙地拉开椅子坐下。

怀安看着已经把妹妹的安危抛在脑后,一脸陶醉在沙发里打滚的白痴学长,在心里叹了口气,拉开窗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说起来,怀安你刚才那是什么招数啊?”躺在沙发上的和一学着怀安刚才的样子,伸出双手朝天花板的方向抓了一把,“就这么一抓——哎!就把那个人治好了!”

“……”坐在座位里抄着手沉思的柏逡轻轻吭哧了一声,怀安知道那是他在笑。

“刚才逡学长不是给我看了发在twibber上的照片吗?那个怎么看都是原po自己把自己拍了照发上去的啊。”

“自己……给自己拍照?”

和一连忙皱着眉头掏出手机,po主的确像是刚才他们救的那家伙,那条po文的转发量比刚才多了不少。

“但是你看,这个角度怎么看都不是自拍啊!”

“没错,问题正出在这里。”怀安翻看着自己的手机,“这条po文发出的时间就在我们赶到之前不久,如果要是有人盗号发的,那么我们应该能看到他才对,但当时那里除了受害者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可万一是提前照好照片再找机会po上去的呢?”

“你好好看看影子的方向和形状。”柏逡搭话道,“而且如果过了那么长时间才被我们发现,就算是怀安也救不了他。”

“没错。”怀安微微一笑,接着说下去,“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是和‘那边’有关系的事情就好解释了。”

看和一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怀安只好接着说下去。

“你想象一下,在某个平行世界中存在另一个自己,他突然出现在你身边,默默看着你。”

“……那也太可怕了吧!”和一看上去还真是仔细想象了一下,他一下从沙发上坐直起来,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那个人到底算不算是我啊?”

“所以他才会拍下自己死掉一样的照片,然后发到网上去啊。”怀安眯起眼睛,“其实我的观点也不完正确,结合之前和子室友,以及今天上午受到袭击的同学提供的证言来看,更像是有谁将受害者的意识从身体中剥离出来,试图从中获取能量。”

“就像是核裂变。”柏逡坐直身体补充道。

“不过是那个神秘人物强行引发的核裂变罢了。”怀安敛去笑容,皱起了眉头,“虽然这次我利用拍照的角度判断出受害者的位置,抓回了他的意识还用血液中的力量救了他,但下一个受害者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幸运。如果任那个神秘人肆意妄为下去——”

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怀安的话。和一伸手打开活动室的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刚才他们刚刚救起的那个同学。

“喂,你们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窗外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原来开学典礼已经结束了。

那个男生正举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刚才三人还在研究的那条po文。

【天啊!这家伙不是我们班的吗?】

【难不成是死了?】

【哈哈,这家伙平时就满嘴跑火车,这次又想搞事情!】

各种各样的评论还有很多,但大多数是一些冷嘲热讽。

“我刚才从礼堂出来,就看见这条po文,但是我从没有躺进过草坪里,更别提被人拍下这种照片了!”

“不不不!”柳和一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刚才可是我们三个把你抬到医务室去的——”

“和一。”

柏逡想要阻止他,但还是晚了一步。柳和一的话被找上门来的“受害者”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那个同学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我刚才一直坐在礼堂里,前后左右的老师都可以作证!”

“的确是我们给你抬过去的!沉死了……”

和一还想解释,但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口说无凭,正因如此怀安和柏逡才没有说话。

“我们干脆去一趟医务室吧?”怀安满脸堆笑地站起来,“这位同学你也先别着急,我们其实也觉得事有蹊跷,如果的确是个事件,之后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的。”

虽然被关于自己的“死讯”惹得很不高兴,但那个学生姑且还是接受了怀安的提案。一行四人即刻起身前往医务室。

“怀安,好久不见啊!”

校医老师已经回来了,不是上学期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而是一名不修边幅的青年。

该来的总会来,被点到名字的周怀安联想起那些与这个人有关的过去,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可脸上却还是照常挂着笑容。

(端木北……这家伙果然跑到学校里来了!他到底来干嘛?)

“端木老师,这次您没有迷路啊。”

“你真烦啊,老师我不会再迷路了!”

“端木老师!”柳和一迫不及待地掀开窗前挂着的隔帘,紧接着像是变成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那里——

刚才他们救起来,费劲巴力抬过来的那个受害者居然消失不见了。

“柏逡,这小子怎么了?”

“怎……怎么会?”柳和一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

他冲过去检查床铺,可别说是人了,床上的被子枕头甚至连被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总之就是这样。”好说歹说哄走了受害人,柏逡又向端木北说明了事情原委,医务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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