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秘的珠子
“额,这是哪儿?我明明记得已经掉下了来了,头有些晕,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不会耽误爬上山去见师傅吧?我得赶紧走了”,流云在掉下去时,撞破了一处石壁,正好滑到了这个洞里,这个洞极为隐蔽,在外面看被大石挡住,根本就看不到。
“外面好像是绝壁了,绳索也已经丢失,看样子是出不去了,这里正好没有寒风,还是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流云从背袋里摸出一根火棒,这是一种便携的火柴一般的东西,可以在野外快速生火,去了盖子,吹了几下,就有一团小火燃烧起来。虽然光线微弱,但在这黑夜中已经是极大的安慰。
“咦……里面好像有路,与其出不去,不如往里面走试试”,流云沿着石壁向洞深处走去,头顶上有些水珠不时落下形成滴答滴答的声音,两边的石壁越来越窄,有时需要侧身或者爬行才能过去。就这样子继续往深处走了一阵,原本以为能从这里出去,结果挡在眼前的是一面石壁,堵死了去路。
“糟了,是一条死路,这可如何是好”,流云内心焦急,前面没了出路,往回走就只能跳崖了,毫无头绪的流云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了在家里的父母,兄妹,还有那个叫自己登山峰的师傅,真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带自己飞到上面不就行了,非要折腾一番。
正在想着,眼前忽然有一丝光线闪过,流云连忙起身,朝那个方向看去:“原来这里有个小孔,既然能透过光线,想必此处能通往外面,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么想着,流云从腰上取下登山用的特制铁耙,开始凿起石壁,石壁并没有想象中的厚度,只有不到十公分的厚度,很快就被凿穿。
随着轰隆一声,一大块石壁应声倒下,形成了一个洞门。流云透过这个石洞看到里面确实有物体正在闪着微弱的光:“里面好像是一个密室,既然来了,我得进去看看。”,流云捏着小火棒,小心翼翼的走着,越往前走,那光就越是微亮了一些,闪光的频率也快了些。
流云挨着墙慢慢走着,只听到脚下咔嚓一声,似是踩到了一条木棍,他俯身捡起木棍查看。“有火棍,看来这里经常有人来,可是谁会来到这里呢,对了,有人来,那就说明这里有出去的路!”,流云显得有些兴奋,捡起几根火棍,点燃后插到了墙壁上的孔中,这片空间内顿时变的敞亮,眼前的情形也一目了然,在对面流云果然发现了一个洞,里面漆黑一片。
这里原来是一处山洞,足有数十米宽,数十米高,看似一个普通的山洞,唯独在中间有一个一米多高的石台。石台上有一个物体在闪闪发光。流云慢慢往中间靠拢,走到近处,看到石台上在发光的是一颗比鸡蛋稍大些的珠子。
“这里怎么会有一颗会发光的珠子”?似是被吸引一般,流云伸出手去,缓慢向发光的珠子靠近,用几根手指小心的夹住,再仔细的观察。这颗珠子通体透出明亮的蓝色,但又看不彻底,给人的感觉像是里面有一片天空般广阔,这片天空中还有一些星星,也在发光,还有如絮一般的云雾长河,给人一种古朴而烂漫的感觉。珠子在流云手中后光芒变得不再那么强烈,而是变成了微光闪烁,一闪一闪的珠子像是在呼吸一般,看的流云心生好奇。
“好奇怪的珠子,不知道是不是宝贝?不过此物就算是宝贝,也并不属于我,我还是先放回去,此刻,找寻出去的路才是最重要的”,心中如此想着,流云便想将珠子放回石台。忽然珠子光芒大盛,整个洞内都被照了个透亮,流云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在正中间有一颗碧蓝的珠子,隐约还看到一个老人,用深邃和惊讶的眼神在看着这颗珠子和自己,随后流云的身体感官变的迟钝,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像是进入了一种沉睡的状态。
等到醒来时,流云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房间里所有的摆设都和自己离开家时一抹一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心中有些欣喜。“云儿,快,快躲起来”,根嫂忽然惊慌地跑进家里,面上显得有些苍老了。流云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听到外面有粗鲁的叫骂声,妇孺的啼哭声传来,还夹杂着牛羊受到惊吓的叫声,狗的叫声,还有鸡鸭拍打着翅膀的声音。
“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小子,肩膀上有一块云形胎记”,带头打砸的是个粗鲁男子,在用刀指着虎子,还有其不少村民,也都被刀或者剑架在脖子上,并且从各个家里都陆续有村民被抓到广场上。
“娘,这是怎么回事?”流云很疑惑,但很明显这帮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别,别出去,你爹,和兄妹都被抓了去,娘是从小道跑了回来的。云儿,赶快走,你如果被抓到,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根嫂几乎是强忍着揪心般的疼痛对流云说这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外面被拷问,流云似乎是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连流云也被抓去,就没有了任何的希望。
“快说,身上有云形胎记的那小子是谁,不然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这个带头男人还在叫嚣。身后站着上几十个背着剑的长衫男子,都是统一的款式,还有上百身穿盔甲的男人分别用武器对着村里的男人,老幼妇孺则被聚在中间,跪在地上。村民们虽然有哭啼的,哆嗦的,埋头的,甚至被吓破了胆的,但始终没人说出流云的下落。
“你听着,你如果再不出来,你的朋友,亲人,都会被一个一个的杀死,直到你出来为止”,男子声音响亮,对着村民叫嚣,同时又留意村中的一些角落 “娘,你就让我出去吧!我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村民们都会没命的”,流云跪到地上,求着母亲。
“云儿,娘舍不得,你出去可是……”,根嫂哽咽得出声都是困难,搂着流云,紧紧抱在怀里。 “先把这个女的砍了,我就不信你不出来”,说罢,带头叫嚣的男子从女人堆里抓出一个年轻女子,拉到人群中间。
“忆惠!”,根嫂看到这女子,差点没奔溃过去,此刻已经像木头一般僵硬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完全被揉成了一团。
“忆惠?娘,你是说,她是忆惠?”,流云仔细看了看这女子,虽然五官长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种感觉不曾改变,是从小玩到大的妹妹忆惠。
忆惠没有太多表情,一张玲珑娇俏的脸上只有冷漠,她看着这凶煞的‘禽兽’,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似乎连死都不怕。口中在用仅仅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三哥,你一定要平安”,然后闭上了双眼,等待这一生最残酷的时刻到来。
那名粗鲁的男子看到忆惠这般倔强,当下就举起钢刀要劈下去,正在这时,远处的门咣的一声打开。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流云从房门里出来,在他后面的根嫂是爬一般的出了房门,早已泣不成声,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流云大步走向那聚刀的男子,这时已经几乎绝望的女子睁开双眼,不理周围那些大汉的威胁跑到流云身前,深深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哭泣着槌打搂着自己的男人。流云刚想开口安慰她,只觉后脑一阵麻木,眼前一晕,醒来时已经被锁在木桩上,脱去了衣服,肩膀上正是有一块显眼的云形胎记。
等再一次朦胧的睁开眼时,只见一柄长剑直刺入流云的心脏。流云的眼前变的越来越模糊,什么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有变的缓慢的时间,呼吸,亲人痛苦的呼唤,最后沉沉的闭上了双眼,一切都即将结束。就在这时,时间先是像凝固一般,然后开始疯狂倒退,所有的画面像被卷入漩涡一般,重新回到了一座山峰,在一个洞中,画面停留在了流云用手指夹着一颗发光的珠子这一刻。 流云忽然惊醒过来,被刚才这一幕震惊,满头大汗,而珠子忽然似有灵魂一般,开始不受流云控制,猛烈震动起来,挣脱流云的手,以极快的速度直朝流云的嘴里飞去,反应过来的流云用手掐住脖子试图用手去嘴里掏,但无奈珠子瞬间就从喉管滑落,跑到了肚子里。流云检查着肚子,并没有异样的感觉,虽然那珠子进入流云肚子后再没有动作,但还是让人免不了惊慌。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我好像看到了娘变老了,忆惠也长大了,可是结局是那么的恐怖,这是梦吗?还有那颗珠子,好想是被我吞进了肚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流云疑惑刚才经历的一切,突然内心一阵颤动,耳朵听到一声巨吼,眼中似乎看到了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火山喷发,满是血色,在浓稠的鲜血上有一团黑色的物体在仰天嘶吼,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气体,吼声撕心裂肺,似一头来自地狱的野兽在挣扎一般,令人心生恐惧。这一幕只停留了一瞬间,但在流云心里造成了极大的恐慌,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的流云暂时忘记了刚吞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珠子和做了一个怪梦的恐惧,连忙拿起一根火棍,急忙中来到之前找到的洞口,想都没想,直接向里面奔去。在洞内有一条长长的石梯,盘旋向上,一眼看不到头,流云只得一路向上奔跑。
在盘旋的楼梯上,一个少年正在奋力奔跑,流云隐隐觉得向上跑总是对的。随着时间推移,流云看到一个出口,出口变得越来越大,他大步从出口跨出,来到一个房间,这房间没有什么拍摄,只有一给像是装大镜子一般的架子,如今却是少了镜子。流云并未停留,又来到一个类似配药用的房间,里面摆了一些药草,还有一些捣药的器皿,锅炉,鼎。穿过配药房,流云减慢速度继续朝着门口跑去,从刚开始到现这些门像是在欢迎他一般无风自开,在流云每到一处就已经打开。流云又穿过一个厨房,一条走道,最后跨过一扇门时,看到两个人,一个青衫青年站在一旁,一位中年人盘坐在床榻上,看到这位老者,流云心中顿时安心了许多,像是久久未曾靠岸的帆船找到了港湾。
流云喘着大气却是喜出望外:“师傅……”。